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娘和春桃都被吓坏了。
晏语欢披上衣服,随手拿起桌子上的花瓶,快速转过屏风,就看到奚尧泽正一只腿跨在窗户上。
“郡主,是我。”
他乖乖的举起手,目光落在了晏语欢那若影若现的胸口和腰肢上。
有什么东西嘀嗒落了下来。
晏语欢低头看了一眼,这就流鼻血了?
她面带笑容走过去,衣服慵懒的挂在肩上,似乎下一秒就会掉落。
“好看吗?”
她微微凑近,呵气如兰。
奚尧泽下意识点头,眼神中带着炙热的光点,郡主不仅有钱有权,还这么貌美。
只要他侍寝成功,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
“嗷!”
脑子里的想法被突然打断,奚尧泽痛叫一声,脸上满是委屈,身体不得不凑近晏语欢。
此刻,晏语欢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毫不留情转了半圈。
“胆子肥了?这个时辰不应该跟着夫子读书写字?竟然逃学!”
“疼疼疼,郡主我错了,你刚才不是这样的。”
他像是被捏住了后脖子的猫,怎么都想不明白,刚才还魅惑如水的人,怎么变脸这么快。
晏语欢把他拉下来,不自觉想到了现代那个不争气的弟弟。
“现在,给我会去好好上课。”
说完在春桃的帮助下快速拢好衣服。
“我亲自送你去!”
临走还不忘记拿出赏银给小绣娘,让她多做几件。
一路上晏语欢扯着奚尧泽耳朵,他还不死心的讨价还价。
“郡主,奴已经学会了十个大字,您就让奴侍寝吧!”
“要不等我学完二十个大字,您就宠幸我好不好?”
听到这儿,晏语欢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了春桃,“我记得,府邸的公子们都是有月奉的对不对?”
“是!”
晏语欢微微扬起唇角,“很好,他的这个月减半。”
一听扣钱,奚尧泽脸色突变。
“再多说一个字,另外一半也扣完,下次逃学再不听话,我就把你送出府去。”
一句话,奚尧泽老实的像是霜打的茄子,蔫蔫的跟在晏语欢身后去了学堂。
两个人闹出的动静,府邸上下的人都看在眼中。
“这位奚公子可真受宠,说不定很快就要取代江公子了。”
“这样江公子岂不是很可怜,这两日郡主都没去看望一下呢。”
“岂止是可怜,只怕等到郡主把他彻底抛之脑后,他的下场更凄惨,毕竟他让郡主摔伤了脑袋。”
“只怕夫人到时候要算旧账了。”
两个丫鬟议论的声音越来越远,假山后江祈年走了出来,眼神幽暗微微咳嗽了一声。
“江公子,您身体还没恢复,要不先回去修养?”
江祈年身旁的下人,小心翼翼开口。
他摇了摇头,袖子下的双拳紧握,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们去找郡主。”
等到晏语欢把奚尧泽送到夫子那边,对着夫子叮嘱了几句后干脆利落的离开。
再不走,夫子要抓着她一起读书了。
“郡主,前面好像是江公子。”
晏语欢抬眼望过去,还真是那个狐狸精。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原本站在树下的人忽然抬头看了过来。
春风拂过他的发丝,落在他的脸上,衬托的这张脸越发苍白。
“郡主。”他主动走过来行礼,似乎是牵动了伤口,眉头颦蹙。
这样好看的人受伤还是因为她的缘故,心里的愧疚瞬间涌出。
“你怎么出来了?受伤了应该多休息。”
江祈年眉头舒展,眼角微弯,这双狐狸眼也变得狭长勾人。
“郡主,奴想请你作幅画。”
作画?
原主不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吗?
还会画画?
她下意识想要拒绝,江祈年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伸出手轻轻扯住她的衣袖。
“郡主,别拒绝我。”
像是只被抛弃的小狐狸可怜巴巴的盯着,让她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稀里糊涂的跟着他回了院落。
嘭!
等到大门关上,晏语欢这才回过神,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人……
要命了,狐狸精要吃人了!
“郡主!”
身后江祈年的声音响起,她转头就看到对方衣衫半褪,手中还拿着画笔。
“郡主,以前不是说过,喜欢在奴的身上作画?”
原主玩儿的这么花?
不仅要画活人春宫,还要在人的身上作画?
对方握住她的手,画笔已经塞进她的手中,脸上带着笑意一只手已经紧紧握成拳。
“我……”话未说完,对方已经倾下身体,湿濡的触感瞬间让她头皮发麻。
江祈年手指轻轻一挑,衣服已经落下去大半,耳畔传来他低沉的嗓音。
“郡主,想要什么?”
晏语欢早就已经五迷三道,谁遇上这种事不得迷糊?
两个人气息交缠,呼吸越来越炙热,晏语欢也不自觉把手搭了上去,直到江祈年闷哼一声,她手心里也传来湿濡的感觉。
抬手,看到手心都是……血!
晏语欢瞬间清醒。
“停!”
满手的血也太惨烈了。
她用力将人推开。
江祈年的后背早就已经被血染红,偏偏他不知疼一样。
“你的伤没好,还想着做这种事?”
江祈年微微仰头,露出纤细的脖子,不在意的挤出一抹笑。
“奴可以的。”
你可以,我不可以!
晏语欢沉着脸。
就算对方长得符合她的审美标准,也不能让他带着伤做事。
江祈年现在突然开始讨好她,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