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中奸邪一笑,脸上的疤看着更恐怖吓人了一些:“杂碎?老子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杂碎!”
如今三贵儿死了,顾君儒没有什么闲心思和他拌嘴。她挣脱开那几个土匪,爬在了三贵儿身上。
她手脚发冷,浑身颤抖着,哭的撕心裂肺:“你还没有去见我爹娘,也没有金盆洗手,更不有八抬大轿娶我。你个骗子,你走了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你许诺的,还能当真吗?”
她哭的泣不成声,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样,隐隐约约泛着疼。满脑子想的都是三贵儿曾经对自己的好,可是他现在竟然没了…
一想到这些,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忽然间,顾君儒的手突然被三贵儿给拉住。只见着三贵儿的眼睛慢慢掙开,把她的手攥的死死的,郑重的说了两个字:“当真!”
顾君儒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景象,他不是喝了毒酒吗?他不是死了吗?
怎么…,怎么如今又活过来了?
“你…你…?”她有些吃惊,更想不通,这一切的一切是弄么的虚浮,就像是一场梦。
三贵儿从地上爬了起来,台下倒在地上的土匪也纷纷站起来,手持一把剑,把贯中手下的人又给团团包围住。
最吃惊的还是贯中,他完全不敢相信这一切:“你…!你不是死了吗?你玩我?”
“玩的就是你!好啊贯中,你小子行啊,如今都能带着兄弟们来逼位了。还下毒想害我死,你也不想想,当初老子是怎么当这个大当家的!”
能从黑龙帮里劫来东西,你说这个人他到底有没有实力?
“是我失算了,大哥,你就饶了小弟一次吧…看在咱们这么多年的份上…”
三贵儿抬了抬手,插了一句:“行了,不用说了。我此生最痛恨背信弃义,不忠不孝之人。你在酒水里下毒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考虑到我们多年的情义?拉出去,斩了。”
对于这种人,只能说三贵儿是做事果断,从不拖泥带水。哪怕是自己多年的兄弟背叛自己,想要毒害自己,也一概留不得。
野心勃勃,便是贯中的罪过。他有罪,那就该死。
“大哥!我错了,我这次真的知错了。”
贯中后悔莫及,苦苦哀求。三贵儿也还是无动于衷,亲眼看着贯中被斩,死在自己的跟前。
他若不死,留着就是一个祸害。上次没有解决了他,如今三贵儿也差点因为他的陷害而丧命。
顾君儒还没有完全从方才的悲伤中走出来,好奇的问他:“你知道酒里有毒?”
三贵儿得意的笑了笑,两排洁白的牙齿甚是好看。他一笑,眼睛都弯了起来:“那当然,我本来想陪着你一起去找安平的,就跟在你身后,没想到正好撞见了他们往酒里投毒。所以趁机命人把酒都给换了,然后命人装晕,看看贯中那小子要搞什么戏码。”
“那我被他们绑起来,扔进柴房里,你也知道喽?”
“我想你先留在那里也好,起码是安全一些的,我又拍了两个人在周围守着,怕你出事。真没想到,你为了我竟然还逃出来了。”
顾君儒擦擦眼泪,心里庆幸,只要没出什么大事便好。虚惊一场,也把她吓得不轻。
还真以为三贵儿就这么死了呢。
“不过啊,你哭着喊着说的那些话,老子还挺感动的,差点都要跟着你一起哭出来。我还以为你跟着我,就是想利用我去给你在黑龙帮带路的。看来是我多想了,算是爷没有白疼你。”三贵儿沾沾自喜,心里乐开了花儿。
顾君儒想想自己刚才哭天抹泪的,有点丢人,解释说:“我…,我那不是以为你死了吗…”
“行了行了,我都知道,你就是太在乎我了。今天是我生辰,若在我生辰中死去,也太说不过去了。咱们夫妻俩吃,还好老子福大命大,逃过一劫。”
“你少得意,我才没有在乎你呢。”
“好好好,口是心非的女人。”三贵儿明白她,也就甘愿顺从她。
他酒气酒杯来,对着顾君儒说:“刚刚梅钱嘱咐我们,比着翅膀一起飞,是住我们夫妻和睦白头偕老的意思。来,但愿你我二人一起飞,蜉蝣天地之间,哈哈。”
“什么比着翅膀一起飞?”顾君儒没有听懂这句话的意思,目光看向梅钱。
梅钱连忙出来解释着:“大当家的,您又记错了。不是比着翅膀一起飞,那叫比翼双飞!”
三贵儿听来听去,就有些听不明白了:“那不都一个意思吗?差不多差不多。”
顾君儒冷笑一声:“我看你确实该好好学习一下文化了,到时候我给你请一位先生,你去上书塾吧。你弄么说,我们都听不懂是什么意思啊。”
三贵儿气不过,哼嘁一声:“不用你们说,吾也早有打算。”
顾君儒轻叹一声,嘱咐他说道:“如今朝廷,重文轻武,想要将来能够有着一席之地,学习还是关键。否则,可是会被人瞧不起的,说你是一名蛮将。”
“我看啊,重文轻武,就是荒唐!现在满大街都是文人风气,只不过是境界提高了。可武这方面,守护的可是整个国家。不提倡武而重于文,简直就是荒谬。我看啊官家这皇帝老儿,也是脑袋糊涂喽。”
顾君儒吓得赶紧捂上他的嘴巴:“嘘,以后可不要再议论这些了。得亏咱们是在山上,都是自己人。可这要是在外头说这些话,被人听到后去官府举报,可是会被治罪的,祸从口出啊。”
“我当然明白祸从口出,也正是因为在这儿,我才敢说这些话。不过重文轻武确实不好,我也是实话实说。如今盛世,国家繁荣昌盛,自然还好些。可若是以后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需要打仗和兵马,单单去靠那些文人墨客,他们能去战场杀敌吗?能保佑我们国泰民安吗?字里行间说的倒好,都是一些爱国情怀,那为何不去和官家上书,改变重文轻武这个想法?不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