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个领带夹好眼熟,好像……文雅送给你的那个。我以为见到的人是你,就喊了一声:二哥,救我。然后就……昏了过去。”
那个领带夹确实是文雅送给文钰的,可是,那是覃馥笙设计的!
那是之前发生的一件趣事。
文雅为了缠着顾长戈,想要去寰雩集团上班。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可她的这个想法一说出口,就遭到了文棣和文钰的联合反对!
文雅闹也闹了,可是没有一点办法!最后,她采纳了覃馥笙的意见,用怀柔政策,逐个击破她的两个敌人!
相对比较,文钰更好下手。
于是,文雅求着覃馥笙帮她设计了一个独一无二的领带夹。其实,她那点小心思,覃馥笙也知道,只是没有戳穿她。
然后,文雅找了高级订做的店铺,按照覃馥笙的设计,制作出成品送给了文钰。
文钰听说是覃馥笙设计的,对那个领带夹爱不释手!果然,当天晚上就叛变投城了!剩下文棣一个人,投票表决二比一,反对无效!
当然,后话是,文雅成功当上了顾长戈的小秘书。可是却因为,不遵守公司规定,没有一个星期就被炒鱿鱼了!
这件事情,当时还让覃馥笙笑了好久!
“所以,他以为你叫的那一声是在叫他?”文钰心里有些不痛快的问了一句。
“是啊,他以为我认识他,就把我送到了医院。”
这些话没有说谎,覃馥笙只是巧妙的将一些事情自动省略掉了。所以,文钰在覃馥笙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慌乱和不安!
“他后来没有问起过吗?”
“有,我只能说……认错人了。”
覃馥笙的回答让文钰安心很多,情绪的大起大落,让文钰忽然意识到,原来,不是他在安慰覃馥笙,一直都是覃馥笙在安抚他!
文钰开始觉得,他与覃馥笙之间,或许一直都不是他想的那个样子!他自以为了解覃馥笙,却没有想到,覃馥笙更了解他!
“这么说,还是二哥救了我!”
覃馥笙眯着眼睛笑了一下,文钰的心瞬间就化了!
看着文钰慢慢放下疑心与戒备,覃馥笙心里长舒一口气。还好没有把尚启裕拖下水,不然她就是说再多的谎话都补不回来!将将过了这一关,覃馥笙却一丝高兴的感觉都没有!
她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不自觉的揣摩人心!而且,她还会利用这些可以支配的优势去达到她的目的!
最让覃馥笙难以接受的是,她下手的人,是文钰!
这一次是他,那下一次会是谁?如果连文钰和文雅她都可以利用的手到擒来、毫不犹豫,那还有谁是她不能拿来利用的?
覃馥笙意识到,她开始慢慢变成了曾经最不屑的那种人!没有任何防备,也无须打磨训练,她就是这样无师自通!
还是说,她原本就是这样一个不择手段的人?
文钰看着覃馥笙魂不守舍的样子,神情中充斥着懊恼和后悔。
“馥笙?”文钰喊了她一声,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
“啊?”覃馥笙茫然地抬头应了一声。
“想什么呢?吃饱了我带你去花园散散步吧。”
覃馥笙慢慢站起身,并着文钰一起去了文家大宅的花园。
覃馥笙还记得,小的时候,她最喜欢文家的这个大花园,好像一年四季都有常开不败的花。
每次来,覃馥笙就是搬个小凳子坐在花园里。只要看着那些花,她就觉得心里特别高兴!
文雅却刚好相反!她最大的爱好,就是把花园里所有她喜欢的花都摘下来,然后插在瓶子里放在她的房间。
覃馥笙总是嫌弃的数落文雅,说她暴殄天物,残害生灵!因为喜欢,所以伤害!光听着,都让人感觉是个心理变态的隐藏者!
文雅从来不为所动!她坚持喜欢的东西就是要据为己有!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她就是要把所有喜欢的东西都留在身边,就像这些花,她把好看的都摘了放在房间,覃馥笙如果想看了,就只能去她房间!
这样一来,她既留住了花,又迎来了覃馥笙,简直是赚大了!
覃馥笙每次都让文雅的歪理邪说噎住!可是,她真的说不过文雅!
文钰带着覃馥笙来到后花园,两个人坐在秋千椅上,覃馥笙自己回想着以前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
忽然,覃馥笙脑海里冒出了一个念头!
为什么她要做最终选择的那个人?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善于挑选与抉择的人!她把自己逼的,已经成为了另一种人!心累,而又无法承担这种选择带来的结果!
与其这样,不如就像以前,让别人来选,她只要看结果就好了!
想到这里,覃馥笙忽然转回头看向文钰,“二哥,今天,你问我,为什么……要去法国。”
“嗯!不过,不管什么原因,只要是你想去,我就陪你去!”文钰转过头看向覃馥笙,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其实,我当初也以为……那一年的记忆……并不影响我之后的……生活。”
文钰知道覃馥笙应该是考虑了很久,才下定决心跟他说这些话。于是,他侧目而视,静静的听着,生怕覃馥笙这好不容易积攒的勇气,一被打断就再难重来!
“直到……我跟闵睿的婚前检查结果出来后,我知道,那一年改变了我接下来的人生!”
“婚前检查结果?”文钰在心中嘀咕了一句。
这件事情他没听说过,婚前检查一般是针对生育系统、遗传性疾病和重大先天疾病的检查。可是,覃馥笙会跟哪一项有关系?
“我……不是……”覃馥笙说着慢慢低下了头,那两个字,她怎么都说不出口。
“不是什么?”文钰看她好就不说话,有些焦急地追问了一句。
“处女!”这两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含糊的覃馥笙自己都听不大清楚!
文钰反应了好久,才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覃馥笙,倒不是因为她是不是处女的问题。而是,她怎么会做了这样的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