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亦,救她。”
墨宇卿把奄奄一息的苏酥递到墨亦怀里,自己则是起身就追,顺着刚刚箭来的地方,他的衣服颜色极深,但依稀可以闻到衣服上她血的味道。
刺客一闪而过,但追他的可是墨宇卿,他又如何躲得过?无人小巷,那人突然停下,对上墨宇卿的眼睛,面纱揭过,一副倾国美人之容显露,墨宇卿还未动手,那人倒是自己走过来了。
角落无人,刺客解衣露出肩膀,锁骨上粉色的桃花印记更衬皮肤雪白,步步靠近,贴上墨宇卿,手使暗器那一刻却是被抓个正着,墨宇卿稍稍用力,她手里的毒针便散落在地。
“啊,疼。”
女刺客一声娇吟,继续媚眼撩拨,墨宇卿直接拉起她的衣服,一手抓住她的脖颈,声音冷到了极致:
“勾引我,你也配?”
没想到不等他手上用力,女刺客已经咬舌自尽,血滴到他的手上,血腥的味道让他恶心,忍不住在女刺客身上擦了两下,手捏的发出脆响,转身向着齐王府的方向回走。
“离王爷,您的耳朵在滴血。”
“寡妇呢?在哪治?带我去,救不活你们都别想好过!”
刚刚的箭,是擦着他耳边过去的,直到小厮说他才感觉到耳朵上有那一丝丝的麻木痛觉,不过已经懒得计较,只是齐王府安保差到这个地步,刺客绝到这个地步,他心里的怒火实在是燃,他感觉到他的敌方,正站在暗处,拿捏着他的一举一动。
谁?
是谁在脱我衣服?
是谁?
摸得我小腹好痒……
苏酥忍住胸前的疼痛,勉强睁开了眼,烛光昏暗,让她意识到已经是晚上了,借着昏暗的光亮,她看到一个人,拨开了自己的衣服,正盯着自己的小腹,眼神里藏着的犀利,仿佛要把她解刨一般。
“你叫什么名字?”
这声音极其熟悉,苏酥嘴唇苍白,又有些许僵硬,憋着一口气虚弱开口:
“苏……苏酥……酥……”
那人似乎没有听清,附身侧耳在自己唇前,她这才闻到熟悉的味道,认出这人就是墨宇卿。她听话的又念一遍,只见那人理好自己的衣服,盖上了自己刚刚袒露的小腹。
“为什么救阿肆?”
为什么救他?苏酥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母爱什么在乎都是扯淡,她根本就不是阿肆的亲娘,而且那一刻她脑子里根本就没有思考,似乎是脑子一热,又似乎是本能,就把阿肆护在了身后,所以她哪里知道自己为什么救他?
如果非要给她的行为按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那苏酥想说的世俗一点。
“他是我儿子啊。”
苏酥话刚出口,便得到了墨宇卿冷哼一声的回复,屋里只有两个人,墨宇卿的压迫感强的要命,压的苏酥喘不过气来。
“满嘴谎话,身体可不会骗人。”
墨宇卿字字冰冷,苏酥倍感委屈,她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什么都没有做过,就无辜守寡,无辜唯诺,无辜受伤,现在还要被这个冰块言语讥讽,心里的委屈再不能藏匿,化成咸的泪,从眼里溜了出来。
沉默半晌,墨宇卿伸手拭去她的泪,然后嫌弃的在床帘上擦了擦,拧起冷眉开口:
“想活着就跟我走,阿肆你也不用担心。”
苏酥被这一句吓得一下子泪都没有了,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心跳的飞快,伤口疼得厉害。
“我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