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厉珩!”
姜洛心头一动,一瞬慌乱,她脸颊泛起一丝红晕,摸着他手心温度,吓的站起来,“我给你打针,你太烫了。”
要是烧下去可不得了。
傅厉珩黑眸一沉,松开了她,长臂搭在炉火边,嗓音黯哑,“我没事。”
都这样了,还没事?
姜洛找了抗生素,熟练破瓶,拿出针管。男人衣服已经半脱,露出满是肌肉的胳膊。
这人……
吃饲料长大的?
肌肉也太瓷实了。
姜洛有点儿心虚,软绵绵小手捏了捏他肌肉,硬邦邦的,她涂抹消毒,因为紧张,戳了两次没对准,重新扎眼儿打针。
男人眉头微蹙,“嘶”了声。
他转头看她,眸子里似乎倒映着火光。
“谋杀亲夫?”
嘁!
姜洛狠狠剜了他眼,这一次顺利扎针打进入,她不服气嘟囔,“你才不是我亲夫。”
都有未婚妻的人了。
怎么说,也得算她奸夫才对。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噗嗤”一笑,男人闭眸小憩,听到她动静,喉结一动,“妖精!”
肤若凝脂,那腰肢一摸就没法松开了。
粉嫩嫩的小嘴,凑在面前,也惹人惦记。
姜洛耳根一烫,赶紧给他打完了针,收拾了东西,跺了跺脚,“傅厉珩,你能不能别这么流氓。”
她从来都没见过,像他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她手一勾药箱,准备走人,没想他长臂一揽,又将她塞到怀里,声音低低哑哑的,充满诱惑,“走哪儿去?”
姜洛还没来得及回应,他一口咬上她耳垂,发烫舌尖舔了舔,一道酥酥的,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
她身子一抖,往后一缩。
他凑上去,脑袋埋在她脖颈,猛吸了两口发香,手探入白大褂里,又开始不规矩起来。
“喂!”
姜洛脸色涨红,衣裳内大手浮动,她急了眼,“傅厉珩,你给我住手!别摸我!恶心!”
谁知道他用这手摸过多少女人!
她躲不掉他,只能反抗!
听到这话,男人动作顿了顿,把手拿了出来,身体已经燥热难耐,却还是将她抱了起来。
身子贴合,两人温度融合在一起,毫无顾忌。
她气的脸红,好在灯光暗淡,背着火光,他应该看不清楚,她咬唇,有些急了。
“傅厉珩,你别再找我了,我今天说的很清楚了,你把我放下来,行不行。”
而且他还受着伤。
“不放。”
男人俊脸黑沉,眼底略有不满,大手越过她,拿了铁炉上那碗温热的奶茶,递到她唇边。
“拿着。”
姜洛捧着热奶茶愣神,呆滞三秒,还是乖乖接受,浅浅喝了一口,他又从炉子抽屉里端出盘热乎的羊肉。
是烤好的,香味四溢,油被烤干了,沾着芝麻的皮儿都是焦香的,面上撒了椒盐。
好香……
姜洛舔了舔嘴角,那会儿泡面也没吃饱,看见这……
饿了。
刚才还找他算账,这会儿早被烤羊肉勾住了魂儿。
忘记反抗了。
没等她动手,他将她抱在腿上横坐着,空住那条伤腿,扯了羊腿递给她。
这儿的羊肉,没有膻味。
忒香。
姜洛咽了下口水。
她眼巴巴看了他一眼,看他允许,她就着他手咬了一口,他手一顿,任由她牙齿咬着,撕了一块肉嚼。
小女人眼里一阵满足。
真好吃!外酥里嫩!
吃得她嘴边一圈儿油!
男人沉沉一笑,粗糙手指擦掉她唇边奶茶渍,望着她清澈鹿眼,眼底几分玩味,“仗着老子疼你,连吃饭都要喂的了?”
呃……
难道刚才他递过来的意思,不是要喂她?
姜洛不服气,嘴里嚼着食物,含糊争辩:“我手是脏……”
话没说完,又被他叼着唇瓣儿吮了两下。
姜洛脑子一热,眼睛对上他那冷幽幽的黑眸,敢肯定一件事。
这个男人,他一定是个接吻狂!
吃饱喝足,姜洛胡乱擦了下嘴,打着饱嗝,想离开,又被他抱的严实。
她没办法,将就靠着,没一会儿眼皮就沉了。迷迷糊糊中,她想,傅厉珩说的只有她。
是暂时只有她一个女人。
还是一直只有她?
她原本是不容易睡着的,但烤着火炉,又暖又惬意。
很快,她就意识散涣,窝在他怀里,脸蛋贴着他胸膛,听他有力心跳声。
在那平整的节奏里,闭眼进入了梦想。
卷翘睫毛长长的,像把蒲扇。
太惹怜爱了。
当她被抱到简易木板床上睡时,她半点没察觉,男人搂着她,直到她睡容恬静,他才落下一个吻,拿了大衣出了帐篷。
翌日。
姜洛是被嘈杂的声音闹醒的。
她一睁开眼,就听到帐篷外热闹声音,她一惊,看了眼时间,已经八点钟了!
她特么是来赈灾,不是来旅行的啊!
姜洛连滚带爬起来,炉子上煨着奶茶和几个包子,是赈灾食品,她也没客气,胡乱塞了两口吃,喝了奶茶,匆匆洗了把脸。
用了漱口水,赶紧出去看情况。
外面狂风呼啸,天空阴沉沉的。
灰蒙蒙一片。
脸被吹的发疼。
太干燥了。
雪终于是停了,但这风却像夹着冰。她挎着医药箱准备找搭档的护士,一眼瞅见傅厉珩。
他还套着军大衣,军靴套在脚上,踩入了雪地里。
门内一位老大爷已经苏醒,情况转好,他正在用当地语言在和那位沟通。
这位老大爷是她昨儿救治的。
她刚走近,老大爷看见她,笑眯眯的,恢复了一些活力,姜洛听不懂他叽里咕噜的方言。
她只得含笑佯装听得懂的样子。
男人在旁边看笑话,长臂揽着她,一双黑漆漆瞳仁看着她,锐利眼尾上挑,似笑非笑。
姜洛忍不住,转头问他:“老爷爷说啥?”
她这模样儿可让人稀罕。
跟个雪娃娃似的,真想一口咬上去,那双眼,最是灵动。
他嗓音性感又霸道:“他让你给我生个胖娃娃。”
啥?
姜洛明显不信,对于他的轻浮,狠狠一瞪,冷哼一声,“骗人。”
她又不是他老婆,生个什么娃娃?
不过她却没有问出口,只掀开他手,继续去工作。那位老人指着姜洛,用当地语言笑道:“你媳妇挺温柔的,要好好待她,别惹她生气。”
老人讲的都是实话。
傅厉珩黑眸一眯,望着她娇小背影,黑沉面孔看不出情绪,“恩”了声。
那是自然。
他的女人,他肯定会好好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