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许夏枝和徐淌生步入高三。
高三党的学习任务繁重,不如高二时期那般轻松。这点在许夏枝刚刚步入高三就强烈的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改变,只不过她那时仍然很不爱学习。
经过了将近两年的相处,许夏枝已经能够心平气和地看待徐淌生了。只不过在察觉到年少时的少年对她无比纵容后,少女便愈加娇纵。
就像是只被宠坏了的、漂亮且骄傲的金丝雀。
这段时期,是许夏枝最不加掩饰自己、面对徐淌生最真实、也是最情绪外露的时候。
在做了一个小时却仍然没做出来的一道看似极其复杂的数学题后,许夏枝烦躁不堪地将笔用力往桌上一摔。
坐在她对面的少年原本在认真思考题目,被她这一举动惊得不得不抬眼。
许夏枝皱着一张小脸,郁闷死了:“这什么破题,越写越烦。”
该死的数学题。
她忍不住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少年。
徐淌生的确是个很乖的孩子,每次和他一起做作业,无论许夏枝一个人怎么抓狂烦躁甚至干扰他,他也从不会生气。依旧保持着那副乖巧的模样儿,安安静静地做题。
窗外的阳光爬上他的发丝,仿佛给这个向来温吞的少年镀上一层光。
见他看着自己,许夏枝毫不客气地将作业本往他面前一推,用着命令的语气和少年说话:“帮我写。”
对于少女这种类似“恶霸”的行为,徐淌生习以为常,十分淡定地接过。
还没做完的奥数试卷被随意放在一边,徐淌生翻开许夏枝的习题册。
许夏枝的课本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的,习题册更是比她的脸蛋儿还要白净整洁。说她不爱惜书本吧,又喜欢买很多好看漂亮的包书纸把每本书都包得漂漂亮亮的;说许夏枝爱学习吧,习题册上宁愿画满各种可爱的简笔画也不愿意多勾一下题目上的关键字,生怕弄脏了一样。
徐淌生一边帮她写作业,一边忍不住想:许夏枝真的是个很奇怪的人。
比如,徐淌生一直都知道许夏枝是个无比讨厌学习的学渣。就像她现在还和以前一样,做不出一道题就懒得再动脑筋,于是眼不见心不烦地把余下所有的功课都扔给他做。
趁着他帮忙做作业的时间,她也没有闲着。顺手拿起一边的画册,娴熟地画着画。
就在徐淌生快要做完所有的作业时,许夏枝懒洋洋叫了他一声。
“徐淌生。”
徐淌生抬眼时,只见她仰起头,懒懒的倒在懒人沙发上。许夏枝目光盯着洁白的天花板,红唇微微撅起,粉嘟嘟的。一只笔被她放在鼻尖下,无聊得保持圆珠笔平衡。
许夏枝忽然说:“你能不能帮我补习。”
还真是奇怪。
徐淌生的手停了一下,有些疑惑,他也就这么问出来了:“为什么突然有这个想法?”
“嗯……也不算很突然吧。”许夏枝说,“妈妈之前给我送了盏小台灯。”
徐淌生有印象。
许母改嫁后,在去年许夏枝过生日的时候还是回来看过她一次。她口中的小台灯,就是许母送她的生日礼物。
这个礼物的意义,即便许夏枝不说,徐淌生也懂。
于是他没有多想,毫不犹豫地答应她的请求。
只要是许夏枝想做的事,徐淌生永远无理由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