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徒儿已经通过。。。”李天明推开门，发现陈雨婧也在里面，讪讪的笑了笑：“那个，大小姐，你也在啊。。。”刚刚被电击枪击中的地方还有些发麻，看到陈雨婧那张看似人畜无害的笑脸，李天明总感觉后背有些凉嗖嗖的。

“天明啊，婧婧想你教她武术，你愿意吗？”国字脸见李天明看到自己女，就像老鼠见了猫，不由的有些想笑。

“这。。。”李天明看了看陈雨婧，又看了看国字脸，有些不明白国字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实话实说就可以了，就算拒绝了婧婧不会为难你的。”国字脸继续说道。

“对呀，我不会为难你的！”陈雨婧刻意把为难两字咬的很重，同时在心里说道：我只会用电击弹把你打成蚂蜂窝而已！

李天明再三犹豫，然后开口道：“我答应！”

国字脸一愣，他原本以为李天明是一定会拒绝的，不由地问道：“你确定？”

“爸，他答应了就够啦，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陈雨婧有些惊喜，她原本以为李天明一定会拒绝的。而且她爸爸刚刚说的话，明显是倾向于让李天明拒绝她的。

“没错。”李天明点点头：“不过我有几个条件。”

“说来听听。”国字脸道。

“第一，训练过程我会严格要求她，即使再苦，我都会要求她坚持下去。”

国字脸没说话，转头看了看陈雨婧，后者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那第二呢？”国字脸问道。

“第二，我希望师傅能没收她的电击枪。”李天明继续说道：“要是一直让她拿着电击枪，恐怕我没法教她。。。”

“你想得美！”陈雨婧没等李天明说完，就气呼呼的打断道：“开什么玩笑！”要是真的把电击枪上交了，自己岂不是要任李天明宰割。

“你要是不能接受我的条件，我也不能答应你的要求。”李天明耸了耸肩膀，无所谓道。

“你！”陈雨婧银牙暗咬，这家伙肯定一开始就想好了，用这种方法来逼我。

“婧婧啊，天明说的也有道理，你看你能接受吗？”国字脸明显偏向于李天明这边：“要是不能接受的话，我看就。。。”

“你们两联合起来欺负我！”陈雨婧说完，气呼呼的跑了出去。

“天明啊，你为什么不直接拒绝她呢？”国字脸问道：“让我白担心了一场。”

“师傅，她要答应的话，我是真打算教她！”李天明认真的说道。

“为什么？”国字脸皱眉问道，李天明的想法似乎和他有些分歧，他希望陈雨婧不要接触任何与打斗相关的事务。

“师傅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上次的情况再发生一次，结果会这么样？”李天明问道。

“这样的情况，绝不可能再发生一次！”国字脸断言道。

李天明叹了口气：“师傅，大小姐她不是第一次使用失忆针了吧？也就是说，类似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不止一次了吧。。。”

国字脸没有说话，他根本无从反驳。

李天明知道，自己说对了：“如果师娘她还活着，会愿意陈雨婧她过现在这样的生活吗？”

“出去。”国字脸喊声说道。

“你保护得了她一时，能保护她一世吗？”李天明继续问道。福伯的话打醒了他，他现在希望国字脸也能清醒点：“如果陈雨婧一直这样被蒙在鼓里，类似欧叔的事情还会再上演的！既然她有除妖师的天赋，为什么不让她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

“滚出去！”国字脸咆哮出声，李天明觉得自己的耳朵嗡嗡作响。

李天明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国字脸一把抓住，丢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福伯！你给我进来！”国字脸充满怒气的声音从书房传了出来。

李天明爬起来看了看福伯，有些愧疚的说道：“福伯，对不起，可能要害你挨骂了。”他说的这些话都是福伯告诉他的，国字脸这么生气，恐怕是因为这些事情本不该让他知道吧。

“没关系。”福伯帮李天明拍了拍身上的灰，里面的对话他都听到了：“我觉得你说的很对。”原本他就反对给陈雨婧注射失忆针，在他看来，陈雨婧有那样的天赋不做除妖师，根本就是人类力量的一大损失，国字脸这么做根本就是自私的表现。

福伯抬头挺胸的进入书房：“老爷，你找我？”

“婧婧的事情是你告诉天明的？”国字脸压抑着怒火。

“是的，老爷。”福伯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啪——

国字脸狠狠地一掌拍在书桌上：“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不该说，你难道分不清楚吗！”

“回老爷，我分的很清楚，我说的，都是我该说的。”福伯直视着国字脸回道：“大小姐她天赋异禀，如果老爷允许她成为除妖师，老欧他绝对不会牺牲！”很显然，欧叔的死福伯依旧耿耿于怀。

“我为什么不让婧婧成为除妖师，天明他不清楚，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国字脸吼道。

“你真的以为妖会遵守那个约定吗？”福伯也吼了起来：“就算你活着的时候它们会遵守，等你死了，大小姐她还会安全吗？”

“就算等到我死了，天明他也足以撑起陈家了！”国字脸大声说道，他当然有考虑过这些，陈雨婧的未来，他早就完整的规划过了。

“天明他是妖修之体，有自己的路要走。”福伯同样提高了音量：“而小姐，她根本就不愿过现在这样的生活。小姐她哭着求您告诉真相时候，老爷您是怎么做的？你强行给小姐注射了失忆针，让她忘记了发生的事情，让小姐继续过着她不想根本不想要的生活。”

“是！可是那又怎么样？”国字脸咬着牙反驳道：“婧婧根本不知道成为除妖师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就算是这样，小姐怎么选择也不该由你来决定！”福伯和国字脸争的面红耳赤。

李天明在门外听着，默然无语。究竟是有多少事情，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不过房间内却突然安静了。

“李同学，你在这里干什么？”背后突然传来的声音把李天明吓了一大跳。

李天明回头一看，是一个自己并不认识的中年人：“你叫我？”

对方笑了笑：“这里还有其他李同学吗？”

“我认识你？”李天明有些奇怪的问道。

“你不认识我，不过我认识你。”男子说道：“你现在在陈家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呵呵，谢谢夸奖了。”李天明笑了笑：“请问阁下是？”

“哦，不好意思，忘了先自我介绍。”男子稍微欠了欠身，表示歉意：“我叫陈浩，现在主要负责陈家的后勤工作。”

“哦，你好。”李天明伸出手：“我叫李天明，刚进陈家不久，对周围的人都不大熟悉，不好意思哈。”

陈浩伸出手和李天明握了握，不过李天明却从陈浩的手中感觉到一种奇特的气息，不过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你来找我师傅吗？”

“是的，有些事情需要向夜神大人汇报。”陈浩低头说道，刚刚他可以感知了李天明的内部，确实没有半点妖力存在。这家伙，真的是现世的妖修之体吗？陈浩在心里想着，嘴上却像是不经意般问道：“夜神大人十几年都没收过一个徒弟，李同学想必是有相当过人的地方才能被夜神大人看中吧。”

“哪有，这都多亏大小姐帮我求得情。”刚刚不寻常的气息，让李天明心中有了一些怀疑，因此对陈浩的话也多了一些戒备。

“陈浩，进来吧。”国字脸的声音响起，福伯则是打开了房门，示意陈浩进去。他们两人在感觉到有人接近后就立刻停止了争吵，从外表上看去，根本看不出两人刚刚竟然吵得那么激烈。

“是，夜神大人。”陈浩答道。

“天明你先回房间休息吧，以后这些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明白吗？”国字脸说道。

“是，师傅。”李天明低头应道，又把自己支开吗？

在李天明离开后，福伯开口问道：“陈浩，上次交给你的任务怎么样了？”

“回夜神大人，我调查了孙楠这几个月以来的行踪，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异常，只是他偶尔会在换班的时候打电话，而且是在接替的人员还没赶到的情况下，我认为他不够有责任心，除此之外没有发现其他问题了。”陈浩低头回答道。

“没事了，你出去吧，他要是有什么异常立刻联系我。”国字脸说道

“遵命，夜神大人。”陈浩欠了欠身，离开了。

国字脸舒了口气，缓缓说道：“福伯，婧婧的问题以后再讨论，先把间谍的问题处理了吧。”

福伯点了点头，当务之急，确实是整顿陈家，否则敌在暗，我在明，无论怎样都会处于劣势：“陈浩的回答听上去似乎没什么破绽，不过却明显有让我们怀疑孙楠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