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馥笙抬头环顾一周,宴会场内的灯光已经暗了下来,只有闪烁不定的彩灯变换着璀璨耀眼的光芒。
刚才还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聊天的人,现在已经一对一对的滑入舞池。
覃馥笙忽的感觉头脑开始发昏,一阵阵的眩晕让她看着面前的影像开始不停的晃动。覃馥笙晃了晃脑袋,伸手用力揉了揉太阳穴,可脑海中那种细弱的嗡鸣声丝毫没有减缓。
用力的眨了眨眼睛,覃馥笙发现她的动作变得异常迟缓,想要转头看向洗手间的方向,却也变得十分的吃力。
聒噪的音乐声震耳欲聋,覃馥笙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没有困意,可是整个人却像是睡不醒一样!
一定是因为最近身体素质太差了!这是覃馥笙能想到的唯一解释。
这一阵子,离婚和工作的事情让覃馥笙心力交瘁。从出事那天开始,覃馥笙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每天都要忙到深夜,覃馥笙才会在精疲力尽中昏睡过去。可是没过多久,又会在凌晨惊醒。
周而复始,覃馥笙知道,她现在的状态真的不好!
覃馥笙低下头用力地揉了揉眼睛,恍恍惚惚看到桌上的那杯酒。
刚才只喝了一小口,覃馥笙便体会到了这个酒有多烈。想想那种辛辣的感觉,覃馥笙脑海中忽然窜出一个想法……
如果再喝一大口,用酒劲儿呛一下,不知道会不会清醒一点?
思及至此,覃馥笙缓缓伸出手,握住酒杯触手冰凉。覃馥笙禁不住打了个冷颤,费力的将酒杯慢慢端起送到嘴旁。
罗钊远远的注视着覃馥笙的情况,在她转头向洗手间方向看过来的时候,罗钊便知道事成了!
这药有多厉害,罗钊太清楚了!
心中一阵窃喜,脑海中不受控的开始想象,一会儿他驰骋在神情迷离的覃馥笙身上,该是怎样一种快感!
眼看着覃馥笙这只肥鸭子就要送到嘴里了,那些香艳又刺激的画面让罗钊激动不已!身上条件反射的起了反应,罗钊痛并快乐的扭动了一下身体。
依旧躲在拐角处,罗钊在等!
虽然心中揣着的兔子就要从嘴里跳出来了,可他还尚存一丝理智。
这药才刚刚发挥药效,覃馥笙现在应该还是清醒的。好菜不怕晚,在等一会儿,药效完全上来了,就算他不拦着,覃馥笙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正在罗钊忍着身上躁动的感觉等待收割成果的时候,却忽然看到,覃馥笙竟然动作迟缓的端起了面前的酒杯!
更让罗钊没有想到的是,覃馥笙竟然握着酒杯,一仰头将剩下的酒全部灌进了嘴里!
罗钊远远的看着覃馥笙摇摇晃晃的身影,手中酒杯一个没拿稳,直接掉在了沙发上。几粒形状不一的冰块快速从酒杯中滑落到沙发上,连带着杯底的gin-matini也一同溢了出来,将沙发晕湿。
罗钊一拍大腿,险些笑出声来,真是天助我也!
原本他还在担心覃馥笙只喝了那一口,会发挥不出药效。没想到,连老天爷都在帮他!覃馥笙用什么解酒不好,竟然用加了料的酒!
对覃馥笙来说,这无异于雪上加霜。可是对于罗钊而言,这就是锦上添花啊!
眼看着覃馥笙已经有些不省人事,罗钊快步从拐角处走了出来,回到覃馥笙身边,佯装关切的凑近她,轻声的问了一句。
“馥笙,你这是怎么了?”
“我……要,回家……”
短短四个字,覃馥笙说的断断续续,咬字也是含糊不清。罗钊根本听不清她说了什么,只看到覃馥笙殷红的嘴唇一张一合让人浮想联翩。
“馥笙,你看看我,我是谁?”罗钊双手捧起覃馥笙的脸让她看向自己。
覃馥笙双眼微眯,神情迷离,耳边恍恍惚惚听到有人对自己说话,身体绵软无力,完全不受控制。
罗钊已经忍到了极限,炽热的火苗在眼中跳窜着燃烧,视线死死抓在覃馥笙的身上!
覃馥笙的头无力的依在罗钊的掌心,细腻的面庞泛着红晕,纤长的睫毛随着眼睑不住颤抖。微微皱起的眉头,带着面上涌起一丝媚气。还有那娇艳的樱唇,像是离了水的鱼儿不住的张合喘息。
温热的气息喷薄在罗钊的面上,只是一个细微的动作,罗钊竟然不受控的浑身一紧,脑海中一片空白,不管不顾地抱起覃馥笙,迈步便向宴会厅外走去。
刚刚走出宴会厅,罗钊的手原本不安分的揽着覃馥笙的腰身,可是她如今已然意识混沌,身体更是一丝力气都使不上,整个人全部重量都依靠在罗钊身上。
倒不是覃馥笙太重,只是罗钊个子并不算高,相较穿了高跟鞋的覃馥笙,罗钊也只比她高出了一点点而已。
好在宴会厅之上便是酒店的房间,罗钊费力的搀扶着覃馥笙走入电梯。
总统套房在三十三层,这里一般除了打扫、服务的人员,便是长期预定的几位大客户,罗钊便是其中之一。
好不容将覃馥笙架着出了电梯,眼看着房间就在走廊最尽头的拐角处,罗钊已经激动的有些按耐不住了!
怀揣着一肚子的色胆,罗钊走出电梯还没有两步,忽然不远处的一件套房大门被重重的推开。
罗钊心底一惊,毕竟是做了亏心事,即便明知道那不过是个陌生人,可还是忍不住的有些心慌。
罗钊欲盖弥彰的一遍扶着覃馥笙,一边侧头看向她,“亲爱的,不是说让你少喝一点吗,自己不能喝,还要逞强,这下可好了吧!”
罗钊如果能把花在女人身上的时间多用一点来看书,他就会知道什么叫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原本从套房里走出来的男人,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压根没把罗钊放在眼里。
可他自己心虚,多说了那么一句话,还故意提高了声音。原本是情人之间有些腻歪的情话,小声暧昧的说便好,可罗钊却好像是故意说给别人听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