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馥笙点了点头,“那就给二哥添麻烦了。”覃馥笙一直跟着文雅称呼文家的人。
有文钰牵线,还有文家作保,覃馥笙的工作很快便落定。
覃馥笙的心死了,离婚势在必行!
她不想跟闵睿多纠缠,打电话沟通过一次之后闵睿除了威胁与咒骂,说的最多的一句,就是让覃馥笙死了离婚的心,属于闵家的钱,她一分都别想拿走!
为了不拖累文家,覃馥笙不顾文雅和文钰的反对,毅然决然的离开了文家。覃馥笙离开的时候身无分文,最后只能住在了文雅的公寓里。
太多的事情,让覃馥笙疲惫不堪。
新的工作,陌生的环境,她已经太久没有与人坐下来费尽心思的讨价还价。繁重的工作让覃馥笙一时间有些疲于应对。
即便忙的昏天暗地,覃馥笙仍旧单方面提出了离婚。闵睿接到通知后,怒不可遏的编造谎言,重伤覃馥笙婚内出轨,不忠于婚姻的各种证据!
覃馥笙身心俱疲,回到家的时候,才发现早上离开的时候门竟然没有上锁。刚刚走进屋子,就看到客厅沙发上、地上一片狼藉。
覃馥笙瞬间警觉起来,转头看了看,顺手拿过架子上装饰的水晶座,蹑手蹑脚的向屋内走去,还未等她走近,卧室门猛地被推开,覃馥笙吓得惊叫一声。
她这一叫,连带着刚刚走出卧室的人也吓了一跳,两个人惊恐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屋子。
覃馥笙倏然止住,睁开眼,就看到文雅也是惊魂未定的看着自己。
“文雅!你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吓死我了!”
“你才真的吓死我了,回家没事你喊什么!”
两个人喊得累了,就地坐在地毯上互相数落着。
“我要不是看到家里跟遭了贼一样会喊吗!”
“你还好意思说!你要不是把这里收拾的这么整齐,我会找不到原来放着的东西吗!”
覃馥笙转头白了文雅一样,“你那叫放?你那叫扔!我要不收拾,这里还能住人吗!”
“这里本来就不是住人的,是我放东西的!”
文雅话刚出口,忽然大笑一声,转头看着覃馥笙,“你也是我的东西!没听说过吗,我们这种人,虽然放东西看着乱,可是再乱,我自己能找到就行了!”
覃馥笙懒得跟文雅继续贫嘴,站起身开始收拾扔了一地的东西,“你到底要找什么,我告诉你在哪。”
“就是一条蓝色的手链,上面有一颗蓝宝石,在哪?”文雅紧张的看着覃馥笙。
覃馥笙感觉头都要炸了!
“你就为了一条手链?那你也不用把家翻过来吧!打个电话给我不就行了!”
话落,覃馥笙伸手向着衣帽间指了一下,“首饰柜第三格最里面的那个盒子。”
文雅快速的翻找出手链,戴在手上满意的看了又看。“你以为我不想打电话问你啊 ,那也要你开机啊!不然靠心电感应吗?”
覃馥笙楞了一下,怪不得好像今天下午很安静的感觉,原来手机没电了。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衣服我给你找好了,快点换上,再不走来不及了!”文雅催促的拉着覃馥笙走进卧室。
覃馥笙一来的疲惫,“去哪?我才刚回来,还没吃饭呢。”
说话间,覃馥笙瞥了一眼床上的衣服,竟然是一套晚礼服。文雅这又是要做什么!覃馥笙是真的累了,完全没有力气再陪这个大小姐出去过夜生活了。
“同学聚会啊!前几天不是就跟你说过了吗?快啊,我就知道,今天我要是不来,你肯定就忘了!”
“小雅,我不去了,今天不太舒服,我想早点休息。”覃馥笙坐到床上,有气无力的回了文雅一句。
“那可不行,早早就定下来的!你就是在家闷得,整天除了工作就是憋着,不生病才奇怪!快起来,就要来不及了!”
文雅着拉覃馥笙,丝毫不给她反驳的机会。
文雅的性子就这样,她要做什么,覃馥笙除了配合,就只有被迫配合两种选择!
其实,文雅也是为了覃馥笙好。文钰来看过覃馥笙几次,可是每一次,覃馥笙都是一副睡不醒的模样,一脸疲惫的样子让人心疼。
这两天文钰出差,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文雅照顾好覃馥笙,多陪陪她,带她出去走走。
文雅也想着让覃馥笙可以早点放下闵睿的事情,可以尽快从这一年失败的婚姻中走出来。
直到坐进了车里,覃馥笙还是有些抗拒的。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文雅的车技她是了解的,被塞进车里后,覃馥笙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条件反射的扣紧安全带!
文雅一脚油门,车子飞驰而出!
到了地方之后,文雅将车子停在酒店正门口,一转头看到覃馥笙正盯着精致磨花的水晶旋转大门发愣。
文雅心里暗咒了一声,奉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景气,难道就只有一个凯萨皇庭能见得了人了吗!
挽着覃馥笙的手臂,文雅倚在她肩上,“好了,你今天这么美,不适合板着脸!你猜……今天谁来了?”
文雅一边说着,一边拉着覃馥笙向预定的宴会厅走去。
推开包房的丝绒大门,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焦过来。这么多日的封闭,让覃馥笙不太适应一下子要应付这么多人!
这种同学聚会,参加者自然都是各怀鬼胎。打着老友情谊的旗子,实则不过想在可以利用的人身上攀附关系。
文雅今天能来,便是给了这些人一个绝佳的机会!平时,文昌集团的大门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小雅来了,我们都多久没见了?你看看你,还跟高中的时候一样,怎么都没什么变化?”
随着不走心的寒暄声渐渐扬起,三五成群的老同学将文雅团团围住。覃馥笙倒是很欣慰有这样被冷落的机会,反正她也懒得与这些人虚与委蛇。
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覃馥笙低头整理着裙摆,心里空空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覃馥笙?”
听到有人叫自己,覃馥笙抬头循声望去,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的视线。角落里灯光昏暗,男人的脸晦暗不明。
“你是……”覃馥笙不确定的轻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