“夫人献丑了,夫人写的如此的诗意且大胆,让为夫也忍不住想和上几句。”
墨宇卿看着冷场,一边说着站起来示意苏酥坐下,一边自己薄唇轻启:
“颜红粉妆醉成丹,籽落根苗牧依繁。绝色不比钗头岸,待得清明花欣然。”
这诗一对,更像是情侣间的爱意流露打情骂俏,一时间安乐的诗到显得格格不入,这安排处处与安辰事先跟安乐说的不一样,让她忍不住握手成拳,衣袖下的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离王夫人貌过今日的满院牡丹,张口就来的诗句也是让在下佩服。”
安辰说着起身向苏酥举杯然后一饮而尽表达倾慕,这让安乐更加摸不着头脑,这和之前说的不一样啊?
苏酥也正按着自己的虚荣心洋洋得意,还不等她谦虚的开口说上一句“谢谢夸奖哪里哪里”,就被接下来的问题问的不知该怎么回答。
“不知离王夫人出自哪家?是谁家千金?竟把女儿教养的这么好。”
安辰话里有话,一语双关,苏酥的笑僵在脸上,从她跟着墨宇卿进门开始,就没有消停过,明着来暗着来,目的都是让自己难堪,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走到这一步,她是真的没有还手能力了。
她总不能开口就说,我是接班人,我是华夏大地的女儿吧?你说穿越越就穿越,怎么这原来主人的记忆她一点都没有,这不是让她难办吗?
“自然是出自我墨家,是本王调教的好。”
墨宇卿说着,伸手一拦将苏酥拥入怀中,也不忌讳安家众人的眼光,苏酥是真的累了,靠在他身上也不再动不再说话,还好他终究知道护着自己,不然她真的要撑不住了。
安辰的问句没有得出答案,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墨宇卿的不悦,再怎么说他离王爷也是手握重拳权的王爷,没有人愿意惹他不快跟他发生正面冲突,于是话题便跳过了过去。
茶话会到了这里也接近尾声,无聊的要命,苏酥满肚子的委屈,被墨宇卿护在怀里依旧觉得心口隐隐作痛,仿佛是前些日子中箭的地方又撕裂了一般。
“墨宇卿,我想出去透透气。”
苏酥声音极小,墨宇卿听得出来,这小丫头是不舒服了,平时的雀跃欢快全然不见,只剩下有气无力的强撑,就连王爷都不叫了,称呼变成了最直接的墨宇卿。
“好,本王抽不开身,你自己不要乱跑,让荔枝跟着你,她是从安府来的,熟悉这里的路。”
苏酥讨厌约束和管制,她跟荔枝的脾气也不是很合,只是她也不想迷路,那句“我想自己一个人”终究是没有说出口,自己叹了口气在心里念到“算了”,然后悄然离场。
墨宇卿看着苏酥离开时单薄的身影,穿着比初见她时好了太多,却让墨宇卿看不到一丝当初的生气,他明确的感受到她的不快乐,欲起身找个托辞抽身去到她身边,胳膊上却是被安乐拦住,一个一个的开始向他敬酒,他皱着眉头重新坐下,满是无奈。
只见对面的墨亦起身,冲着被破营业的他讪讪一笑,向着刚刚苏酥离去的方向走去。
苏酥走路的时候,特意回头嘱咐荔枝:
“别跟过来,给我一点空间。”
然后独自迈着小步子,走在后花园的小路上,鼻子一酸就有泪想要掉下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脆弱,明明人前都是大大咧咧的,可是看着安乐有爹撑腰有哥保护,说她一点不难过不在乎不想家那是假的。
谁不喜欢被偏爱被撑腰的感觉啊?
苏酥抬头忍着不让眼里的泪掉出来,此时有什么东西敲了敲她的肩膀,以为是荔枝的她没好气的开口:
“不是说了别跟我这么近吗?”
回头却是一身素衣,手持一把薄扇的墨亦放大的脸。
“我们艳压群芳的小嫂嫂怎么一个人在这儿难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