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的是,寒翊淡淡的一挥手,我居然来动的力气都没有了,咬牙切齿的的看他,恨不得把他拆食下腹。
寒翊倒是好脾气:“你这一身的修为,有了还不如没有呢。我替你压住了,如是真的不想被剥了皮炖汤喝,还是留在我这凉岳山上学些保命的法子才好。”
前思后想,七万年的日子,本上神的法力实在是没什么进步,若真有觊觎条小命,以我这半吊手的修为,怕还是有些困难的,于是,我讪笑道:“还请师父收下我吧。”
他倒是不吝啬,拍了拍我的头:“打今儿起,你就是这凉岳山的小十一了,莫论你以前叫什么,在山上,便换你作离止了。”
我点头表示了然,若真的说出我叫浅止的话,怕天下都改乱了,叫离止也好,省日后就算丢脸,丢的也是凉岳山的脸,而非狐狸洞阿爹阿娘的脸,想来还是我赚了些。
“成陌,带她下去吧。”寒翊懒洋洋地道,顿了一下又说:“阿止,凉岳山上都是男人。”他溜了我一眼:“你还是扮成男人吧。”
于是乎,在成陌带了我摸熟了凉岳山之后的几千年里,凉岳山的十一师弟离止俨然成了仙界让人头疼的话题。
每每在外闯了祸,都是师傅带了小师叔成陌和大师兄青羽料理后了,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在那几千年里,我的日子过得是如鱼得水,早已乐不思蜀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千年,凉岳山上的师兄们,除了腹黑了点、毒舌了点、小气了点、无聊了点之外,倒也没什么缺点,尽管被我整的哭爹喊娘,但总体来说还都是不错的,当然还有师父和成陌师叔。
一日,师傅带我去赴宴,话说,师傅本来就是随性至极的人,若是摞了凉岳山上的宴帖来,怕也是足够唬人的。可他都置之不理。然而这洛水神君的宴,是万万不可不赴的,原因无他,前些年我贪玩下界施法布雨,差点酿了灾祸,多亏洛水神君出手相助,才救了我一条小命,就此我欠他一个人情。自然,师傅也就欠他一个人情。
这宴是贺洛水神君五万岁的寿宴。明明都是些儿子辈的小孩,却一个一个地比本上仙还要老成。实实是无聊致极,于是宴还不到一半,我便偷偷溜进了洛水神君的花园。
仙花仙草密密的生长,欣欣向荣,我正想找个地方好好的睡一觉,却听见后面有人喝道:“离止,看你这次能逃到哪里!”
回首望,竟是桑河的蚌精丰聿。原来也是熟人啊。想当年领了师命去桑河边上的月阴山请月阴仙子到凉岳山一聚。哪想到刚到桑河之上,便遇到了丰聿。这厮一口咬定我仙气充沛,定是吃了什么仙丹仙草,这皮肉表相如此之好,吃了一定能增进修为。这不是废话么?本上神好歹也是上古神祗,若非仙胎,又没有仙气,恐怕早就被剥了皮了。然而,更令我费解的是,这怎么人人都想要吃我呢?
然后,我翻着白眼地被丰聿牵回蚌精洞里。
原本在这蚌精洞里做客也是极悠闲的。可我就独独忘记了蚌精天生的本领——封法,噬力。于是乎,当我真的被蚌精按着剥皮的时候,还真是有些慌了。
好在,师傅及时赶到。救了我一条狐命。气愤之余,一把火烧了蚌精洞。于是,丰聿已把我和师父视为头号仇敌了。
我笑嘻嘻:“丰聿兄近来可好?”
“好。”他咬牙:“好得不能再好了。”
“那小弟就放心了。”我一拱手:“丰聿兄告辞。”
我转身就走,一柄钢枪顺着脸颊而过,我一惊,回首打辑,故作疑惑:“丰聿兄这是何意?”
“他气得想要杀人。恨恨地说:“若今天再叫你给逃了,我就不叫丰聿!”
“恐怕也有不得你了。”师傅懒散的声音传来:“你的一柄钢枪刺得倒是挺准。”他一努嘴:“洛水神君的宝贝骊珠都抵不过呢。”
我低头一看,脚边果然堆了几片碎珠。刚刚还在好奇,为什么钢枪会刺得偏了些。想来定是师父用这珠子挡了一下吧?可惜了一颗宝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