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前的情形让她不得不接受现实,她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被人侵犯了!
覃馥笙惊疑不定,猝不及防的情况让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在她未曾注意到的昏暗角落里,一个男人正皱着眉,疑惑的盯着她!
偌大的卧室,除了烟感器上一个忽明忽暗的小红点,还有开关处亮着的微弱指示灯,便再没有一丝光亮!
原本视野开阔的落地窗,被厚重的窗帘遮的严严实实。
顾长戈就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
此时,他心头涌起一丝疑惑,视线一瞬不瞬的盯着床上的覃馥笙。她此刻的反应,让顾长戈有些始料未及!
在凯萨皇庭第一次遇到覃馥笙的时候,顾长戈就派人将她的祖宗十八代查了个清清楚楚!
这份资料送到他手中已经有两个月了,顾长戈几次想要看一下。可每当次触及到那个装着调查报告的档案袋时,上面赫然标注的“覃馥笙”三个字都让顾长戈望而却步!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关于覃馥笙的一切,事无巨细,他都想知道!只有这样,他才能从覃馥笙身上找出关于念念下落的线索!
可是,就是这份沉重到无以复加的希望,反而成为了顾长戈打开档案的最大阻力!
他无法想象,如果这一次的希望又落空了,他要如何面对再也不可能找到念念的现实!
所以,到现在为止,覃馥笙对于顾长戈来说,就只是一个写在牛皮纸袋上的名字!
因为不了解,顾长戈只能依据正常人的行为习惯来判断。
一个女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醒来,身上衣衫褪尽,还伴有暧昧的痕迹,一切都在力证一个事实。
可是,一个已婚女人,有与没有,发生了与没发生,这不是很容易便能判断出来的吗?
更何况,像覃馥笙这种女人,难道不应该立刻就做出反应吗?即便是真的被侵犯了,对她来说也无所谓吧?
反正,她本来就是这样下贱的女人!唯一的区别,不过是有没有钱拿而已!
但覃馥笙迟缓、惊疑、不确定的反应,让顾长戈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她在演戏?给谁看?
心中这样想着,顾长戈不禁冷哼一声。鼻孔出气,声音虽然不大,可却让坐在床上尚未缓过神来覃馥笙惊得猛然转过头。
“谁?”覃馥笙惊得质问一声。
张口出声的时候覃馥笙才惊觉,她的声音哑的根本听不清!伸手握住自己的脖颈,一阵热辣辣肿胀的疼痛感让她快速松开手。
“呃……呃……”覃馥笙试着出声,却发现嗓子像是长死了一样,十分艰难的才能发出一点点声音。
覃馥笙轻轻地捂着她的脖子,惊恐的看着刚才发出声音的方向,警惕的神情在黑暗中死死的盯着那个模糊不清的身影。
“你……是……谁?”覃馥笙忍着疼痛,一个字一个字的问出口。
高度警惕和突如其来的惊吓让覃馥笙的意识渐渐清明,她开始快速的回忆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能清楚的想起来自己与文雅在公寓的对话,然后文雅生拉硬拽的将她带出了门。
对!同学聚会!罗钊!
覃馥笙能够回忆起来的只有这些,她压根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便失去了意识。更不清楚她是怎么出现在这里,又经历了些什么!
但是,潜意识里,覃馥笙开始慢慢认定,是罗钊把她带到了这里,并且趁着她无力反抗的时候侵犯了她!
那……面前的人是罗钊?
这个人渣,他的奸计已经得逞了,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覃馥笙心中愤恨,捂住脖颈的双手不禁微微用力,罗钊坐在黑暗中窥伺着她,就是为了满足变态的心理,还是……他正在酝酿更变态的事情?
想到这里,覃馥笙禁不住浑身打了个冷颤。原本滚烫的身体,竟然开始冷的发抖!
“你……还……想……怎么样……”
覃馥笙的声音嘶哑的支离破碎,如果不是她死死的咬着每一个字,顾长戈根本没有办法听清她在说什么!
但是现在,他听清了,却更加疑惑了!
她覃馥笙的神情一丝不落的被顾长戈扑捉到,她分明已经吓破了胆,可却能保持冷静的面对接下来或许更加残暴、恐怖的遭遇!
她哪来的勇气?
难道是见怪不怪?
顾长戈眉头紧锁,瞋目切齿的掩于黑暗中。真正蛰伏在他周围窥伺着他一举一动的那些人,他们的暴虐恣睢,顾长戈已经领教过了!
覃馥笙与那些人狼狈为奸,她能有这样的表现,应该不奇怪吧!
正因为覃馥笙的故作镇定,让顾长戈更加认定了,她就是那些人的同谋!
或许,从文雅在凯萨皇庭捉奸那次开始,到昨晚在这里再次遇到覃馥笙,都是她一手策划的!
无论是文雅、还是那个自以为肥肉送到嘴边的蠢货,都只是覃馥笙预谋接近他的棋子而已!
顾长戈越想越恨,原本随意搭在一旁的手臂,瞬间铁拳紧握,坚实的肌肉将衬衫撑的高高鼓起!
想起昨晚的事情,顾长戈心中懊丧的感觉,让他胸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覃馥笙警惕的盯着那个黑影,见他忽然抬起了手臂,覃馥笙吓得两只手死死抓着被子护在身前。
“你……”
覃馥笙惊恐的话还没问出口,卧室的灯瞬间全部亮了起来!
刺眼的灯光让覃馥笙未出口的惊疑戛然而止!抬起手挡在眼前,覃馥笙适应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放下手臂。
缓缓睁开眼,向着那个人影看过去,覃馥笙惊愕的张口结舌。原本苍白的脸上,带着僵硬的神情,眼底都是难以置信的疑惑!
“你……”
覃馥笙有些激动,控制不住提高的语气让她猛烈的咳嗽起来。剧烈的咳嗽声振动到声带,扯痛了脖颈处的伤,覃馥笙疼的五官都邹到了一起!
条件反射的抬起手护住脖颈,覃馥笙的手指只要一触碰到勒痕,马上就有一股钻心的疼痛让她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