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俯身,伸出两根手指在花包子身上试了试,又拿起他的手。
“奇怪……怎么会……”双眉缓缓皱起。
南宫透和白君夜也已经站在了花包子旁边,花溪见他们都十分意外,便也望了过去。
这左宗先生向来自视甚高,只须看一眼就能准确地判断出病因,从不曾如此失态。
众人虽疑惑,却知道不能打断他,都没有开口询问。
许久,左宗直起身,恢复了超然之态,吐出三个字:“是蛊毒。”
李仪佑道:“据我所知,当今天下并无哪门哪派会用蛊毒。”
左宗微嗤:“孤陋寡闻,莫非你忘了南疆蛮夷的五毒教?”
李仪佑当即摇头:“五毒教早被灭门达百余年,怎么可能出现在江湖?”
左宗走开了:“既不信,又何必找我。”
众人沉默。
“必是蛊毒无疑了,”南宫透展颜一笑,温柔的道,“左宗先生的话,自然是可信的。”
左宗看了看花溪:“醒了?”
花溪点点头,三人这才注意到已经苏醒的花溪。
“你们的事已经办完了,她也醒了,还杵在这儿做什么?”很明显,左宗是在下逐客令。
花溪闻言有些无语,李仪佑面色不变,白君夜苦笑不语。
南宫透倒很直接地表达失望:“看来以后交朋友要交大方些的,你这神医真是吝啬,连请朋友吃顿饭都舍不得。”
左宗淡淡道:“朋友也不能白吃。”
“你这个人这么不肯吃亏,”南宫透轻轻的摇摇头道,“怎么不去做刺客,倘若你做了刺客,贪财刺客的外号必定归你,而不是黑小强了。”
左宗很淡定:“神医也会杀人。”
南宫透微微颔首:“有道理,神医杀的人和庸医医死的人一样多。”
左宗立时满脸黑线,他号称神医,一向孤高自许,自负得很,平生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质疑他的医术,明知南宫透是故意的,也还是忍不住生气了。
花溪别过脸咳嗽。
李仪佑拱手道了声“多谢”,便抱着花包子上了马车,四个人坐着马车往附近城里赶,打算找地方歇息吃饭。
“霜,你知道吗?”南宫透奇怪。
“不知。”白君夜温和的声音。
“确实叫霜,我就是在那儿遇上左宗先生的,”花溪比划着,想形容清楚,“很漂亮的花,大约……有这么大,白色的花瓣……”
众人虽意外,倒不至于太吃惊,左宗先生性行古怪是出名的,他取得名字古怪些也是常事。
南宫透笑道:“以前从未见过阵中有此品种。”
白君夜道:“应该是他的新品种。”
南宫透点头:“下次来必定要好好看上一番。”
“他只说你别再带女人来踩他的花就好,”花溪庆幸道,“还好我没踩那些花,否则就死定了。”
“死不了,”一直沉默的李仪佑开口,“自然会有人去翻你。”
白君夜也有些好笑:“不错,只是南宫兄要麻烦些罢了。”
李仪佑道:“无妨,这样的麻烦他已找过许多次。”
见他二人唱双簧一般,南宫透并不介意,看着花溪似有所悟:“看来以后打赌还是找不喜欢踩花的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