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不再搭理南宫透,转头向白君夜问道,“此事既是与你无关,你怎么会愿意跟着一起来?”
“只怪我交错了朋友,”白君夜望着李仪佑道,“你若被他烦上一天,就知道管闲事实在比闲着好过多了。”
李仪佑依旧脸不红气不喘心不跳:“我们三人既为挚友,我有难,你怎么能置身事外,何况,我觉得某个人懒得太久,若不找点事做,只怕就要变成猪了,没有人愿意和一只猪做朋友。”
白君夜道:“李兄,你这话不对,人怎么可能变猪呢?”
“别人可不可以,我不知道,但你一定可以。”李仪佑一本正经的说道。
白君夜摇头道:“罢了,我懒跟你计较。”
花溪看着他二人这般绵里藏针语的一来一往针锋相对了一番,突然福至心灵,有种七窍顿开的大彻大悟之感,一时思如泉涌。
这……是不是吃醋了?
根据她的设定这南宫透与李仪佑、白君夜三人是挚友,可眼下看来白君夜与李仪佑关系更为亲密些?
正所谓,三人行,必有奸情。
这李仪佑一旦伶牙俐齿起来,连南宫透都招架不来,可一遇到白君夜便辞穷理亏大失水准,花溪怜悯看了看李仪佑,又看了看白君夜心下直摇头。
依她所见,李仪佑方才之话都带着一丝酸溜溜的挖苦味儿,不是拈酸吃醋又是什么?
二人有隐晦之情在心,然,若非碍于世俗眼光,二人又何必将此情深埋心底、强硬克制、自我折磨?
爱人近在咫尺,看得见,听得见,却如远隔天涯之人不能相爱,这活生生,在面前的禁断之情,真真感人肺腑叫人为之嗟叹!
也只有像她花溪如此思路大开之人,才能将问题看得更全面一些,像南宫透这种二愣子就应是毫无察觉的。
想到这里,花溪不由得想:既然她是作者,那要不要索性成全了他们?
见花溪一脸沉重,白君夜以为她还在苦思方才之事,含笑道:“没有人从黑小强口中问出过任何秘密。”
花溪既已心知此二人的惊世之情,也不再多做纠结,听到白君夜的话,只惊讶道:“他竟如此讲信用?”这似乎有点超出她的预料了。
白君夜想了想道:“多年前,有人雇他杀人,那死者家属将他擒去,要他供出顾主,哪知折磨了他三天两夜,仍未吐露半个字。”
花溪狐疑道:“哪那些人没杀他报仇?”
“他当时遍体鳞伤,本来是死定了的,谁知第三天夜里,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看守的人都打昏了,自己逃了出来,从此便再也无人去抓他了。”白君夜回道。
花溪恍然道:“难怪他没有蒙面,原来他根本不怕被人认出来,别人那么折磨他,他却只是打昏他们,做杀手能这样,真是难得!”
“那也未必,”白君夜摇头道,“黑小强从不做亏本生意,没人给钱,他自然不肯动手杀人。”
玩笑归玩笑,正事上四人是不敢耽搁的。当夜就继续赶路,至第二日黄昏,船才入了太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