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经被撩动心弦的魏飞鸣根本就没听进耳朵中,盘算着这大餐吃多了是不是也该换换清淡点的口味了?
这些对话自然也飘进仅隔了几步的雪媛耳中,她虽说今年也就才二十出头,但早已混迹模特圈多年,当然明白魏飞鸣这是对面前这清纯的少女起了别样心思,艳丽的妆容也有些压不住眼底的妒意。
不过她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这不过是魏家少爷随时可以换掉的女伴而已,回头弄得魏飞鸣不开心,自己上哪再去找这么多金又年轻的金主,不如趁着魏飞鸣还在乎自己几分时多捞点实在。
这么一想,雪媛便释怀了,娇笑声,“你们这一说我才注意,这张脸蛋怕是去做明星都够了吧。”
粱墨双耳不闻窗外事,但人家都已经点自己名了,她也不好继续装傻,“雪媛小姐,我连您都比不上,怎么可能去做什么明星。”
这番话让雪媛听得是通体舒畅,笑得花枝乱颤,“看不出来,你还真会说话,怪不得到这里来做导购,想来,你怕是这里的头牌了吧?”
雪媛笑得是明艳大方,但眼里却是遮不住的鄙夷轻蔑,更不要说最后那阴阳怪气的“头牌”了,明显是将粱墨当成那些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麻雀了。
虽然听出雪媛口中的讥讽,但粱墨丝毫没有为之所动,脸上依然挂着得体的职业笑容,落落大方的姿态,反倒是将穿着一身奢饰品的雪媛给比了下去。
见自己笑了会后竟没人附和,雪媛撇撇嘴,那头陈玉洛深知要是再不开口说点什么,只怕就得出事,起身道:“光会说话有什么用,得会做事才好,你都站那么半天了,怎么还不快带雪媛小姐去试下衣服?”
粱墨点头,知道陈玉洛这是在帮自己解围,上前将衣服给递了过去,雪媛乐得有台阶下,昂着头得意的将衣服给接了过去,转头去了试衣间。
一直没开口光在边上看戏的魏飞鸣,别有深意的看了粱墨,她越是躲闪,越是让他好奇,许是自己的目光太过强烈,虽然她虽说低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白皙的脸颊上却早已浮起抹淡淡的粉红,和雪媛脸上刻意营造出的效果截然不同,自然而纯朴的气息,越发勾起他的兴趣。
徐梅当然知道魏家少爷这是对粱墨产生了兴趣,虽然这魏家少爷颜值高,身价高,但却不是她们这样的女人可以妄想的,在他眼里,女人不过就是打发时间的玩物,但事情总是有两面性的,这魏飞鸣游戏人间却出手大方,粱墨不是缺钱么?只要她能成功勾搭上魏飞鸣,还怕会没钱?
反正在这店里干活的女孩就没一个不动这些心思的,她这可是好意,才不是想要看粱墨最后当了真,哭哭啼啼的被魏家少爷给赶出来的可怜模样!
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徐梅凑过去道:“要不要让这粱墨再拿两件过来给魏少爷挑挑?”
陈玉洛不喜的皱眉,这徐梅是怎么搞的,难道她不知道这魏飞鸣是什么人么,她这是要把粱墨往火坑里推么?!
虽说自己确实很喜欢粱墨,但那也是因为她知礼识趣,怎么就不想想自己在工作中的欠缺,当即开口,“这要穿到身上才能看出来,粱墨啊,你再去库房多拿几件出来,让雪媛小姐好好挑挑。”
站在陈玉洛身侧,借着站位遮挡自己身影的粱墨立马转身去了库房,连一眼都没有朝魏飞鸣多看,没有一丝不该有的非分之想,这让陈玉洛更加满意的点了点头。
魏飞鸣却是嘴角翘起,有点意思哈,这是在玩欲擒故纵么?
正好,雪媛也已经是换好了衣服出来,搔首弄姿地走到魏飞鸣面前,不得不说她还是有点资本的,新款长裙将她婀娜多姿的身材衬托得更加曼妙,“魏少爷,看看,怎么样?漂亮么?”说着还原地转了圈,期望得到魏飞鸣更多的赞赏。
只可惜,魏飞鸣此时的心神都挂在了那个去库房的可人儿身上,哪里还分得出更多的心思来应付她,只是简单的敷衍了声,“恩恩,漂亮漂亮。”
可实际上却是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雪媛不是傻瓜,能爬上魏家少爷的床的她自然也是有点眼力见的,虽然心里很想发火,却也知道不能得罪他,不如趁着还有点热乎劲,给自己多捞点好处。
当即撒着娇像是花蝴蝶一般地扑过去摇着魏飞鸣的手臂,“哎呀,你看都不看我一眼,哪里就知道我好看了?”
到底还是身边的美人儿重要,至于另一个,反正来日方长嘛,魏飞鸣收回视线,故作认真的打量了一番,“当然好看啊,我的眼光还能有错?”
“那我就要这件了!说好了,等会带我去参加宴会的,我们还是快点出发吧,不然去晚了,好的造型师都要被抢走了。”雪媛拉着魏飞鸣就要起身,她不能让魏飞鸣在这里呆的太久,趁着那个狐媚子还没从库房出来,赶紧走人才好!
徐梅谄媚地将包好的衣服递给恨不得黏在魏飞鸣身上的雪媛,几乎九十度的弯下腰恭送两人出门,“谢谢光临,欢迎下次再来。”
刚从库房出来的粱墨楞了楞,随即低头不好意思地对陈玉洛道:“对不起玉洛姐,我动作太慢了。”
陈玉洛拍拍她,“没关系,那一件限量版的能卖出去也很不错了。”说完多打量了粱墨几眼,见她眼神清澈,似是除了仍在懊恼自己动作太慢之外并无别的心思,根本没有将魏飞鸣的态度放在心上,便暗自点头,不被这些浮夸的东西迷住眼,在如今粱墨这种年纪的女孩中可是很少见了。
便耐心提点了她几句,“那可是跨国企业家的小儿子,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不是我们这种人能高攀得起的。”
粱墨本来就没那样的心思,听了陈玉洛的话自然是面色如常,倒是徐梅插话,“玉洛姐说的对,你们呀,守好本分最好自己的工作才是最重要的。”一句,你们,俨然是将自己和粱墨她们给划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