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带我去黑龙帮剿匪,我就死心塌地的跟你!”
“这是两码事,咱们一码归一码。你便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用你的性命来赌你一片真心!”
三贵儿他并不傻,黑龙帮如此危险,进去了也是九死一生凶多吉少!若是顾君儒在此丧命,他真会后悔一辈子。
顾君儒她不爱,但是留着她的人,总会日久生情吧?她又不是块石头,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
“为了那些受苦的百姓着想,三贵儿,你真的不愿意吗?”
三贵儿神情坚定:“谁都可以去剿灭黑龙帮,唯独你不能!你现在是我三贵儿的娘子,作为你男人,我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
顾君儒怔了怔,看来指望着让三贵儿带路去黑龙帮,是不可能的了。现在唯一要紧的,是得想办法找出那群被三贵儿关起来的将士,然后找到山图下山去!
昼去夜来,百转星移。
次日。
顾君儒在院子里面溜达着,顺便散散心,找找线索。
忽然间,在一处极隐蔽的小胡同道里听见了哭声。顾君儒四处看了看,跟着哭声走了过去。
终于,在一棵大树后面见到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身上鞭痕累累,衣服上面都被鲜血浸的通红。
“你…怎么了?”顾君儒走过去问。
那小男孩子整个头闷在双腿上,呜呜咽咽的哽咽着,话都说不清楚:“活…活没做好,被掌事的打了,呜呜呜。”
“那也不能下如此狠手啊!”看着那孩子身上无一处是好皮肉,顾君儒顿时心疼的紧。
他还是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未免也太可怜了。
男孩抹了抹泪水,抽噎了几下:“我是个没爹没娘的,在这寨子里头没人护。”
顾君儒眼看不下去:“真是欺人太甚!你叫什么名字?以后我护着你。”
他摇摇头:“我…我没有名字,他们都叫我有娘生没娘养的…”
“那我给你起个名字吧?安平,寓意日后平平安安,你喜欢吗?”顾君儒蹲下来问他。
男孩狂点着头,欣喜若狂:“喜欢,你是第一个,这样对我好的人。我能…,我能叫你一声姐姐吗?”
顾君儒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好,你以后叫我君儒姐就行。以后在这寨子里,我罩着你,不用担心再挨他们的打。”
“嗯!”那孩子瞳孔里仿佛散发着充满希望的光,是从骨子里透出来最真挚的感激。
“你跟我来吧,我让那土匪找人给你包扎一下。”
顾君儒拉着他的手,走到屋子里去。看见桌子上面还放着昨日三贵儿留下的金疮药。
听说很是管用,效果非常好。顾君儒便拿了起来,掀开男孩的袖子,用水帮他清洗下伤口,再涂上金疮药,再包扎上。
这孩子也不知是受了多少苦,顾君儒久经沙场这些年,也没像他似的,落下这么多伤痕。
慢慢的,顾君儒低头一看,本来就一小瓶的金疮药,竟然不知不觉的已经见底了。
她刚想要收起来的,恰逢这时,三贵儿正好走了进来。看见安平露着上身,顾君儒还在给他轻拭伤口,触碰肌肤。
不禁,眼眶充血,眸子猩红起来。怒火涌上,上去抓着一床被子,直接捂在了安平的身上,密不透风,眼睛还气狠狠地瞪着她。
顾君儒伸手想把三贵儿推开:“你做什么?别把他给闷死了!”
“你们孤男寡女,这是再做什么!他露个背,你还摸他?”山大王气的咬牙切齿。
“他受伤了,我给他涂药膏呢。你快点儿把被子掀开,要捂死他了!”顾君儒紧张的,使劲一用力,才慢慢把三贵儿挤开。
山大王一看这地上掉落的金疮药小瓶子,拿起来看了看。原本装的满满一小瓶,现在已经少了大半,几乎见了底。
等到顾君儒掀开了被子,山大王眼神一瞥,猩红的目光落在了安平的身上,不禁猛的一脚将桌子踹开:“我给你的金疮药,你都用给他了?”
顾君儒点点头,大方承认:“是啊,安平被你手底下的人伤的这么重,你是该好好管一管自己的手下了。”
“我看我是该好好“管一管”你了!”山大王一字一句,说的咬牙切齿。
安平被三贵儿的那一吼,差点吓破胆子:“大王…,你别怪姐姐…”
山大王眉峰一皱,大掌抓到床上那身血淋淋的衣服,直接给扔了出去:拿着你的衣服滚出去!”
顾君儒眼看着安平眼睛里蓄的眼泪要掉下来,忍不住反驳一句:“你吼什么?”
三贵儿又强调一遍,声音震耳欲聋:“没听见我的话吗?小子!滚出去!”
安平一刻也不敢多待下去,哆嗦着腿,鞋子也来不及穿,赤脚拿起衣裳踉踉跄跄跑出去。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当你家男人死了是吗?”
“三贵儿,你什么意思啊?你是说,我偷男人?”
“男女授受不亲,你是个知书达理的人,不会不懂。”
“嚯,你爱怎么想怎么想,老娘我可是在男人堆里混过的!就论说看男人的身子吧,我看……”
不等顾君儒说完,三贵儿气不打一出来,上去将她的嘴巴封住:“别给我扯其它的。就那金疮药,平时老子自己都舍不得用,想着留给你,以后磕了碰了都能用到。你倒好,反手都给那小子用干净了!老子真是热脸贴了冷屁股!”
“要不是你手底下的人将那孩子打成那副模样,也不会这样。”
“你的意思,还怪上我了不是?我管教不严?”
顾君儒说:“安平他没爹没娘,就任人毒打欺负的吗?”
三贵儿一时被他给噎的哑口无言,举起了双手,表示投降:“行行行,我的错,我的错!”
顾君儒反吼一声:“本来就是你的错!”
“我的错!”
“你错哪儿了?”顾君儒再逼问。
“我不该…”山大王这才反应过来,怎么着了着小娘们的道了?
“嘿!怎么又变成我的错了?”
顾君儒坐在床上,若无其事的抠着指甲:“你自己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