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美丽上辈子受过特殊训练,那身手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即便现在的身体臃肿肥胖,但骨子里的本能反应还在,爬个墙头还不在话下。
她怡然自得的站在墙头上,看着气喘吁吁的叶家人道:
“我三叔要打死我,我来找村长求个庇护。”
“什么?”
罗喜微微一愣,就听叶美丽控诉道,“我表弟叶金贵白天把我推进了河里,害得我险些被淹死。
我三婶非说我污蔑了表弟,来我家把我娘毒打了一顿不说,还搜刮走了我家所有的银钱和吃食,又威胁我不准把这些事说出去。
我娘晚上带着我去找爷奶认错,想让三婶原谅我放我们家一马,大伯娘就说让我到树林里拿阿离的东西,否则就让叶金贵见我一次打我一次……”
叶金贵也跟着叶家人追了过来,听到叶美丽这句话,顿时跳脚叫嚣道:
“打死你又怎么样!你这个小野种本来就欠揍,我娘说了,你就是个丧门星赔钱货,天生该送进窑子里的下贱胚子,白天里没能淹死你,明天我就把你溺死在夜壶……”
张三婶脸色大变,飞快的上前捂住了叶金贵的嘴,叶美丽眉梢一扬,看着村长罗喜道:
“村长您都听到了?我本本分分的过我的日子,没犯错也没冲撞谁,三婶却纵子行凶不给我活路。我死了倒是贱命一条,可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尤其是传到县衙里……”
叶美丽意有所指的闭上了嘴。
人命再贱也是命,当官的有钱的可以视人命如草芥,可张三婶一个村姑算个啥?
大雍的律法也不是摆设,张三婶要是真闹出人命,有这么多村民当见证,村长也不敢瞎糊弄。
村长沉着脸看向了张三婶,“你当崖底村是什么地方,可以由着你胡来撒泼?你想去县衙里蹲大狱吗?”
张三婶白着脸急道:“不是,村长,我没有……”
“村长竟然听一个小野种在瞎白活?”
曹氏冷冷的看着叶美丽道:“明明是这小野种自己嘴馋偷了阿离的东西,却要编排给我们这些大人一堆罪名。这会儿大家伙们全都聚在这儿,万一阿离过来了,那她就是在给全村人招祸!”
村长脸色又是一变,两旁的哄笑声也消失不见,看着叶美丽的眼神也变了个味儿。
他们只顾着来看叶家的热闹,却忽略了阿离那个煞星。
有关阿离的传言传的云里雾里,一开始还有很多人不信邪,有很多人家都背着人偷偷摸进山,最后无一不是死状凄惨的出现在村口。
白日里阿离在叶老二家现身,就把他们膈应的够呛。
要是他带着一身怨气来找叶美丽算账,难保他们这些在场的人也被连累遭殃……
村长恨恨的咬牙道:“叶美丽,你大伯娘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当真偷了阿离的东西把阿离招来了?”
“是不是我,村长自己问他不就行了?”
叶美丽神色诡异的朝某个方向望去。
夜色朦胧的树荫下,拉出了一道修长的影子。
诡异的凉风顺着一众村民的脊背爬上,将所有人的心脏狠狠攥紧。
叶美丽话音落地,一人从树荫下缓缓走出,一步一步的朝村长家靠近。
众人瞳孔一缩,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阿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