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字脸闻言摇了摇头：“这些天我也亲自观察过他们两个，孙楠确实是如他所说，会在换班的时候打电话，他没有诬陷孙楠。”

福伯皱起了眉头：“那还是等孙楠来了，听听他是怎么说的，再做判断吧。”

其实福伯给孙楠和陈浩下的任务很简单，就是让他们互相去调查对方，以两人的实力，不出意外的话都会察觉到对方在调查自己，从而可以猜到国字脸怀疑他们。在这种条件之下，再去观察他们的反应，才更容易发现破绽。不过这几天的观察之下，国字脸和福伯愣是没能发现半点破绽，不得不说这个奸细非常沉得住气啊。所以国字脸和福伯才让他们报告自己的调查结果，想要进一步观察他们的反应。

不久后，孙楠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夜神大人，我到了。”

“进来吧。”国字脸有些疲惫的说道。

“夜神大人，您是怀疑我和陈浩对吗？”孙楠一进门就问道。

“哦？何出此言？”国字脸反问道。

“夜神大人，福伯让我和孙楠互相监视，是您的命令吧？”孙楠说道：“其实来之前，我已经私下和陈浩沟通过了，今天他是在我前面来的吧？”

孙楠这些话倒是让国字脸有些意外了，刚刚陈浩说起孙楠的时候丝毫看不出有什么情绪波动，没想到他们居然私下里已经沟通过了。不过国字脸并没有表现出来，也没有出言反驳。

“原本他跟我说好，互相指出对方行为中的一些小毛病，不要说得太严重就好，我答应了。”孙楠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在互相监视的过程中，我真的没找出陈浩的任何毛病，他也跟我说过，他很珍惜在陈家的工作。要是陈家有什么目的需要裁员，裁掉我就好了，反正我照样可以回去当普通的保镖。”

“好啊，那你回去做普通的保镖吧。”国字脸说道，一旁的福伯则是关注着孙楠的细微的表情。

“好，那我回去收拾东西，收拾完了我就走！”孙楠貌似是个急脾气。

“小孙，别那么冲动。”福伯劝道：“老爷也是为了查出陈家的奸细，如果不是你，我跟老爷也绝对不会冤枉你的。”

“奸细？陈家难道出了奸细？”孙楠有些吃惊，接着又显得有些愤怒：“夜神大人，你是怀疑我就是那个奸细吗？”

“我不怀疑谁，有嫌疑的人，全部都要接受调查。”国字脸平静的说道。虽然他不清楚福伯为什么要直接说破奸细的事情，但是福伯这么做，相信一定是有所考虑的：“你先回去吧，如果今后发现陈浩有什么异常的行为，立刻向我汇报。”

待孙楠离开后，国字脸问福伯：“看出什么了吗？”

“孙娜看起来不像是有什么心机的人，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么陈浩的嫌疑应该更大一点。”福伯不太肯定的说道。

“如果找不到实质的证据，让他们两个都离开陈家吧。”国字脸说道：“李冰那边调查的怎么样了？”国字脸揉了揉太阳穴，这些天出了太多事情，而奸细的事情又迟迟解决不了，国字脸难免有种心力交瘁的疲惫感。毫无疑问，这两个人一定有一个是奸细，但是却隐藏的很好，在这种情况下，都没有被国字脸和福伯这样的老江湖看出破绽，可见对方也不是等闲之辈。

“李冰说她还需要一段时间，七个人中有四个是今年招进来的，不过目前已经排除了其中两人的嫌疑，剩下的两个人就无法确定了，和我们现在的情况差不多。”福伯也是有些焦头烂额。

滴滴——

手机短信的声音。

福伯拿出手机，是李天明的消息，而消息的内容让福伯为之一阵：小心，陈浩的气息有古怪！

“老爷，你看！”福伯有些兴奋，他听张虎提起过，李天明对妖气异常敏感。

国字脸看后也是精神了许多：“让他现在就过来，还有，把孙楠和陈浩都叫回来，另外让李冰把她的七个手下都带过来吧。”

“好的，老爷。”福伯说道。

不一会儿，李天明再一次进入书房：“那个，师傅，又有什么事吗？”

“你应该知道。”国字脸说道，刚收到短信就让福伯把他叫过来，李天明根本是在明知故问。

“是关于陈浩的？”李天明确实猜到是因为什么，但是却不知道国字脸叫他来是想要他做些什么：“之前和他握手的时候，我觉得他的气息有点古怪。”

“怎么个古怪法？”国字脸追问道。

“说不上来，之前没遇到过这种气息，应该是某种妖怪的妖气吧。”李天明回想了一下，然后说道：“而且只有我跟他握手的时候才能在他感觉到他体内存在妖气，一松开就感觉不到了。而且，他还很好奇我为什么能被你收为徒弟，问我有什么过人之处。”

“你身上的妖气虽然不强，但是以他的实力应该可以感觉到了，恐你是妖修之体的事情，恐怕已经泄露了。”国字脸有些头疼的说道。除非李天明自己本身的实力达到一定实力，才可以压制住自身的妖气不被其他人和妖察觉，当然，这中压制只对实力低于他的任何妖有效，实力高于他的人，依旧是可以感觉到他的妖气的。

“虽然不知道妖气存于体内而不外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看样子，奸细应该就是陈浩了！”福伯说道：“等他到了，我直接带他到审问室吧。”

国字脸点了点头，然后对李天明说道：“除了陈浩，一会儿还会有六个人过来，你依次和他们握手确认。”

“好的，师傅。”李天明想了想，说道：“然后有问题的人我会让他们留下来，没事的先离开，是这样吗？”

“没错。”国字脸说道：“你可能还不知道，陈家出了内奸，上次婧婧去溜冰场的消息，就是被内奸传了出去。”

原来如此！难怪陈雨婧刚到溜冰场就被袭击，原来是有内奸。一想到欧叔的死，李天明就恨不得把内奸揪出来千刀万剐。比起原本就在对立面的敌人，李天明更加痛恨这种站在己方阵营，从背后捅刀子的内奸：“师傅，你放心，说什么我也要把这可恨的奸细给揪出来！”

不一会儿，孙楠先到了书房：“夜神大人，您又有什么事？”他原本就没走远，接到福伯的电话后，立马就转了回来。

“这是我前段时间收的徒弟，介绍你们两认识一下吧。”国字脸说道。

“楠哥，很高兴认识你。”李天明上前一步，笑着伸出手。

“你好。”孙楠虽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也客套的回应，伸出手和李天明握了握。

“天明啊，孙楠他平时还有保镖工作要做，你要是没什么事情，就让他先回去吧。”国字脸说道。

“啊，那可真是不好意思，楠哥您先回去吧，害您多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李天明现在说道，同时暗暗对国字脸摇了摇头，表示孙楠这个人没有问题。

“孙楠，你回去吧，没什么事了。”国字脸说道。

“好的。”孙楠应道，不过看他的表情，明显已经很不耐烦了。国字脸把他叫过来，就是为了和他这个新收的徒弟握个手吗？不就是妖修之体吗？拽什么拽，凭什么把自己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通过李天明身上的妖气，他也判断出李天明是妖修之体，但是那又如何，他可不管李天明是不是妖修之体，搞毛了一样揍他一顿。

孙楠离开过了一会儿之后，门外响起了陈浩的声音：“夜神大人，您找我还有什么事情要问吗？”

“陈浩，是我找你，跟我过来吧。”福伯说道，然后示意陈浩跟他走。

“夜神大人，这。。。”

“确实是福伯找你，你先跟他过去吧。”国字脸说道。

“是，夜神大人。”陈浩这才跟着福伯离开，国字脸望着他的背影，眯了眯眼睛，看样子，陈浩确实有问题。

“师傅，你觉得他会是内奸吗？”李天明问道，从跟陈浩握手开始，再见到他时总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百分之八十可能吧，等福伯审讯过后，自然就会知道了。”国字脸说道，不过以福伯的审讯手段，就算他不是内奸，恐怕以后也不会再留在陈家了吧。

“还有五个是什么人啊？”李天明问道：“上次的事情有这么多人知道？”

“如果你把陈家看作是一个公司，那这五个人就相当于公司的人事专员吧。”国字脸解释道。

李天明闻言，终于明白了国字脸和福伯这些天为什么这么焦躁，如果说招人的环节就已经出了问题，那恐怕陈家已经混进了大量的奸细了。

“放心吧，师傅，如果他们之中跟妖怪有什么牵扯，我肯定能够发现的。”李天明也已经发现，自己对于妖气格外的敏感，换而言之，也就是感知能力十分强大。

“恩。”国字脸眉头紧锁，随口应了一声。直觉告诉他，这些事情恐怕只是个开端罢了，人跟妖长久以来的和平，很快就会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