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分配合摇头,顶着一头白色泡沫的脑袋,看起来说不出的可爱,泡沫快沾到眼皮,又被他手掌擦掉。
她澄澈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他那张黑脸,想了想,秀眉一蹙,眼圈一红,“哇”一声扑在他怀里。
弄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傅厉珩:“……”
犯错的人不是她么?
她这哭什么?
他声音拔高了几度,“还敢哭?”
这凶巴巴的……
姜洛哭的更带劲儿了,小手捏着他耳朵,带着哭腔辩解,“谁让你……你当时那么凶,你还禁锢我……”
恩?
错竟然在他身上?
傅厉珩眉梢一挑,喉结滚了滚,“所以你认为把我画成狗,是对的?”
她趴在他肩头,老老实实摇头,哭声凄惨,“不对……我以后再也不会了,真的不会了!”
她还以为,她丢在垃圾桶就万事大吉。
谁知道,这会被佣人捡起来?
她真是……
要疯了!
“呜呜呜……”
傅厉珩眸底闪过一丝笑意,却故意沉着声儿,“是么?”
当然是了!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傅厉珩我真的错了,我不该侮辱你,你不要抓我……我以后再也不会犯错!”
作为一名军人。
姜洛的觉悟还是比较高的。
他可是少将!
她不光把他画成狗,还特意标注了姓名!
他可是立过战功的将军!
这事儿要是换成别人,早拿去抓了,还等到现在?
她怕啊!
男人眼皮轻垂,手指箍着她下巴,居高临下看着她,搂着她柔软小腰,眼尾一沉,一字一顿,“我不信。”
三个字,彻底击垮了姜洛。
她眼圈红红,装可怜没成功,这货不是挺懂怜香惜玉的么?
今儿是怎么了?
她攥住他手指,小手握住他的,和他手十指交叉,左手搞定,又来右手。
男人蹙眉,没搞清楚她要玩什么花样。
下一秒,小女人扬起小脑袋,嘟着嘴巴,伸长了脖子想要去亲他。
男人往后一偏,空出一段距离,就不让她得逞。
姜洛计谋失效,颇为无奈看他,“我很真诚的好不好……”
这还叫真诚?
傅厉珩真觉这丫头在装。
他顺着她的手,把她抱着往上坐了一截,动作干脆,半点儿不拖泥带水。
她实实压在他身上。
他凑上前,含住她粉色如蔷薇的唇瓣儿,薄唇在她耳边一凑,呼出的热气让人脸发烫。
“它比你更真诚。”
姜洛碰到硬邦邦的东西。
她脸瞬间绯红一片,往后一缩,他已搂着她腰肢,托着她脑袋,含住她的唇瓣。
十分柔软的触感。
像……
云朵一样。
她被水淹没了身体,却能清晰感受到他的肌肉。
他喘息和热浪随着舌尖,都喂到了她唇瓣儿里。
“呃……”
姜洛喉咙里发出一个含糊音节,身体软的不像话,脑子里像被炸过一样,轰隆一片。
没有任何思考余地。
他一再索取,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掉。
她还没来得及想,他手掌覆盖了过来,滚烫的温度,遮住了她的眼睛。
浴缸里的水又溢了一些出去。
他急不可耐,搂着她,哪怕是隔着布料,也要蹭上一蹭。
姜洛全身软了,瘫了,成了泥,成了水。
依附着他,任由他操控。
“叩叩叩”
敲门声在卧室门外响起。
春子声音高扬,显然是有些急迫,“少将,黑狐有急事找您!他在大厅等着呢!”
“……”
两人战斗一瞬间静止。
姜洛思绪也逐渐回笼,她听到男人冷冽咒骂了声,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他已经松开了她。
将她放回浴缸里。
又极其舍不得的,在她嘴角落下一个吻。
他心底烦躁,火苗也熄灭了,恢复了一片冰冷,“丫头,等我!”
等个屁啊!
姜洛没吭声,又重新钻入了水里,看他换了衣服,她背过身去,听到关门声响。
她才平复心情。
刚才,真的好险!
她差点就把持不住了!
这个男人,真是太可怕了!
为了怕他很快赶回来,姜洛再也不敢耽误,匆匆洗完,换了衣服出去,佣人早已等好,给她梳妆打扮。
她瞟了一眼。
傅厉珩没上来。
这就好……
姜洛也不知道自个儿在躲什么,反正……
她觉得还不太到时候。
等女佣们给她化完妆,收拾好东西,春子在旁边淡笑,“夫人,少将还在商议事呢,这次是齐云江邀请,要不,夫人先去?迟到太久,也不好的。”
她能做出这决定。
想必也是傅厉珩安排的。
姜洛点了点头,也没多心。
齐云江是谁,她还不太清楚,不过……既然是邀请傅厉珩,他去太晚,也不好的吧?
不过她也没询问。
下楼坐上安排好的车,带了佣人,直接去了赴宴地点。
想必傅厉珩也不是迟到一会儿,不然,也不会让她先来顶场子。
宴会地点是在一处酒店。
整一楼都被包了,姜洛也没递请帖,旁边佣人报了名号,侍从就让她进了。
她今儿穿的是一身素色长裙。
烟紫色,看起来十分轻薄,飘如云中仙。
长发挽了起来,露出修长天鹅颈。
这一脸淡妆,看着像是没有化过,皮肤光亮动人,眉眼如青山云黛,过目不忘。
一进去,她这身影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她没在意,也不知道这齐云江在哪儿,也没个认识的人。
只找了个清闲的地方,佯装喝酒,听他们谈话。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姜小姐吗?”
一道笑声从旁边传来,如此熟悉,姜洛抬眼,看见了那天那位所谓的“未婚妻”。
怎么这儿,也能遇到这位?
她眸底一沉,提起警惕。
齐明珠冷笑,语气不爽,“好大的架子呀,我道歉,你不肯见面,非要我爸出面道歉,你才肯来,不过……我也没见傅少将啊?”
她面上满是嘲讽。
“怎么,你被他玩了不过几天,他就厌烦你了?”
这话,让人听着好不爽。
姜洛站了起来,理清楚了这宴会的目的,不由觉得这是一出鸿门宴,那让她一个人来,干什么?
她眉梢一挑。
“那也比有些人好呀。”
她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摇了摇手里的酒杯,“有的人,想让他玩,还没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