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倘若连花草树木之命都不珍惜,又何必去救他的命,”花溪摇头又点头,“能说出这样的话,至少他人不坏,就是有点不够朋友。”
南宫透轻笑一声道:“他已经很够朋友了。”
“你刚才不还在跟他吵吗?”
南宫透轻轻的笑出声来:“我跟他吵,不表示他不够朋友。”
“大老远的跑来找他,他却赶着我们走,”花溪抱怨道,“还说我们白吃白喝。”
“他已帮了我们,”说话的是李仪佑,“我们若留下,本来就是白吃白喝。”
花溪无言以对,转向南宫透:“方才左宗先生都快被你气死了。”
南宫透笑而不语。
“南宫兄气他,只是觉得他发脾气的时候比较像个人而已,”白君夜莞尔,“这神医若是天天做神,就不可爱了。”
花溪故意指着李仪佑:“我觉得你们该多气气他。”
“我也这么认为,”白君夜无奈道,“可惜他的脸皮比常人厚得多,这人不被他气死,就已经算运气很好的了。”
李仪佑冷冷瞪他一眼:“若不想被我气死,你最好少说两句。”
他们几个互相玩笑,花溪也觉得温暖了,一路打趣,肚子似乎也不那么饿了。
李仪佑忽然转脸看南宫透:“为了包子,你得去京城一趟。”
白君夜黯然道:“今日已是十六,不知包子会不会……”
南宫透沉眸道:“但我们若不去,就更救不了包子。”
李仪佑决定:“明日起程,我与白兄带着花包子先去姑苏,正好顺路打听下蛊毒之事,至于你……”他看花溪。
花溪立即道:“我也跟你们去。”
李仪佑道:“你跟南宫兄往京城去,下月初五在老地方会合。”
不知这未知的朝代里的京城,是不是北京?花溪暗忖,接着又不解地问:“去京城做什么?”
李仪佑答:“他知道。”
花溪马上看南宫透。
南宫透不着痕迹的微微摇了摇头,轻叹口气:“为何总是要将麻烦扔给在下?”
花溪闻言冷笑道:“你以为我想跟你一起?可拉倒吧,我这次可没打算跟你走。”
南宫透笑道:“你不愿意也是不行的。”
李仪佑道:“不错。”
南宫透悠然微笑道:“听到了吗?”
李仪佑道:“你太罗嗦又太野,我受不了,白兄也不会喜欢与女人同行,你若不愿跟着南宫兄,只能自己走了。”
花溪忍住气:“你有没有觉得,今天你的话很多?”
李仪佑立刻不说话了。
南宫透却想起了什么,看着白君夜淡淡的笑了笑:“白兄不近女色,连行路也不愿与女人一道,莫非……果真喜欢男人?”
花溪闻言愕然望向南宫透,想不到他居然问了出来,难道他也发现了?
李仪佑难得抽了下嘴角。
白君夜愣了愣,随即剑眉一轩,板起脸道:“我若喜欢男人,你俩就该当心。”
眨眼功夫,李仪佑已经连人带椅子移开数尺,笑道:“我对男人没兴趣。”
白君夜忍不住笑了。
两个男人都这么出色,其实断袖未尝不可……
花溪邪恶地打量着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