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疏还是像以前一样好动。见到我亲亲热热的:“阿止你来了呀!咦,这位是谁?”
我瞧了瞧乌潜道:“这位是?;?;?;?;?;?;”
乌潜一摆手:“花疏帝姬果真不认得我了?”
原来,这两人还是旧识?我退到了一边,不再出声。
皱了皱眉,“这魔宫除了冥荒,我是真的谁也不识啊!”花疏道。
“那如此呢?”乌潜的声音忽然变成了女调。
“冥幻!”花疏的声音慌张。冥幻?不就是冥荒那反叛的妹子么?我抬起头,竟也是张极美的脸。
她右手掐上花疏的脖颈:“花疏,魂魄封印了两万年,你的法力也退步了。”
我悄悄地捏了个决,凉岳山的传音秘术。不消一刻,师父定会赶来。心下略松了些,我厉声问:“冥幻,你为何而来?还不快放了花疏?”
“放?”她笑的甚是凄厉:“她占着哥哥的心,足足占了两万年,我怎么甘心这么轻易放过她?更何况?;?;?;?;?;?;”她轻佻地拂过花疏的脸:“逆天珠之能普天之下有谁不知?”
我一惊,说到底,还是为了逆天珠!强压下心头的恐慌,过了几万年的日子,难道连装一装本上神都不会么?我镇定地说:“就算逆天珠真有逆天之势,也已化作花疏,你又怎能逆转?”
冥幻忽然翻出左掌,掌心跃出一丝银白的火焰:“九昧真火足以唤回逆天珠。”
看她胸有成竹之势,我真真慌了神:“九昧真火?你如何能得九昧真火?那是弱水以北的圣火,又怎能为你所用?”
“哈哈哈!”她的笑声尖利,刺破云空:“那又如何?若能收尽弱水以南,与罗刹一族联手也是没什么的。”
冥幻真的是丧心病狂了。本上神还从没见过这么狼心狗肺的人!
你真是疯了。”冥荒的声音忽然响起。
我的一只手被抓住。抬头,是师父。
他俯身在我耳边问:“阿止可伤到?”
我摇头,好歹本上神也有些底子。虽然不敢去硬碰冥幻,但自保却是可以的。更何况,冥幻只是为了花疏,自然不会为难我了。
师父似是松了口气,他点了点头,叮嘱道:“阿止就好好呆在这,千万不要乱走。”
我不可置否地点头,本上神才没那么傻呢!
“我疯了?对!我是疯了!”冥幻的语调愈发尖锐:“自打两万年前你爱上这个女人起我就疯了。自打你守着她的肉身守了两万年起,我就疯了!”
冥荒道:“你自是不该存了这些个龌龊想法的。”
“龌龊?你说这是龌龊想法?我爱你呀!爱得比她久,比她深呀!你居然说是龌龊想法?”冥幻咬牙切齿,她手一扬,一道黝黑的裂缝凭空而现:“好,我自是让你知道什么更龌龊!这道裂缝连同弱水南北,今天,我就送了这个贱女人炼逆天珠去!”
半晌没有说话的花疏忽然开了口:“冥荒,这是我与冥幻之间的债,也是我的命,别再管了。“
冥荒苦笑:“两万年了,我守你守了两万年。若不是你,我早就灰飞烟灭了。你又要我如何不管?“
花疏的眸子里忽然滚下一大颗泪珠来。她摇头笑得凄凉:“你爱过我,爱着我,也就够了。”她拉着冥幻忽然跌进裂缝之中。冥荒撕心裂肺地大喊,他精神恍惚,却看起来那么清明,他笑:“花疏她不能的,两万年才守了他归来,她不能的。”
我心里一颤,隐约觉得自己是该做些什么的。忽然脑子里翻出了个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诀,信手一划,居然真的又将通接弱水南北的门打了开。任谁也顾不得惊讶,冥荒略带感激地望了我一眼,首当其冲地钻了进去。
师父捏了捏我的手:“若是丢了你一个人在这里,我恐怕是回去就要发脾气了,小十一,跟紧我啊。”
我连忙点头,笑纹慢慢地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