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后,身上的伤渐渐痊愈。
石膏终于拆掉,我拖着腿下床,走路一瘸一拐的,只要一走快就牵扯的浑身疼。
可尽管这样,我还是喜欢到处走走。
我快闷出病来了。
那天下午,我一个人绕着别墅小路走了几圈,一路下来摔了好几跤。
别墅里的保姆管家远远看着我,凑在一块笑得前俯后仰,像是在看马戏团表演。
被他们主人折磨过的女人,就该被他们践踏。
这些日子以来,我早就习惯。
习惯他们端给我馊掉的饭食,习惯他们一言不合便给扇我巴掌,脚踹……
这些想必也是顾青州吩咐过的吧。
每每深夜,我忍者浑身钻心疼痛,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成泪人。
我想念以前的生活,想念以前上班的日子,想念闺蜜纪南。
自从顾青州收走了我的手机,我的生活彻底被隔绝开,我厌倦了躲在屋里发呆的生活。
那年,我二十六岁。
过着被囚禁的生活,活的像一条狗。
这些都是拜顾青州所赐。
傍晚狂风大作,注定不是一个平凡的夜。
透过窗户,能看见窗外一排排的参天大树,阴森而幽冷。
我扒拉了几口他们送来的冷饭冷汤,回到卧室早早睡下了。
夜里,迷迷糊糊醒来,听见窗外雷声大作,雨滴一颗颗打在窗户玻璃上,像弹珠一样。
我从小怕雷声,裹在被子里半天,心里被惶恐不安填满,再也难以入睡。
雷声似乎小了,我悉悉索索下床,想去厨房找水喝。
刚走到楼梯口,就有人破门而入。
开门的动静极大,几乎是踹开。夹杂在电闪雷鸣中,异常诡异。
一身雨水滴落在大理石地板上。
我整个人愣住,站在楼梯口,两腿止不住打颤。
眼睁睁看着门口,身子不听使唤一样,一动也不敢动。
高大的身影在门口挺顿了片刻,很快脱掉淋湿的外套,鞋子,以及裤子……
黑暗中,一道闪电劈下来,紧接着耳边便是一声炸雷。
顾青州赤裸着膀子,健硕的肌肉在闪电中突然乍现。
半夜冒雨而来,除了来折磨我,我想不出别的用意了。
他径直朝我一步步走来。
一道道闪电映在他的脸上,神情明灭,看不真切。
酒气迎面扑来。
一身冲鼻的酒精味,让我浑身不舒服。
他明显是喝醉了,跌跌撞撞上前,一把揽过我的腰,低头在我耳边呵了一口气。
许是错觉,我感觉到他眼底氤氲着一片温柔,似一边宁静的汪洋大海。
我僵硬着身子,伸手去推他。
身体不自主地排斥着这种,羞辱般的亲密。
谁知道他接下来会做出什么禽兽事,我攥紧手心,心虚地站在原地。
果然,我不过本能反应推了他一把,他顿时脸色变了。
黑暗中,耳边只有簌簌的雷鸣风雨声。
“你就这么怕我?”
低沉冷寂的声音从头顶飘下,没有丝毫温度。
随即一只大手探向衣摆,驾轻就熟地捏住胸前那团软肉。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想要推开他。
顾青州猛地将我的双手背在身后,原本骨折恢复没多久的手指,又开始钻心的疼。
他拦腰一把将我抱起,不知哪里来的火气,横冲直撞便往楼上闯。
“放我下去!顾青州你这个变态!”他那沾着雨水的躯体紧贴着我单薄的睡衣,寒气逼人。
我心头一阵阵颤抖,怕得要死。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窗外大雨倾盆,顾青州疯了一样,赤红着双眼,将我紧紧地禁锢在他的怀里。
一路上了楼,他一脚踢开卧室房门,反手重重地关上。
道道闪电映得顾青州脸色煞白,湿濡的头发滴着水,活像一只困兽。
他一把将我摔在床上,很快欺身上来,黑色的眸子隐在黑暗中,看不清神色。
强健的身躯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拼了命地把他往开推,然而他那硬如磐石般的身躯,纹丝未动。
挣扎的双手被他按到头顶,整个人陷在大床上,身上的衣物很快被他扒光。
直到身下最后一片遮挡物被他撕扯下来,借着闪电,我看到大床上裸露的肌肤,凌乱而肮脏的自己,心如死灰。
冰凉的手指顺着胸前向下游移,我不住颤抖着,心里怕到了极致。
他的吻细细密密地落下,耳边,脖颈上,胸前。
顾青州的反应也由粗暴渐渐温柔了起来。耳边喘着粗气,他的大手一直往下探,手指顺着甬道深入。
刺痛转瞬即逝,我强忍住莫名泛起的异样感觉,紧闭着双眼,紧绷着的身子也完全放松下来。
“小黎,让我好好爱你。”
原本被他撩拨的有些失神,在听到他嘴边的呢喃时,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在我身上的这个男人,嘴里喊得却是别的女人的名字。
“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小黎,你受苦了。”他那如同梦呓的声音,阵阵传入我的耳膜,迷离的目光鉴定而
他抬起我的腰肢,身子扭动着,试图寻找最舒适的姿势。
渣雷声一阵阵在耳边炸开,我哆嗦着身子,耳边听着他不停喊着何黎,心口处竟然隐隐作痛。
我不知道是不是挑起了我过去的记忆,明明我对顾青州一点感觉也没有……
可是当他压在我身上,却喊着别的女人名字时,我还是莫名感到好难过,心口阵痛。
硬物抵在我双腿间,眼看着就要贯穿,手机铃声在这时响起,穿过雷雨声的铃声,显得格外刺耳。
箭在弦上,顾青州身子顾不得梆硬的下身,身子突然僵住了。
一脸不可置信……
或许,那是他特意为什么人设定的铃声。
他脸上的震惊和欣喜在那一刹那展现无遗。
整个人几乎弹跳起来,被压在底下的身子终于能长舒一口气。
我坐起身来,蜷缩成一团,小心翼翼地裹上被子躲在角落。
顾青州光着身子去翻手机,电话里不知道说了什么。
“你在哪里?”半天,才听到顾青州疾声大呼了一句。
他拿着手机认真听了几秒,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我眼睁睁看着顾青州出去,这才敢爬下床。
周围是安静的,听不到一丝吵杂。
他去隔壁换衣服了,我想。
果然过了没一会儿,大门啪地一声响关上了。
那一晚,雷声大作,我睁着眼睡不着,很小的时候都是妈妈抱着我睡,如今偌大的屋子空荡荡的,总会莫名出现一些幻觉。
快到黎明的时候,暴雨终于停下了。
我昏昏沉沉睡去,不知过了多久,楼下传来吵杂的声音,我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迷迷糊糊地走到门边,站在楼梯口,我看见客厅里站着一群人。
门大开着,有佣人端茶倒水伺候。
很快,顾青州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身风露。
只是他的身边跟着一个身姿纤弱,肤白貌美的女人。
细看,我心里一惊,这女人,竟和楼上密室那张遗像极像。
女人紧靠在顾青州的怀里,意识迷离,脸色酡红一片,看模样像是喝醉了。
“阿黎,乖,我们回家了。”顾青州亲昵地搂着女人,站在门口,有佣人帮他脱掉外套,他这才相拥着朝着楼上走去。
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阿黎?她不是死了么?
此时,我的第一反应时,既然现在何黎回来了,是不是就能还我清白了?
擦肩而过的时候,顾青州突然停下来,与我两两相望。
阴恻恻的目光盯得我浑身发毛,声音依旧冰冷刺骨,“你以为阿黎回来了,你就能安全脱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