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我们离开那家客栈的时候,那四个人早已离开,我不知道那女子,哦不,那只傀的具体情况,只是那晚苏飞龙零零碎碎的给我讲了很多关于这方面的事情,他说傀是怨气所化,就像当年汉武帝所说的怪哉一样
当年汉武帝来到甘泉,路上遇到一种虫子,红色,头、眼、牙齿、耳、鼻一应俱全,围观的人都不知道这是什么虫子。汉武帝让东方朔来看看。东方朔看完回答说:“这个虫子的名字叫怪哉。以前很多无辜的百姓遭到关押,大家怨声载道,都仰天长叹‘怪哉,怪哉’,于是感动了上天,造出这种虫子,叫‘怪哉’。这个地方以前一定是秦国的监狱”。汉武帝派人查看地图,果然如东方朔所说是秦国的监狱。汉武帝又问:“怎么能够消除这些虫子呢?”东方朔说:“所有忧愁,都可以以酒来解决。用酒浇着小虫子,必然就消失了”。于是汉武帝派人把小虫子放到酒里,一会小虫子就化为粉末,消失了,而这种虫子就是傀的一种。
苏飞龙很博学,这些事情经过他讲出来,让人不得不相信,他告诉我,他幼时找名师求教,学得一身的茅山道术,可以斩妖除鬼,如不是如此,那夜我早已没有生还之理,我认真的听着,很以为然。
自从他救了我一命之后,这一路便再也没发生什么艰险的事情,渐渐的又恢复到平稳上去了,至于那个傀女对我说的,莲叶这个名字,我虽然觉得有些熟悉,却慢慢的不愿意再去想,有时候人能淡忘,也是一种很好的事情
转眼间,半个月就过去了,而我的衣服,也越穿越薄,我开始在想,这样走下去,会不会有一天我只穿肚兜便能过活了,所幸的是,这天在客栈里,苏飞龙告诉我,我们的目的地明天就要到了。
“真的么?我们已经到了流觞山脚下了?”
“确实如此,这里已经是柏翠县的管辖范围,我们明早,便可上去流觞山。”苏飞龙的声音听起来依然这么沉稳,我却感觉到了一种隐匿不了的情感,那种情感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但我觉得,那并不是一个快乐的情绪,旅途中,我曾多次详细的问他,来找药王是做什么,难道真的只是叙叙旧?他却总是对我一笑了之,逼得急了,也不过搪塞一阵,便胡乱睡了
可是不管怎么样,流觞山近在咫尺,我恨不得当晚便上山去请药王延治我的冷美人之症,想到很快就可以回去见我爱的淮风了,我不知怎么的,却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也许是激动,也许是委屈,但不论如何,到了天亮,便有定断。
可我不论如何都睡不着,只得和衣起来,床前是万万不敢去的,只得转到桌旁坐了一会,便想去找苏飞龙闲谈,于是轻轻的小扣房门,往苏飞龙房中走去。
房中并没有掌灯,我敲门也没人回应,莫不是睡下了?
我有些不甘心的叫他:“飞龙大哥?”依旧没人应声,我开始感到奇怪,以苏飞龙的警惕性,不可能我叫这么久也没醒,那天他喝醉了还可以凭借一点响动判断到我出事,难道那只傀回来抓走了他?
我越想越着急,也顾不了疼痛,砰的一声,便强行冲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