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透悠然的微笑道:“在想二件事。”
“哪两件?”
“第一件,”他又闭上眼睛,“倘若在下真睡着了,你准备做什么?”
花溪面不改色道:“准备多看几眼,你长得太英俊了,不过你放心,还没到让我轻薄你的程度,第二件呢?”
“第二件,”他轻轻叹了口气,“有的人分明坐不惯马车,只怕已是浑身酸疼,在下只是好奇,她什么时候才会说出来。”
我靠!花溪目瞪口呆。
“你故意整我!”一拳过去。
他侧身往旁边一靠,动作柔和如风,那送去的拳头只轻轻擦过他雪白的衣衫。
花溪愣了愣,冷哼一声,又要打。
见她还要打,南宫透摆手制止,柔声道:“你打得过在下么?”
花溪学着他的语气道:“打过才知道。”
不出意料,拳头又刚好擦着他的雪白衣衫过去了,这倒显得她出拳不够准一样。
“明知打不过却还要打,绝非聪明人所为。”这次他干脆连避让也免了,眼睛里透出点点微妙的笑意……
“你!”一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穿到这鬼地方,出门就是马,上厕所没卫生纸,晚上没电灯,没有手机玩,还得受气!怀念起现代舒适的生活,花溪越想越委屈,终于忍不住埋头擦起眼睛来,抽噎声越来越大。
南宫透微微皱起眉,看着花溪,回想起今早的情景,他叫醒她后,却瞧见那美丽的女子惊恐、慌乱、错愕,甚至不认识自己的神情与眼神……
幽幽叹了口气,权当自己多想般,南宫透柔声道:“原来,不只漂亮温柔的女人才会哭。”
她不理。
“再哭下去,眼睛一定会难看。”喃喃的声音。
“关你什么事!”
“叫别人看见,还以为在下换了品位。”
品位?
花溪火大,终于吼出声来:“你以为我会愿意跟一只色狼在一起!”
“不会。”
话音刚落,一只手已伸到面前,修长白净的手指上,竟然是一块洁白的丝巾。
他眨了眨眼:“再哭就难看了。”
花溪愣了愣,赌气不接:“是你太过分!”
“我过分。”
“你混蛋。”
“我混蛋。”
见他认了,花溪不由暗暗笑:“你色狼!”
南宫透闻言愕然望向花溪:“这……也要认么?”
“对,你早上的行为就是色狼!”
“早上之事纯属误会。果然这跟女子斗,吃亏的总是男子,在下平生最怕女人哭,”他无奈的柔声道,“我色狼,你别哭了。”
花溪这才满意地擦擦眼睛,伸出手去,然而令人想不到的是,她并没有去接手帕,却紧紧扣住了他的手臂。
“嘿嘿,有本事再躲啊,小样,我逮不到你?”跟我这个作者玩?你太嫩咯!
南宫透定定的看着花溪,好像是想要看清她到底想做什么。
花溪知道,他若认真起来自己这点小把戏哪能制得住他。她故意伸出一只拳头在他面前比划,一边阴阴笑道:“你说,我这一拳下去,会怎样?”
南宫透偏头思忖片刻后含笑道:“在下不该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