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贵儿…呜呜呜…”
顾君儒委屈极了,差点儿就被别的野男人夺了身子,其实仔细想一想,这个臭土匪人还是挺不错的。
山大王一时无措,从紧张变得慢慢放松下来,轻轻拍了拍女人的背:“能不能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贯中…贯中他…呜呜呜…”顾君儒这一哭,便停不下来了,呜呜咽咽的,话都说不清楚。
“贯中怎么了?是他欺负你了吗?”
“他…他混账!”顾君儒哭着,默默转身:“你帮我把绳子解开。”
三贵儿这才意识到了不妙,连忙问:“是他把你给绑起来的?他碰你身子了?”
顾君儒擦了擦眼泪,蹲在地上:“他是想的,但是没有成功。”
“那便好。”山大王这才平静下来,一把将顾君儒抱了起来。
本以为她又会反抗的,但是这次,顾君儒并没有做任何的挣扎,而是老老实实的爬他怀里,看来是吓得不轻。
山大王将顾君儒放到了床上,坐在床沿安抚道:“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好不好?”
“嗯…”顾君儒揉了揉朦胧睡眼,“那你要去干什么?”
三贵儿整个人的声音都温柔了起来:“有事,乖乖等着我就好,睡吧。”
安抚好她,三贵儿轻手轻脚的走出去,慢慢合上门,并告诉门外守门的小土匪:“看好夫人,尤其是要防着贯中那边的人。”
小土匪抱拳答:“是!”
“梅钱,去叫上几个兄弟,跟我过来。”他神情怒目,声音沉厚极了。
梅钱左右看了看,有些搞不懂,问道:“老大,这是要做什么?”
“少废话,叫几个兄弟过来跟上。”
梅钱挠了挠后脑勺,觉得大当家有些奇奇怪怪的,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严肃的大哥。
但也不敢说些什么,只好乖乖办事去喊人。
“砰。”屋门被猛的给踹开,三贵儿迈开修长的腿快步走进去。
看见地上躺着打滚的贯中,不禁露出了鄙视的眼神,说道:“贯中,起来!”
声音如雷震耳,排山倒海,响彻云霄。
贯中捂着“那里”,疼的脸部狰狞:“大…大哥。”
三贵儿坐了过去,两条双腿折叠到一起,一股不可亵玩的气场:“说说吧。”
“大哥,是大嫂过来勾引我的!”贯中皱了皱眉,说的好是委屈极了。
“嗯?”三贵儿闷了一口酒,眼底露出无数锋芒。手里面攥着的酒杯,狠狠砸在了地上,碎了一片。
贯中啊贯中!
编出这种理由来,他自己信吗?
若是顾君儒勾引的他,那为什么慌慌张张跑出来的是她?甚至还被绑了麻绳。若是顾君儒勾引的他,为何现在躺在地上狼狈的人是他。
他这模样,丑陋吓人,顾君儒莫不是瞎了眼,会看上他?
“大哥…,小弟绝对没有说错半分。你看…你看大嫂,那一脚差点儿要了我的命啊!”
山大王那双利眼紧紧打在了贯中身上,想想上次他下山去干的那些坏事,还没有算账。
那么现在,新账旧账一起算,还不太晚吧?!
“来人,拖出去打!”
贯中是真的害怕了,大吼道:“大哥!是嫂子自己过来的啊!她现在…,现在已经不干净了,你应该要去惩罚她才是。你我是手足之交,而女人只是件衣服。难道您要为了一件衣服,断了手足吗!”
“哼。”山大王轻哼一声,“若是你,是会选择断手足,还是衣不蔽体呢?”
贯中一愣,连连求饶:“大哥,小弟这次,真的知错了。”
“没听见我的话吗?拉出去,打!贯中,你不忠,可就休怪大哥我不义了。”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大哥,这份情义,真的比不过一个女人吗?”
“那是你大嫂!岂非是你能够玷污的!”山大王一声好比一声声音嘹亮,字字说的咬牙切齿,气煞不轻。
贯中一直以来想干什么,三贵儿心里面清清楚楚,早就想找个机会给他施施压了。何不趁此机会?
怪就怪他野心勃勃。
二当家一把将那几个小土匪推开而来眉头紧皱着,眼泪开了闸似的涌露出来:“大哥,为了一个女人,真要我们兄弟二人感情破裂吗!”
“我的女人,是你能碰的吗?嗯?你告诉我!”三贵儿缓了缓气,“做了就是做了,得承认。藏着掖着,便是你的不仗义。”
贯中身子颤了颤,肩膀剧烈的抖动了几下,默默低头:“我知道错了,小弟愿意领罚。”
“但,我好歹也是龙泉寨的二当家。这罚,贯中可自己而为之。”
是的。
他很要面子,毕竟也是一个二当家,可是却被一群下属惩罚,这算什么?
毕竟也是多年的兄弟,三贵儿也肯给他这一个面子。
片刻,三贵儿从腰间掏出来一把匕首,向他扔了过去。
正巧,就被贯中给接在了手里。本来被顾君儒踢的就站不起来,这下子便直接跪坐在了地上。
“撕…”一剑刺向身前,汩汩鲜红的血液顺着匕首流了下来。
他屏息凝神,深吸了一口气:“这一刀,是小弟不该对大嫂有非分之想。贯中甘愿受罚!”
紧接着,又来一刀:“这一刀,是小弟违背了龙泉寨的规矩,甘愿受罚!”
良久,三贵儿才起身要走,吩咐了一句:“把郎中叫过来吧,给二当家上药。”
“二弟,日后,愿你本本分分,老老实实做人!”说完,便匆匆离开。
贯中捂着伤口,疼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等到郎中过来,给他上药包扎好后。
他突然拉住了郎中的胳膊:“别急着走,帮我看看…看看下面。”
“呃…这…”郎中愣了一愣。
贯中冷眼看着门外站着的下属,大喊道:“把门关上。”
……
………
一番检查过后,郎中吓得瑟瑟发抖,整个人直接跪在了地上,声音发颤,说不出话来。
二当家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快说!”
“二当家,恐怕…,恐怕要不能人道了…”
“他娘的!”贯中咬着牙,狠了下来:“来人,将这郎中拉出去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