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原本浮在头顶的弱水瞬间倾泻而下,原本癫狂的冥幻忽然间被弱水湮灭,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她发狂的笑:“都死了好,都死了好,都死了,哥哥就是我的了。”
身边的冥荒忽然全身发抖,我却僵住了。
寒翌说:“弱水足以湮灭你的本源之火,若我以一命保护你,活最好,若魂飞魄散。”寒翌写你了我一眼:“优婆昙,我要你护她周全!”
刹那间,寒翌的周身如光一般明亮,我讶异地张大嘴,眼泪簌簌地流了下来。寒翌竟然以万年的法力将弱水逼回河道,他怎么可以!
巨大的炸裂声响彻寰宇,不知道哪里来的法力,我居然硬生生冲破了寒翌的封印,朝他奔去。
彼时,寒翌已经虚弱至极,喘息之间,鲜红的血不住地淌,我抱着他,只是哭,不住地哭。若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魂飞魄散!我不住地渡自己的法力为他续命,不知疲倦。
足足三天,我抱着寒翌一动不动,任谁都近不了身半分。
后来,大师兄青羽对我说,当时我的情形,大有寒翌去了,便拉着眼前这些人做陪葬的意思。我只是苦笑。那时一颗心都在寒翌身上,无论是谁,我都觉得他会抢走寒翌,自然是任谁都动不了分毫的。
直到第四天,我的眼神终于清明了许多,身边的人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却想不到,我做了一件更为过分的事。
一路打下地府,过忘川,渡冥河,十八层地狱更是被我用破云扇一扇一扇掀了个遍。待到阎王老儿面前时,地府已经不成样子了。
我一把揪过阎王老儿的衣襟,半是威胁半是哄骗地问他:“若你有些法子救寒翌才好,若没有,你这阎王老儿,司命神也不用当了!”
阎王老儿被我唬得牙齿打颤,哆哆嗦嗦地说:“上…上神,倒…倒…倒是有个法子,只要寻…寻一颗万年九尾白狐的心给天君吞下,再…再以结魄灯,结…结的魄,三天,就…就能留住一…一条命。”他咽了口气:“不过,上仙能不能醒过来,就要看元祗天君的造化了。”
我眼睛一瞪,阎王老儿一哆嗦,继续说道:“万年九尾白狐,只有上坞的何言一家了。”我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废话么?
“至于结魄灯,据说是青碧山上司梏上神宝贝中的宝贝了。”阎王老儿吞吞咽咽地把话说完,见我又瞪眼,吓得快哭出来了,腿一抖:“上仙啊,没有了,真在没有别的法子了!”
我的手一松,阎王老儿瞬间堆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