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天就是陆洲的生日,季辞远趁着陆洲还没醒来,独自驱车前往商场,准备给陆洲买一份生日礼物。
陆洲是金尊玉贵的大少爷,他想要什么,陆天清都会满足他。
这份礼物不需要太贵重,只要是季辞远亲手挑选的,陆洲应该都会喜欢。
地下车库的负一楼都停满了车,季辞远找不到空车位,就将车开到负二楼。他开门下车,把车锁了,这才将车钥匙揣进风衣口袋里,气定神闲地走到附近的电梯处,“哒”地一声,电梯门打开了,季辞远跟随着人流一起进入全封闭的金属电梯。
电梯直达一楼,再次“哒”地一声,电梯厢门再次开了,季辞远等其他人都走出电梯,他才走出去。
这个商场他来过很多次了,每一家店的具体位置,他都了如指掌。
在来到商场之前,他就想好了要给陆洲买什么礼物。
出了电梯,他往右边转,来到了一家奢侈店。
来奢侈店买东西的人并不多,真正要购买的顾客就更少了。季辞远经常跟着陆洲光顾这家店,还是这家店的会员,店里的柜姐看到一身西装笔挺的季辞远来了,立刻迎了上来,露出了标志性的笑容,“季先生,我给您倒杯水吧?”
“不用。”季辞远拒绝了柜姐的好意,“有推荐的领带吗?”
“有的有的。”柜姐就喜欢季辞远这种不绕弯子,直接购买的客人,她问:“是您要戴的领带,还是您的朋友?”
“……朋友。”季辞远斟酌着回答。
柜姐问:“您的朋友大概多大了?”
季辞远想了没想,就说:“24岁。”
柜姐眼前一亮,她笑着打趣季辞远,“我记得陆先生也是24岁,您是要给他买吗?”
被柜姐给看破了,季辞远也没尴尬,他点了点头。
柜姐是专门服务陆洲的,对陆洲的喜好一清二楚,她从专柜里挑了几款比较适合年轻人戴的领带,“这几款都是设计师的新款,陆先生应该会喜欢。”
季辞远拿起了其中一款领带。
这款领带是介于浅灰跟深灰之间的一种颜色,领带的一端印着密密麻麻的奢牌logo,面料是真丝的,摸起来很舒服。
想象了一下陆洲戴这条领带的样子,陆洲的身材好,样貌也很出挑,戴上这条领带应该会很出彩。
“包起来。”季辞远说。
“好的。”柜姐还想跟季辞远推销一下别的产品,“您还要再买香水,袖口什么的吗?”
季辞远摸着手机,“不要了。”
柜姐仍然是笑着,领着季辞远到前台的位置来买单,这条领带的价格是10688,是季辞远一个月的工资。
付完钱,柜姐将领带用礼盒装起来,再给季辞远拿了一个印有logo的纸袋,礼貌恭敬地说:“给您包好了,您慢走,以后有什么需要您可以直接来找我。”
季辞远点头,算作是回应。
他拎着纸袋,走出了奢侈品店,原路返回,搭着电梯到负二楼的地下车库,将纸袋放在副驾驶,再矮着身子坐进车内,左手一伸,将车门给关上了,发动引擎,将车驶出地下车库,准备回陆家的别墅。
今天是周五,路上的货车有很多,季辞远都没办法加快速度,到了分叉路口的时候,季辞远才加速,把货车给甩在后面,一路疾驰着回陆家。
一到陆家,佣人就急匆匆地走过来,跟季辞远说,陆洲醒来在床上没有看到他,又哭又闹,还在发脾气,让他赶紧去哄着。
这种场景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从季辞远来到陆家的第一天起,陆洲就不断地闹腾着。只要他醒来,没有看到季辞远的身影,他就会对佣人发脾气,别人怎么劝都没有用,他只听季辞远的话。在季辞远面前,陆洲可以收敛一切的坏脾气,但要是离开季辞远,那么,陆洲就会使劲折腾底下的人。
季辞远早已见惯不惯,他让佣人别担心,随即就迈开腿,上了二楼。
二楼主卧里传来了声嘶力竭地怒吼声,那声音大到像是要掀翻整个屋檐。
管家跟佣人都围在陆洲的身边哄着他,可陆洲就是不听话,把卧室里价值几十万的花瓶给杂碎了,还到处丢东西,把房间弄得一团乱糟糟的。
季辞远走到房间的时候,陆洲正准备要摔梳妆台的瓶瓶罐罐,看到季辞远的身影出现在房间门口时,陆洲才没有把东西给摔了。
陆洲穿着一身黑色的绸缎面料的睡衣,显得他皮肤很白。他看到了季辞远,光着脚,踩在地毯上,朝着季辞远跑来,没等季辞远开口说话,他就把季辞远给抱得紧紧的,瓮声瓮气地指责季辞远。
“哥。”陆洲软软的声音,听得季辞远的心都快要碎了,“你去哪里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季辞远任由陆洲抱着他,他似乎嗅到了陆洲腺体上散发出来的雪松味,淡淡的,味道不明显,“你松开一些,我没有不要你。”
“你还没说,你到底去干什么了……”陆洲的手臂抱得更紧了。
季辞远原本是想等陆洲生日,再把生日礼物拿给他看的,现在要是他不把礼物拿出来,陆洲恐怕会一直刨根问底。
纸袋提到陆洲的面前,晃了晃,“过几天是你的生日,我去商场给你买了生日礼物。”
陆洲松开了对季辞远的钳制,声音都黏糊糊的,“生日礼物?”
“对。”季辞远说。
陆洲停顿了一下,“那我能看看吗?”
季辞远被陆洲的这个想法给逗笑了,“看了可就没有惊喜了。”
陆洲的耳朵一下子垂了下来,他的眼睛哭得红红的,连鼻子都像是染了红晕,“我就是很想知道哥给我买了什么,我等不及了。”
终究,季辞远还是拗不过陆洲,把纸袋递给他。
陆洲接过纸袋,脸上都是笑意,他把纸袋里面的盒子拿了出来,将领带展开。
他突然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漂亮的星星眼盯着季辞远,“哥,你知道领带还有什么好处吗?”
不就是装饰用的吗?
还能有什么好处。
季辞远不知道陆洲在想什么,他摇了摇头。
陆洲凑在季辞远的耳边,声音蛊惑:“还可以把哥哥绑起来呀。”
“……”
季辞远脸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