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厉珩!”
翌日,当姜洛醒来,竟神奇发现,她没躺那木板床上,而在一个大“铁笼子”里?
这铁笼子有驾驶员,有可以躺下的椅子,旁边还有……傅厉珩?!
听到她喊,他眉梢微挑,一动不动,嗓音又沉又黯,“吃奶?”
喊的这劲儿。
姜洛一脸懵逼,“我在哪儿?!”
她不过是睡了一觉,怎么一醒,就换了个地儿!
男人侧对着她,抱着双臂,黑眸轻阖,薄眼皮上一条细长褶皱。
装睡?!
姜洛掀开被子,从椅子上爬起来,这“大铁笼子”中间放了隔板,看不见前边司机情况。
只能瞅见四周倒退的风景。
靠!
这特么是哪儿!
姜洛刚想穿鞋,手腕被人一箍,使劲儿一拽,力道还不小,她转头,男人嚣张将她揽在怀里。
手臂狠狠箍着,语调一沉,“想跑?”
“……”
她倒是想跑。
但这大铁笼子,能跑?
姜洛一瞬又十分狗腿,她笑眯了眼,心里迅速琢磨这事儿。
她还打算和师父一起去柳市赈灾来着。
但这外头风景,一片绿意盎然,哪儿像遭受了雪灾?
她也想不清楚这是哪儿,只得眉眼低垂,语声柔的要命,“哪儿能跑?只是我刚睡醒,傅厉珩,我们要去哪儿?”
她昨夜也想过了。
要这男人,没其他女人,她倒是可以考虑试着接纳。
当男女朋友还行。
但……
当夫妻?!
他们两人没半点感情基础不说,而且……她这活了二十一年,还没谈过恋爱,一手栽在他手上怎么成。
虽说他颜值上等,身材上等,地位更是没得说。
但是,在她心里,他就一霸道不讲理的臭流氓!
男人冷冽一睨,那孤傲鄙夷的眼神,仿佛将她浑身上下都看穿,“回家!”
回家?
她松了口气,她好久没回过家了。
原来是误会他了。
她挤出一丝笑意,“谢谢你呀傅厉珩,我也想回家看看,刚好可以去医院……”
医院应该更忙了。
急诊科人手也不知够不够。
傅厉珩冷冷一哼,没回答。
姜洛绽放如花笑颜。
她左顾右盼,打量这“铁笼子”四周,一会儿敲车壁,一会儿研究隔板,打量了一阵,她讶然,“这铁笼子刀枪不入吧?看着真结实。”
还铁笼子?
小没见识的样儿!
傅厉珩漫不经心纠正,“它叫猛虎。”
猛虎?
姜洛乐了:“心有猛虎,细嗅蔷薇。是这么个意思吗?”
这名字,倒是符合这男人一惯做事风格。傅厉珩薄唇紧抿,算是默认。不过两秒,姜洛“呀!”一声惊呼。
“这是猛虎?!”
就是那辆堪比装甲车坚固的猛虎?
据说……
这座驾,是君主心头好,没谁敢借走的,这人此时此刻,却带着她坐在这车上!
姜洛好奇心不减,东摸摸西看看,眼底满是惊叹。
这么一辆车,早已不是豪车能比拟的!
因为全球,仅此一辆!
“很喜欢?”
男人喉结一动,看出小女人眼底欢喜,姜洛下意识点头,继而又摇头。
再喜欢,也不是她能要的。
她嘴角挤出笑意,“这车,这么看着就行。真要开出去,也不知多麻烦呢。”
也只有他这种位高权重的人,才有胆子开。
傅厉珩黝黑眸子微微一眯,看了她半晌,没说话。
猛虎一路疾驰,下了高速,直接往郊外开。姜洛越来越觉不对,再仔细一看,这……
不是去他山中别墅的路吗?
姜洛脸蛋通红,不由一急,“傅厉珩,你不是说让我回家吗?”
这会儿,去他别墅是什么意思?
又想把她关进去?
傅厉珩眸光一黯,像把尖刀似的,只挺挺往她身上刮,吓的姜洛赶紧闭嘴,却又不服气。
“那是你家,不是我家,你怎么能搞专制!”
他冷眸幽幽,“我家不算你家?”
那怎么能是她的家!
姜洛咬牙,不愿意承认也没办法,车已经往山上开了。
这男人,原来一直都是哄着她开心的。
他真是个大骗子!
姜洛觉着委屈,眼泪忍不住往下落,杏眼雾蒙蒙一片,语气透着悲戚,惨兮兮的小样儿。
“傅厉珩,你怎么骗人!”
他灼热视线投在她身上,让人感觉头皮都在“噼里啪啦”燃烧作响。
这女人,心情就跟天气似的。
怎么说变就变?
姜洛眼泪止不住,“啪嗒”往下掉,“你凭什么这样……凭什么!”
把她占为己有。
限制她出入。
他真当她卖身了吗?
原本火气还旺盛的傅厉珩,一肚子火,被她这眼泪瞬间浇灭。他野蛮又狠厉箍住她腰肢。
将她抱上腿,嗓音沉了沉,“凭我是你男人!”
他是不是太惯着她了?
为所欲为。
如今都结了婚,才使小性子?
姜洛挣扎无用,小拳头砸不出去,低着脑袋,一口咬住他手背。
下了狠劲儿。
男人眸底一黯,粗鲁攫住她下巴,迫使她转过身,低下头狠狠一吻!
“唔!”
姜洛被他吻了个措手不及,眼泪还沾在睫毛上。
这个吻带着浓浓的惩罚性,像一把刺刀,将她的心搅乱!
他又咬又啃,也不管她疼的皱眉,把她唇瓣儿咬破了皮,舌尖一股子腥味传来。
他终于停手。
姜洛眼角泪水滑落,温热的,湿漉漉的。
沾在他唇上。
他跟座高山似的,气势足以压制她。他没了之前温和,脸黑沉的像锅底,“姜洛,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姜洛往后一缩,他粗壮如钢筋手臂往前狠狠一压。
她小身板抵在他胸膛,没退路,也没前进的空间。
他舌尖舔了舔后槽牙,发了狠的,想要教训她:“你是我的女人!”
这一次,没有温柔。
没有好言相劝。
只有赤裸的警告和凶狠的眼神。
姜洛眼泪一瞬止住。
她眨了眨眼,晶莹泪水又往下滚。
她昨晚,已经接受是他女人这件事情,可……
他能不能不要这么蛮横?
什么事情都是他说了算,完全不给她考虑的空间。
她那小脸蛋,原本跟剥了壳鸡蛋似的,如今绯红一片,泪水涟涟。
傅厉珩瞧了又气又心疼,宽大温热手掌抚上她脸蛋,语气毋庸置疑,“放你走,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