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我惊恐地瞪着眼前这个男人,身子僵硬地抵在车门上,无处可逃。
心里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可嘴上不得不服软。
顾青州一把抬起我的双腿,冰冷的手指掠过肌肤,冰冷刺骨。
他像是检查货物一下,将我身子翻转,浑身查看个遍。
我吓得瑟缩成一团,摆着羞耻的姿势。
泪水顺着眼角滚落,后视镜里,我清楚地看见自己赤裸着身子,被男人欺凌。
“满面春色,你不会真的不要脸的以为,我会干你吧?”顾青州眼底的冷色更浓,一下甩开我。
他掐着我的下巴,一字一句缓缓道,“我嫌你脏。”
哆嗦着嘴唇,我气的发抖。
忽然明白过来,原来他脱光我的衣服,是在检查有没有欢爱留下的痕迹。
如果有,会怎样?
我忍不住猜测。
似看透了我的想法,顾青州一边发动引擎,一边轻飘飘落下一句话,语气阴沉得不像话,“如果敢背叛我,我会打断你的腿。”
他说得出来,便做得到。
我扯过裙子碎片,遮在隐私处遮羞,整个人瑟缩在副驾上。
我自以为躲过一劫,却没曾想这才是开始。
顾青州开着车,紧盯着前方,一言不发。
我一路不敢多说话,红肿着脸,泪水滚过,更是火辣辣的疼。
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脑袋昏昏沉沉的,一时靠在椅背上昏睡了过去。
睡梦中,我被提胳膊撕拽出了车子。盖在私处的衣物尽数落在地上,我猛然清醒过来。
紧紧护住自己赤裸的身体。
车子停在“夜皇”会所门口。
正是我前两次来的地方。我倒吸一口凉气。
这种地方,进去就准没好事,我拽住顾青州的手腕,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死死哀求他,“我不进去,我要回家,放我回去好不好?”
“回家?回哪里?你哪里还有什么家。醒醒吧,何棠,你早就家破人亡了。”
顾青州一手拖着我的胳膊,一手在我的脸上拍打了几下,冷漠地笑了,“你以为我会养一个吃闲饭的,何棠,把你勾引男人的本事拿出来。”
四周远远地围满了人,路人纷纷朝这边看,碍于顾青州的身份,却无一人敢上前。
我就这样一丝不挂地被顾青州拖下车,一步步拖上了楼。
“让菲菲来见我。”休息间,顾青州向身后人吩咐一声后,反手关上门。
我光着身子匍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活像一条狗,毫无尊严。
“顾青州,能不能让我死个明白?我到底哪里得罪过你,你要这样侮辱我?”我想在我咽气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至于让他这样仇恨我。
不问还好,一问顾青州两眼冒火,“腾”地一下站起身,大跨步坐在我身上,一把揪住我的头发,扬起手臂,朝我脸上狠狠地扇过来。
“何棠?难道你一点也不记得你之前干的那些龌龊事吗?你这个狠毒的女人!”
他恨恨地盯着我,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为什么要让你妹妹经受这种痛苦?”
我捂住脸颊,泪水顺着指缝滚下。
为什么要我死?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妹妹?我没有妹妹,长这么大,我根本没有听说过我还有妹妹?
“顾青州你真的认错人了,那不是我,我从小到大根本就没有妹妹。”
我是没有亲妹妹,除了那个同父异母的……
但是这些年我跟那个妹妹,根本没有一点接触,听说她早早就出国读书去了。
他肯定认错人了!
顾青州终于松了手,只是看着我的眼神依旧充满了恨意,“别装了,就算化成灰,我也能认出你。”
“当年你痛下杀手的时候,你可曾想过会有今日?你知不知小黎那么怕冷怕黑,一个人在地下多么难熬,一个人,孤零零的。而你,却能逍遥在这世上,过着和正常人一样的生活。”顾青州几乎单膝跪在地上,绝望地将头埋在胸前。“凭什么?你凭什么?”
低沉的嗓音如同地狱修罗,绝望中夹杂着几许恨意。
再抬头时,铁骨铮铮的顾青州,眼角竟挂着一行清泪。
如同一只困兽,在绝望中挣扎。
我从没有见过这种情绪,吓得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敲门声传来,顾青州这才缓缓站起身来,颀长的身影立于一侧。
门推开后,一个高挑美艳的女人走了进来,穿着清凉,步履生花。
她就是菲菲吧。
“顾总有何吩咐?”菲菲低眉顺眼,脸上挂着招牌笑容,不敢多言一句。
顾青州背过身去,盯着窗外,字字如刀尖扎在心口,“地上这个女人,欠我五百万债款不还。不过她勾人的手段一流,还能卖些钱,让她去你们公关部。”
“不!不要!”我一听这是要把我卖了,哀喊着求他放过我,挣扎跪着扑上去,紧紧抱住他的裤脚。“不要把我送到那种地方!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五百万我有,一分没花,全部给你,全部给你!”
“滚开!”顾青州厌恶地怒吼一声,腿一踢,我整个人被他甩了出去,额头重重地磕碰在墙上,顿时头晕眼花。
“看来公关部满足不了她,这里最脏最重的活也给她好了。”说完,他转身出了门。
等我脑袋清醒些时,顾青州已经不见了踪影。
菲菲上前扶了我一把,嫌厌地问我一句,“你怎么招惹到顾总了, 真是自不量力。”
我没回话,哭着问她,“我去做清洁好不好?最苦最累的活儿都给我,不要让我去公关部。”
菲菲面色为难,最终决定让我做几天清洁再看。还让我叫她菲菲姐。
我换上厚重的清洁工衣服,戴上大大的口罩和帽子,将自己全副武装。
虽然每天工作累,但是神经总算放松下来,不用像之前一样,每天紧绷着。
就这样安静的生活了不到两天。
那天中午,菲菲姐突然找到我,说四楼的一间包厢有人吐了,需要我去打扫。
我拿着工具上了电梯。电梯在三楼停下,上来一个男人。
我盯着不断上升的数字,想赶紧下电梯。
我这一身打扮让很多人瞧不起,共乘一个电梯似乎都是侮辱。
几天下来,我也习惯了。
“是你吗?”男人转过身,突然盯着我看,吃惊地问我。
熟悉的声音,好像是……祁少。
我慌忙低下头,感受着那炽热的目光,丝毫不敢抬头。
“别躲了,我认得你的眼睛。”他咧着嘴笑,趁我低头,跳上来一把摘掉了脸上的口罩。
“别——”我伸手去夺,却被他拿得更高了。
电梯到了四楼,他将我拉出了电梯。
我侧脸,忍不住给他一个白眼,“快点给我,不然我要受罚了。”
“看吧,被我说中了,顾青州果然不要你了,都让你来做清洁工了。”我抬头,与他四目相对,祁少一脸坏笑。
我喉头一梗,想说什么,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让一让,我要去工作了。”我提着扫把拖把,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包房走。
“别急着走啊。你说你这么美的一张脸,用来干这个实在是太可惜了。不如去跟我喝一杯吧?给你钱。”祁少再次上前挡在我面前,向我邀约。
“我不是来卖的。”我面不改色,憋住几个字。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给你钱绝对没有侮辱你的意思,而是和我喝酒会耽误你赚钱,理应我来补偿。”他解释道。
“不了,下次吧,我还有工作没完成。”我硬生生挤出来一抹笑,真的赶时间,如果去晚了,恐怕是要被客人投诉的。
祁少没在为难我,身子侧了侧,放我过去。
我提着工具进了门,在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冷气扑面而来。
我扫视了一周,希望能找到那个喝酒喝吐了的人,我好去帮他清理。
然而屋子里并没有喝吐的人,可能是去卫生间了,又或者是别的清洁工早来了一步。
我只好将桌子上的几个空瓶子捡起来,打算打扫后丢掉。
至始至终我都低着头。
刚打开门,前脚还没迈出去,身后的男人突然唤了一声,“站住!”
我浑身打了个激灵,不知道是不是在说我,我明明已经穿的很厚很笨重了,看着一点也也不像是个年轻人。
应该不会有这么重口味的客人吧……
我一咬牙,开了个门缝,打算悄悄溜出去。
“门口那个清洁工,给我站住!”
熟悉的声音!
低沉而愤怒!
我瞬间愣住,顾青州怎么也在?
屋里原本人声吵杂,这会儿顿时停了下来。
叫住我分明就是要我好看。
我缓缓转过身来,心里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我们刚好缺个活靶子,你来。”语气不容置疑。
我这才发现,包房竟这么大,足够他们在角落玩靶子,旁边的桌子上放了好几个尖头铁飞镖。
活靶子,顾名思义就是让人站上去,再对准靶子甩飞镖。
不由分说,旁边立马上来两个人,将我牢牢按住,然后五花大绑固定在飞镖前。
头上放着一只彤红的苹果。
我盯着顾青州,心脏扑通扑通直跳,一动也不敢动。
顾青州缓缓站起身,两指夹起一枚带着红缨的飞镖,唇角勾起一抹冷漠而阴郁的笑来。
他扬起手,目光冰冷而阴森……
脊背爬上阵阵冷意,我吓得一阵腿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