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是人吗?
庄严还真不是人。
余百万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双手双脚都被铁链束缚着,更过分的是,脖子上还拴着项圈,活像一条狗。
这让她不禁想起了曾经很不好的回忆。
俗话说的好,一回生二回熟。
这一次,她倒是比以前要淡定得多。
她的视线游移,发现关押着自己的地方看起来很破旧。
泛着黄的墙壁上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
这时,门外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只见一个士兵麻利地推开了有些上了锈的铁门,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口。
紧接着,一个对于余百万来说还算熟悉的男人,像一阵风一般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站定在距离余百万的几步远。
随着关门声响起,余百万感觉到一阵阴影撒了下来,她媚笑着仰起头,望着男人琉璃色的眼眸。
“那个,你看……你是不是有点过于防备了,我就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用不着这么拴着吧?”
余百万娇滴滴地说着,樱红嘴唇一张一合,声音嫩得连看大门的士兵都觉得心疼。
庄严没有半分被打动的意思,甚至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随手点了一只烟,打火机的火苗跳动,映得他眉眼更冰冷。
“说说吧。”庄严的剑眉星目在白色的雾中看不真切,倒是声音,平白多了几分逼迫的意思。
“说什么?”余百万垂下眼帘,绞着手指一副忸怩的模样。
庄严轻呵一声,“叫什么,为谁卖命,怎么进来的,目的是什么。”
“那我说了,你会放我走吗?”余百万眉目含情,水汪汪的眼睛里面尽是纯真,清澈得如同一汪清泉。
庄严眸光微动,唇角僵硬地扯起一个微小的弧度,“你目前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他在来之前就看过了实验室的监控录像。余百万就是凭空出现的。
可这对于一个不信鬼神的人来说,并不能作为她是无辜的证据。
余百万叹息一声,娇娇柔柔道,“好嘛,确实是这样没错。”
她认怂认得很快,在一个聪明的男人面前耍手段,无疑死得更快。
倒不如老老实实地说实话。
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我叫余百万,怎么进来的我不知道,发现的时候就已经到这里了,至于目的……自然是没有的。”
两个人面面相觑,两两无言。
庄严审视着余百万的表情,却看不到一点疑点。
半晌,庄严在余百万的目光下用脚捻灭了烟,然后信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他垂着眼帘,面无表情地用修长的手指摸向余百万的肘关节。
在余百万不明所以的目光下,仿佛没怎么用力气一般,只听得“咔哒”一声,余百万的关节就被轻而易举地卸了下来,半只胳膊像面条一样垂了下来。
余百万瞬间疼得小脸煞白,牙齿咬破了下唇,口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味。
你丫不是人啊!我说实话了你还卸我关节?!有毛病不是?
这仇我记下了!我要是能活着出去……臭男人我要搞死你!
余百万心里直骂娘,将庄严整个人上上下下骂了一个遍。
预想中的鬼哭狼嚎没有出现,庄严眉头禁不住一跳,又不急不缓地卸了另一个,指腹划过余百万的皮肤,寒意入骨。
随着另一道“咔哒”声响起,庄严偏着头盯着快要昏死过去的余百万,漫不经心道,“余百万。为z国卖命。同伙作案。偷取实验品资料。”
这是庄严所能想到的关于余百万最合理的解释。
说完,他看也不看余百万,蹙着眉嫌弃一般得用随身的手帕擦了擦手指。
冰冷的目光瞥向门口吓得比余百万脸色还要惨白的士兵,“把她喂底下那位。”
而另一边被人忽视的余百万,正用一种怨毒地目光看着庄严的背影,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很坚定地把这个还不知道名字的男人,“荣幸”地写在了黑名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