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儒气的不轻,脸色阴沉,两手叉腰道:“你们俩到底去哪儿了?是去怡红院喝花酒去了?行啊,胆子大了!”
果…果然。
果然还是误会了!
三贵儿急得额头直冒冷汗,手足无措,来回踱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你…,你别误会,你听我解释啊!是这样的,我们俩想着出去逛逛,就是正好路过那儿了梅钱他那花花肠子,非得进去看看。可我是有家室的人啊,我不愿意去就拉着他走了。哪料他还恋恋不舍的,喝醉了还念叨。我对天发誓,我没去怡红院喝花酒。”
看样子顾君儒还是不信,三贵儿没法子了,看见床上躺着的梅钱,恨不得就上去踹他两脚解解气啊!
顾君儒两手抱在胸前,心里咯噔一下:“什么都别说了,想看姑娘是不是?可以,明儿我就去把那怡红院搬回来,天天让你们俩看个够!”
“你得相信我啊,家里有你这么一个美人我都还没看够呢,我怎么可能去怡红院喝花酒?哎呀,我今天出门都没有拿钱袋呢,你知道的,梅钱抠门,他怎么舍得出钱带我一起进去?”
“你说的都是实话吗?真的假的?”
顾君儒缓了缓自己的脾气,也没有再说些什么了。
毕竟到时候,还是得靠三贵儿引路的。哪怕是真的,这次还是得原谅他。
“真的!我没有骗你。我对天发誓,我三贵儿今天要是去喝花酒,就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他为了证明自己,态度十分诚恳的对天发誓。
以顾君儒这些天的经验来讲,三贵儿确实不是那种人。
“这次就先原谅你了,下次别再让我听见这种事。”顾君儒说完,转身就要走。
三贵儿拉住她胳膊问道:“你干嘛去?”
“有事,要出去一趟。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哦对…,你喝醉了,还是好好休息吧。”
“不醉!一起去!”三贵儿捧起那碗醒酒汤,咕噜咕噜全部喝下肚,“走吧。”
两人来到街上,顾君儒走到一家小店里,里面有一位头发白花花的老头儿,一个人守着这小店。
顾君儒走上前,对着那老翁的耳朵大喊:“徐大伯,那个眼镜,我昨儿来给您说过,您弄好了没啊?”
“啊?”
果然,人老了耳朵就不灵了,顾君儒只好更大声一点儿:“我说,那个眼睛!”
“哦,眼镜。”老翁这才听清,拄着拐杖缓缓站起,一小步一小步走过去,拿出来一个小盒子,就送到顾君儒手上。
三贵儿沾沾自喜,心里头乐呵着。没想到才给她提起这个事,顾君儒就放在心上了。
打开小盒子一看,里面就是一个眼镜。三贵儿没见过,觉得稀奇便凑近了看,觉得不可思议:“就这个小东西,架在鼻子上的?”
“是啊,不过也只能看清楚一点儿,并不能达到完全清晰的地步。”
“我能戴上试试吗?”三贵儿好奇极了,只是不敢相信,这玩意能这么神奇。
“你小心点啊,别摔了。”
三贵儿小心翼翼的,仔细看了一下结构,最终挂住耳朵,夹在鼻梁上面。可是戴上以后,并没有很清晰,而是有些模糊不清。
他连忙摘下来放在盒子里:“这个怎么跟你说的不一样啊?不是说戴上后就能看清楚了吗?为什么我戴上就这么模糊?”
顾君儒笑了笑,眼镜都弯了起来:“哈哈,你眼睛好好的,戴上当然会模糊了。”
“好吧,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
还是自己太无知了。
顾君儒掏出来银子,放在老翁手上,大喊:“徐老伯,银子给您,眼镜我就拿走了!”
“诶,慢走。”
出了屋子,顾君儒就开始长篇大论的谈起:“我经常来这里拿东西,这老伯以前是做兵器的。别看他现在老了,做起兵器来可是一点儿也不马虎。那黑龙帮能混迹数十年不倒,肯定是有他的过人之处。我想设计一款兵器,可以供人在前面打头阵的。三贵儿,你既然熟悉黑龙帮,那你能不能简单的给我概括一下地段,路是宽是窄,能横跨几个人,都画下来也行。”
三贵儿自信心满满,拍了拍自己胸脯:“行,这个你放心,回去我就给你画出来。只不过这兵器,你想好要做成什么样的了吗?”
“暂时还没有,我也没什么好的点子。要是山路窄的话,进攻黑龙帮用战场上面的武器可不行。最好是那种,一种兵器可以多用的那种。好比说那个武器,遇到前方敌人比较多时,可以放射出银针,或者多个刺头。同时,也可以防身,变成盾牌,这样最妙!”
顾君儒叹了一口气,眼看着就要去剿匪了,却一点儿思路都没用。自己还立下了军令状,若是没有成功的话,会被处死的。
还是必须得有十足的把握才行啊。
三贵儿笑了笑,忽然间豁然开朗,坐下来问她:“哈,原来如此啊。娘子,你见过伞吗?”
“伞?我当然见过,怎么了?”
“咱们要做的这款兵器,就是一把伞的形状。你在这里等等我哈,我去去就来。”三贵儿害怕口头上说不清楚,只好去一家小店里面,买来一把油纸伞。
“你不要把这当成一把伞,就把他想象成一个兵器。”三贵儿将伞平着拿,给她讲解了一下,“这个伞帽,也就是这个尖,你就把他想象成刺头。伞闭合的时候,它就是一把长矛。但是像这样,你拿着伞柄,把这把伞给撑开。就能形成一个盾,就可以防御。最好在放出盾的同时,也能做一个玄关,里面放好毒针。盾一打开,毒针就向前面飞散过去。既可以防身,又能至敌人为死地!”
听他这么讲解起来,顾君儒坐在一旁细细听,也忽然间明白了三贵儿的意思。
就是靠着这把伞的结构,去制造一款兵器。这个想法不错啊,一下子就解决了顾君儒的难题。看来真是小瞧了三贵儿,这方面上他远远比自己强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