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逊心头一颤,一股暖流冲下下腹。他的手在她背上摩挲,慢慢滑进衣裳里。掌心贴着她光滑细嫩的皮肤,细细的抚摸。素秀的喘息渐渐急促,嘤咛声不断从口中溢出。
他的唇在她脖颈间游走,舌细细舔过微烫的肌肤,留下淫靡的水线,在月光下晶莹明亮。
敞开的衣领,露出纤细的锁骨,谢文逊轻轻在上面啮咬,素秀发生一声呻吟。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用嘴堵住她的口,舌头滑进去与小舌纠缠。手下慢慢退去衣衫。
粗重的喘息声,混着嘤咛。月光朦胧,照得一室迷离。
翌日,谢文逊一早便要去往陆家。素秀准备好了行李,背着他,将家里大部分的铜板塞进包裹里。
“我十日之后便回来看你!”谢文逊将她散落的发丝拢到耳后:“你独自在家,万事小心。”
素秀点点头,凝望着他的脸,眼中透着柔情和不舍:“你安心去教书,我会把家里照顾好。得了工钱就添置些衣裳,别委屈了自己。在旁人府上不比在自己家里,若是有什么不顺心就回来,清苦一点日子也一样过。”
谢文逊不知该说些什么,低头“嗯”了一声,转身离去。走出很远,回头望去,家门口依稀有个身影,倚门翘首。他心里一酸,眼泪涌上来,强忍住泪水,急忙转身,快步离去。
陆家没有什么小少爷,只有一位小姐,年方二八。相貌虽不算秀美,但文静娴雅,身段也是婀娜曼妙。陆家以教小姐读书为名,招了谢文逊住在府里。他又怎么不知陆家小姐诗书通达,又怎不知陆家未言之意?
清贫困苦的生活,和遥如摘月的入仕梦,已经磨光了陆文逊的志气,在他决定走进陆家的“陷阱”时,他就已经抛弃了糟糠。
按照约定,陆文逊十日回去探望素秀一次,每次她都早早等在门口,见他回去,欢喜得不行,忙前忙后煮饭洗衣。他吃饭,读书,她静静地坐在一旁,只要回头,都能看到她微笑凝望着他,眼中甚是甜蜜。在离开时,又是那般不舍。
在陆府,谢文逊与陆小姐终日为伴,读书作诗,抚琴下棋,两人之间渐渐暧昧亲昵,陆小姐对他的要求也愈加多了,越发介意素秀的存在。
谢文逊回家探望的时间越隔越久,但无论他几时回家,都能看到素秀在门口期待的等候。她已经欢天喜地,已经忙前忙后,从不抱怨,甚至没有问过缘由。并只是她凝望他的目光,渐渐多陆些疲惫和哀伤。
三个月后,陆家向谢文逊提亲。谢文逊高堂已故,无牵无挂,便入赘了陆家。成亲前,他回了一趟家,陆家小姐醋意很大,是以他只待了半日。离开时,将五十两银子悄悄藏在枕头下面。
素秀拉着他的手,望着他,声音微微带着哭腔:“此一别,相公何时再回来?”
她眼中的哀伤如万千钢针扎在他的心上,谢文逊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十日便归。”
十日后,谢文逊没有回家,却得了从家里传来的消息,素秀死了,她被趁夜闯入的三个匪盗侮辱,悬梁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