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里,两个人便把自己给关了起来。外面天已黑,只能靠着蜡烛的亮光,开始在纸上设计兵器结构图。
而三贵儿就负责把黑龙帮的山路大致的给画出来,还得标上几号,约莫横着能通行几人。看着简单,其实也是一项不太容易的大工程。
顾君儒苦思冥想,终于画好了设计图的草稿,但是又觉得,哪里不太精细,不太放心,害怕会出什么差错。
抱着试试的心态,去问了一下三贵儿:“你看看,这样的图行吗?”
三贵儿接过来,一本正经的看着,眉头紧锁,思绪万千。把这张图来来回回仔细的观察了十几遍。终于,就在伞骨上发现了差错。
那样设计是并不灵活的,兵器是改良,而不是完全照着伞去做。盾牌最好是打开时是一根一根的伞骨能做到完全闭合的状态。而合上时,则是正常的刺枪状态。
他想了想,最后指出错误点,并且做出了改正。
顾君儒接过来一看,三贵儿正好了却了自己担心的这些事情。经过他这么一修改,就完全解决了难题。
“我果然还是小瞧你了。”顾君儒心里挺愧疚的。
就因为三贵儿是土匪,自己曾经讨厌过。后来有了一点儿好感,但是还会心存一些顾虑。
可今天才完全明白,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小瞧我什么?”三贵儿心里面清楚,自己确实是配不上她,难免还会有点儿自卑。有时候,真想改变自己是土匪这个事实。
“我错了,我现在真是对你刮目相看。明儿我就去命人开始造兵器,到时候你若是被万岁爷替了名,当上官,就来正式的迎娶我一次好不好?之前的成亲我心里面不愿,我想把那次作废,咱们再来一次,你还得去见我爹娘,让他们都知道我是女人,我嫁给了你!”
她下定决心,一定要嫁给三贵儿。
上次成亲,是自己心里不愿,而且也没有当着爹娘的面,他们还什么都不知道。觉得不吉利,不想把上次的成亲当真。
三贵儿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不好听错了,心里一时凌乱,愣了愣怔住了。
缓缓后,又确认一遍:“是真的吗?你真的这样想吗?”
“嗯!”
“哈哈,好!好啊!等我功成名就,定娶你为妻!等这次剿匪成功后,我便散了龙泉寨,他们那些人要是想去充兵,就去充兵,想回老家生活,就回老家生活去。到那时,我就能光明正大的去见你爹娘,红妆十里八抬大轿,凤冠霞帔娶你为妻!”三贵儿一时激动,嘴巴拉巴拉的说个不停。
这些话,也难平心中喜悦。不过这更加的确立了三贵儿上进的目标,一定要更优秀,才能配得上顾君儒。
“光说可不行,必须得做到。”
“当然,我一定会做到。”三贵儿十分的有信心。
次日一早。
顾君儒早早起来去点兵,顺道把兵器的设计图交给了徐大伯,他手艺强,一看就懂。
是时候该启程了。
四个人坐马车回到县衙里,铁凛留了下来。
“将军,您不留在这儿,还要跟着土匪上山去?您疯了吗!”
“说什么呢?你小子,回去好好待着,我上山也是有任务要做的。”
“那好吧。”毕竟是公事,铁凛也不好说些什么。看了一眼三贵儿,“臭土匪,你跟我过来一下。”
“我?”三贵儿指了指自己,很奇怪,不知道铁凛叫自己过去干什么,该不会是想打一架吧?”
不过他也不怂,就跟着铁凛过去了。
“既然你们要上山去,我丑话就先说在前头。第一,你不能对我们大帅图谋不轨,他是个男人,不可能给你当媳妇,他也没有断袖之癖,你懂不懂?”
铁凛唯一担心的就是这个,他认为土匪都是野蛮的,要是对顾将军做了些什么,颜面岂不就荡然无存了吗?
到时候再都传将军是个断袖,可该是如何是好啊?
“昂,知道了。”
三贵儿是知道顾君儒是个女人的,也只好敷衍的昂了一声。
“还有,你得放他出来。”
“我当然会放她出来。只不过你小子,怎么对你家将军如此上心?莫非你喜欢她?”三贵儿也是才反应过来,铁凛这人反应不同寻常啊!
铁凛一时间被他的话噎住,结巴起来:“谁…谁上心了?就算是上心,我也只不过是担心我们家大帅!你这臭土匪,野蛮人,说不准会干出什么事情来呢!”
三贵儿冷哼一声,笑了笑:“呦呦呦,还你家大帅呢。我告诉你,是我家的!”
“我呸!你以后再敢说出那句话,我就拿狼牙棒砸死你!”
“切,砸死我也没用,这是事实。”三贵儿心底笑了笑,沾沾自喜。
反正顾君儒是铁凛想得也得不到的人,就让他馋去吧。
临走时,上了马车,顾君儒嘱咐道:“铁凛,每日带着将士们训练,可不能偷懒啊!”
“铁凛谨记将军指令。”
“好小子!”顾君儒称赞一声,放下帘子。
“跟他那个人有什么好说的,还说了这么长时间。”三贵儿有点儿不高兴,发了下牢骚。
顾君儒眼睛一瞪:“我哪有说这么久啊?我就只说了两句话,你就气成这个样?”
“两句话都多,对他那种人,最多说两个字便足矣。”
顾君儒一想,三贵儿可能就是吃醋。这臭土匪,一吃醋就是撇着嘴发牢骚,跟个女人一样。
她反问一句:“他是哪种人啊?”
“坏人!”
“切,那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错!我是你官人。”
这句官人,真是说到了顾君儒的心坎上,暖了好久。
梅钱挤在马车的小角落里面,表情略显闷闷不乐:“唉,早知道我就单独上一辆马车的。看着你二人卿卿我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怡红院的翠竹姑娘、牡丹姑娘、水仙姑娘、百合姑娘什么时候才能跟我在一起啊。”
三贵儿轻轻踹了他一脚:“别提了,你小子昨晚真是差点儿害惨我。”
“大当家的,你看你又踹我,这一脚可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