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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 第九章 药王

淅淅沥沥的雨终于停止了哭泣,也许所有的雨水,都是天空的眼泪

狭长的弄堂空空荡荡的,不见了离人,只有夜暮一寸寸蔓延开来,像要遮掩什么。柳絮在渐浓的夜色中飞舞着,河灯承载着思念,在河面上荡漾,星星点点。荷花开了,又是娇艳的一池,明月圆了,散发着浓浓的忧伤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一切一如从前。

苏淮楼打烊后走进了一个忧伤的身影,一颦一笑都是如此忧伤。对着陌生的店小二轻轻地说:“有酒吗?”

然后那个人坐在悠然的红烛前,一边笑着喝酒一边哭泣。

是谁曾经在这张桌上泼墨写着晏小山的《临江仙》,“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淮风,我爱你,可是我们却不能在一起!”我苦笑着对这碗里这些醉人而苦涩的东西流泪

面前传来一个熟悉的暖暖的声音:“小二,能陪我喝一杯吗?”

我猛然抬头,想要寻找那个身影!而面前空空如也,发现的,却只有一旁的红烛在多情地黯然流泪

原来都是我的幻觉,可笑的摇了摇头,仰头便把碗中的酒灌进胸腔。辛酸的辣味伴着淡淡的咸味一起掠过喉头。而我竟然无一丝的感觉。都说哀大么过于心死,此时我又是何种的状态。

“姑娘啊!你这是怎么了?”不知何时一位慈祥的老太太来到我的身边,这让我有些愕然,但是我的心里装满了淮风的影子,又怎么去管别人呢?

只是随意的冲着老太太扬了扬手,忧伤的道:“没事!”可是眼中的泪水和辛酸的悲伤又怎么能掩盖哪?只是依然的重复着端碗、灌酒的动作。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早已病入膏肓。或许只有死了才是一种解脱吧。这样就没有了所有的辛酸和痛苦。

“傻孩子,有什么不能解决的哪?这人活一世,经历千种风万般雨,又岂会被一点小小的挫折所击败哪?看得出来,这情伤确实难愈。”老太太并没有因为我的轻视而离我而去,居然开始劝导起了我。

嘴角勾起几丝嘲讽的浅笑,她又怎么明白我的痛苦。我承认是因请,但也是被逼无奈啊!因为我爱他,所以我不可能看着他因为我的离去而悲痛终生。长痛不如短痛,时至今**任然不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

老太太人虽老,但眼却明。霎那间便看出了我眼底嘲讽的笑意,长叹声便在我的耳边响起:“姑娘啊!不介意老婆子我啰嗦吧!”看着我依旧在那里痛饮悲伤酒,并没有做出任何的举动,于是老人家便接着开始讲了起来:“这天下啊!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那悲伤真的让你这么难以的忘却,那么不妨去药王谷求一束忘忧草,以解这心死之忧。”

老人家毕竟是过来人,自然看出我眼中的绝望,以及内心深处忘不掉的悲伤。即便是距离我三尺之远,也能感觉到我内心的那种冰冷。

“药王谷?真的有忘忧草吗?”我依旧沉浸在一个人的痛苦当中,只是把老人家的话当做故事来听。完全的没有放在心上,即便是这一句也是常年的做店小二养成的顺口的习惯。

“哈哈~这药王谷岂止是有忘忧草?据说,凡是即使是断气的人,只要进谷,都会痊愈而出。”老人家笑容依然那么的慈祥,对于我的疑问显然没有多大的反感和抵触。只是笑呵呵的向我解释。

“不论何种病症都会痊愈而出?”原本对于老人家的话没有丝毫的在意,可以这一句真的勾起了我眷恋红尘的心。只要有一丝的希望,我又为什么要放弃?不为能多苟活日月,只为再能于他厮守

对于我强烈的情绪反应老人家显得有些愣神,但很快便恢复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我身上已经升起一丝的生气,老人的眼里也欣慰了许多:“不错。“

“那冷美人一病他可曾治愈过?”显然,我最关心的自然是这个,并没有一丝的婉转余弦,直接就这样撩了出来。可见的此时我的心情。

“冷美人?这个我到是知道一二!得了这种病,会因周身奇寒而死。还会传染给离最亲近的人。想必姑娘便是得了这奇症吧?”我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老人家猜测的的确实准确。见到我没有丝毫的辩解,联系到我刚才的表现,她应该也就大致的明白了此事。只是微微一笑:“你知道吗?冷美人这种病便是这药王发现的!”

一瞬间,我的双眼睁的溜圆,这却是怎么可能!即是药王,自然当时以悬壶济世为毕生事业,就像扁鹊华佗孙思邈一样,又怎么会发明出一种怪症,这岂不是明珠暗投?

老太太看出了我眼中的疑惑,便收敛起笑容,微微的点点头:“没错,这病,的确是药王发明的,你知道当年药王和毒王斗法的事情吗?”

我摇了摇头,自从十五岁后久居苏淮楼,我的记忆就开始慢慢消散,对以前的事早已记不太清楚,更是何况如今足不出户,更是对外面的世界不明就里。

“原本江湖上像你这个年纪的孩子也本是不知的,”老太太摇头喟叹道:“这要从三十多年前说起,那是流觞山前山住着药王宋哲桥,后山住着毒王花会海,两人时常吟诗作对,关系却是极为亲密,但性格却截然不同,一个乐于助人,救护好了很多的疑难杂症,另一个却以练出剧毒为荣,有一次毒王居然练出了失传已久的浴火蛊毒,中毒者五内俱焚,被内火活活烧死,一时间大江南北的邪士、巫术皆来求药。”

“于是药王为了克制这个毒药,这才发明了冷美人?”我开始有些明白了。

“小姑娘着实聪明伶俐。”老太太说着笑的咪上了眼睛,有些宽大的袖子在我眼前一挥,我突然觉得眼睛重了起来,越来越沉,使我无力支撑渐渐的渐渐的就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