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孩子会问:人为什么要有钱呢?这个问题问得好,实际上它就引出了一个货币存在价值的话题。
在货币的诸多功能中,首当其冲的是作为交换媒介来使用。对孩子说明这一点非常重要,甚至会影响到他的一生。
人类最早是不需要用钱的,因为当时的物质产品非常奇缺,“市场”上既没有什么东西可买,也没有什么东西可卖,一切都要自力更生。要吃菜,就自己去种;想吃肉,就亲自上山打猎。如果种不出来,或打猎没有收获,就只能饿肚皮。后来这些物质慢慢有了积余,自己用不掉了,想要与别人进行交换,这样才出现了市场,出现了用来交换的“钱”。
父母要让孩子知道,交换是商品社会的永恒法则。如果你想得到钱,你就要用自己的东西去进行交换,这种东西可以是商品、作品等有形物品,也可以是劳动、时间等无形的东西,总之是你要付出才能得到回报。贪官污吏的贪污受贿,就是因为自己没有付出就得到了大笔款项,所以是犯罪。
推而广之,你如果要从父母、其他长辈、社会上获得某种东西,你就要有相应的付出。因为你现在还是个孩子,所以你只能付出与你这个年龄、身份相符的劳动,如卖报纸、洗袜子、洗碗等都可以算是。当然,随着年龄的增长,你所付出的劳动范围也应当不断扩大,但不付出就想得到绝对不行,因为这不符合“交换”法则。
从这个角度看,父母从小培养孩子的劳动习惯,无论是对财商教育还是动手能力都是很有好处的。
只不过,绝大多数人在这个过程中并没有把货币的交换职能融合进去。以至于这些孩子认为:“我是家里的宝贝,这个家庭中最好吃、最好穿、最好用的东西理所应当首先满足我”,这就走向了歧途。以至于他们将来踏上社会后学会的首先是享受,而不是赚钱本领,也不是管理个人财富的经验。
货币的交换功能,能够引导孩子更多地付出。要让孩子知道,他只有付出得越多,才能得到更多的钱;然后用这些钱去交换他所需要的东西。如果他将来不肯付出,或者不懂得怎样科学地去付出,就不可能得到太多的钱,最终只能大大压缩他的交换品种和交换数量,体现为生活水准的下降。
从这个角度看,钱(确切地说是巨富或致富)就像是挂在牲口头上的一咎嫩草。你想吃这咎嫩草,就必须不断往前走;而你越是往前走,这咎悬在你头上的嫩草也会不断同步向前,并且晃来晃去的,诱使你不断向前、永不停步。
许多人活得太累,以至于到死的时候都没有吃到这咎嫩草,原因就在于他们的一生都被钱牵着鼻子走(还记得俗话所说的“人为财死”吗),不懂或者不善于反过来利用钱为自己创造财富和自由。如果是后者,本该可以活得很轻松。
结合上面“一咎嫩草”的话题,这又和每个人的付出观念有关。如果把一咎嫩草理解为致富,那么显而易见的是“天涯处处有芳草”,你跑的地方越多(服务的人越多),得到的“嫩草”就可能越多。现在的问题是,在绝大多数人眼里,似乎都认为这“一咎嫩草”别的地方没有,只有你这一个地方(你的工作单位)才有。
从这个角度看,父母总是告诫孩子现在要好好读书,将来考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实际上就是告诉孩子,你的这咎“嫩草”就在你未来的这个单位里。
这样问题就来了。孩子除了找工作之外的其它本领都通通被忽略掉了,专攻这一项。结果,有的如愿以偿找到了心目中的好单位,大多数人只能勉强凑和,甚至不得不就这样一辈子迁就下去,终身郁郁寡欢。
而那些找到了这咎“嫩草”的人,则寄希望于这咎“嫩草”能够永葆青春,一直这样“嫩”下去,至少要“嫩”到“我”退休时候为止,以后“我”就不管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铁饭碗”。这样的单位有吗?有,但很少,更不用说不能保证会让你一辈子端着。
要知道,你在这个环境中浸淫久了,就会有一种“我的眼里只有你”的恍惚,根本看不到“天涯处处有芳草”,所以一旦因为某种原因必须离开这只饭碗,就会感到昏天黑地,甚至觉得“地球末日”也不远了。
如果说,在计划经济时代什么都被纳入了“计划”,这时候父母这样教育孩子在“一条道上奔到黑”还有情可原的话;那么,在进入市场经济时代后,什么都要到“市场”上去寻找和交换,这样的观念就显得落后并可笑了。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如果你把自己卖给某个单位,就在这个单位里拿工资,只服务于这一个单位,一般的月工资总是在几千元;如果你把自己卖给整个社会,也就是说服务于全社会,例如你能写书、唱歌、演讲,你的读者、观众、听众达到几十、上百万、几千万人,哪怕你只从每个受众身上赚取1元钱,马上就能成为百万富翁、千万富翁,这是“吊在同一棵树”上一辈子都难以望及的。
回到货币的交换职能上来,就是说:一个人服务的对象范围越广,就表明他的交换职能越强,市场前景越广,将来就可能会越富裕。
为此,你在教育孩子时要特别强调,要让孩子学会某种本领,这种本领能够为更多的人服务,服务范围越广越好;而不是眼睛只盯着“现在好好读书,将来找一家好单位”,然后在这家单位工作到退休。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如果实现温饱也许不成问题,想实现小康也有可能,可是要想致富的可能性很小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