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狗打架固然很荒唐,但少爷身边连个下人都没有,这群下人还有理了?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婆子就哑口无言了,此时眼神一个劲的往一旁的张氏身上瞥,她这不看,白沫还不知道旁边有个张氏。
就在他正准备乘胜追击的时候,楚老夫人一声令下:“够了!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
就在她给楚相如擦血时,她也注意到这血不是楚相如身上的。
但这并不代表她不知道其中内情。
“白氏,”
要不是尊老爱幼,白沫差点一口盐汽水喷死她,什么玩意白氏?古代这万恶的封建社会。
楚老夫人也不管白沫应不应,继续道:“你不要忘了,你父亲让你嫁过来不是为了散心玩乐的,主要是为了照楚相如。”
“如果连这点事都要教,那我们楚家有的是法子,你不是爱散心?那你今日就去后院把水挑满再回去吧。”
不是他说,这封建主义的方法真的很让人心梗啊。
可白沫不敢反抗,他感觉现在要是一反抗,不用等楚家破产,明天就得草席一卷乱葬岗。
就在这时,楚相如说话了:“奶奶,不要,媳妇儿他好,他陪我玩,他好。”
“奶奶,奶奶。”
楚相如朝着老夫人撒娇,老夫人看着不停帮白沫说好话的大孙子,最后只得叹了口气,对着白沫道:“看在相如的面子上,下不为例。”
白沫内心波涛汹涌,表面还是温和道:“我知道了老夫人。”
“至于你们,”老夫人对那些下人道:“私自离岗,自己去管家那里领罚。”
下人们只得应下,那婆子临走前恶狠狠地瞪了眼白沫,本来想给这人一个教训,没想到反而自己吃一亏。
然后白沫又瞪回去了。
呵,还跟我眼睛比大小,你配吗。
不过……白沫看向旁边在奶奶掌下撒娇的男人,虽然这幅样子很违和,人也不聪明,可心到底不坏。
逃跑不成,就只能回房,屋里伺候的人不多,院子也偏,下午太阳一晒就忍不住犯困。
白沫觉得奇怪,自己那副身体不说有个八块腹肌吧,也是健身健将,刚才就被狗撵几米地这会就累了。
看来这幅身体素质属实不行啊。
所以一回房就干脆上了床,躺在床上想起今天发生的种种。折腾大半天什么都没成,但这并不代表白沫就这么放弃了,至少后院的布局他摸清楚了啊,等晚上天一黑,他直接来个夜逃楚家庄!
于是白沫就抱这个妙计想法睡着了,等再醒来的时候,感觉脸上什么东西在喘热气。
睁眼一看,楚相如那张大脸都快要凑到他脸上了。
他慌忙一推:“你干嘛?!”
好家伙,差点把这家伙忘了。
楚相如见美人醒了,嘿嘿一笑:“吃饭了。”
“吃饭就吃饭,你凑我那么近干嘛?”
白沫摸摸自己身上衣服,还好还好,都还在。
他不知道,楚相如一开始就只是单纯的坐在他边上,是看他睡得好看才忍不住凑上去的,楚相如也是个颜控,从第一眼见到这美人,到现在看美人睡觉,都有一种很想亲近的感觉,就连偶尔跟奶奶在一起也不曾有这样的心思。
而且这个漂亮媳妇,嘴巴红嫩嫩的,脸也小小的,还有点小婴儿肥,楚相如刚才没忍住,就想上去咬一口,看看香不香,没成想被发现了。
“我一会就来,你先去。”
没想到傻子竟然不动,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
“怎么还不走?”
楚相如回答:“等媳妇儿一起。”
白沫那秀气的小眉头一皱,这几个字儿也太怪了!
就算他是颜控,也不代表他能容忍自己做人家老婆,他也不是gay,于是白沫想也没想就直接说:“我不是你媳妇儿!”
“可表哥说,你跟我拜堂了,就是我媳妇儿。”
“媳妇儿那是女的,我不是女的。”
说完也懒得再跟这傻子辩解,边推边走就把他给弄出去了。
自己则是在房间里把衣服换了才出来。
在古代大户人家吃饭,边上光帮忙布菜的就有好几个,别说楚家这种跟皇亲国戚还带点关系的。
但白沫却觉得,其实也就那样,屋子里除了他带来的陪嫁丫鬟应采,只有一个婆子。
但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婆子竟然就是白天里在后院的那个。
白沫心里差点气笑了,这特么不是小鬼来了阎王殿嘛,等着审判呢?
但这婆子显然也没往他想到方向想,下午的时候让她在老夫人面前丢了脸面,又丢了一个月的俸禄,怎么她也要从别的地方讨回来。
“少夫人,你终于起来了?”
她这话一开口,就是在阴阳怪气。
在古代嫁人的女人,都是要为了伺候夫君为主,就算白沫是个男人自然也不能变。
但白沫却轻轻一拂袖,端端正正做到了桌子前,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视那些糟粕为狗屎,自然也懒得听她叽叽歪歪。
白沫一张清秀俊俏地脸,眉头微微上扬,气质上佳,看上去还真像个富家出身的少爷,他也不惯着这婆子,直言道:“上午那么忙,睡一觉怎么了?”
婆子笑着哎呦一声:“如果您这是在白家,那自然是没什么,但现在你在楚家,是楚家的少夫人,自然是得先以少爷的事为主,你自己去睡觉,把少爷扔一边算什么事?”
白沫眼神一滑看向一旁的楚相如,这傻子因为跟他来了个对视,脸上又泛起不值钱的笑。
白沫:这傻子怎么一天天心情这么好?
“少爷是人又不是宠物,我天天盯着他跟盯条狗一样这合适吗?”
一句话让这婆子哑口无言,承认了那就是她不尊敬少爷,不承认这没规矩的男人又让她气不过。
不过好在这其中的主人公楚大少爷听不懂其中的明嘲暗讽,不然他当场就要被拉走进马厩。
婆子没说话的空隙,外面又进来两个婆子,手上端来两碗菜。
尽管开席的时候白沫不在,但从这菜品和菜的成色上来说,这至少已经做了有一会了。
白沫穿越前自己也是个少爷,说不上生活奢靡不羁,但剩饭剩菜是没吃过的。
他略带些嫌弃的问:“这菜是从席上撤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