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上⋯⋯”方安安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协议上说的是不发生关系。”肖正补充说。
方安安飞快的冲进自己房间里，边关门边叫：“等我换睡衣就过去！”
进门去，飞快的换了一件最乖最安全衣服裤子还宽松的睡衣才出来，小心翼翼的上楼。
一进门，就跳上床，把头埋在被子里，死命的捂住。
肖正从浴室出来，就看见方安安好像一只鸵鸟一样的，头埋着在被子里，身子都露在外面。
大片白花花的脊背漏在外面，她都还不知道。
一巴掌拍上去，“啪”的一声，触感很好。
方安安“嗖”的一下缩着在被子里面，裹成一个团儿。
半天，露出头来。
肖正拉被子：“给我留一点。”
方安安让了半个被子给他，躺下来，关灯。
空气凝滞的几乎就要一碰就碎掉了。
肖正问一句：“蜜月去哪里？”
方安安闷着在被子里回答：“随便。”
肖正说：“好。”
凑过来一点，抱着方安安，任由方安安蜷缩的好像个刺猬一样。
“肖律师，你⋯⋯”方安安忍不住开口。
肖正打断：“肖律师？”
方安安想了想，磕磕巴巴的说：“肖正⋯⋯”
“那个什么⋯⋯”方安安已经忘了要问什么，半天说：“没事了。”
***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肖正眼睛底下有黑眼圈。
好像熊猫。
方安安只假装没看见。
“晚上去哪里吃饭？”快接起来电话，对面是肖正的声音。
“我跟芸芸约了逛街，你自己吃吧。”方安安回答。
对面的肖正是一瞬间的卡住，停了一下说：“来我办公室一趟。”
方安安进去，以为肖正会说什么，肖正却是拿了钱夹，递给她一张卡：“不要总让芸芸付账。”
“上次那张卡还在我这里。”方安安说。
是之前公事用的，肖正给她的那张。
肖正点头：“好，记得别让芸芸付账，还有，地点，大概什么时候结束。”
方安安说一个地点，出了名的贵和人少的地方，又说：“不知道几点结束，我到时候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了。”
“结束了给我打电话。”肖正只说。
觉得心里暖暖的，方安安摸了那张金卡出门，回到座位上，看了看里面的肖正，觉得好奇怪。
这个男人是他丈夫了？
传说中的老公？
真的没弄错吗？竟然就这样结婚了？这世界……真的是光怪陆离。
***
芸芸在里面试衣服，方安安在外面看价签。
每一件都贵的咂舌。
她以前一年的花销，在这里也就够个衣服领子。
以前芸芸付账的时候，她怎么没有这种感觉，都是乐呵呵的就收下芸芸的礼物，完全没觉得怎么样。
现在轮到自己付账，真觉得好像要命一样。
芸芸换了出来，问她：“怎么没挑件衣服？”
方安安默默的摇头，默默的数着上面的零。
芸芸也没有挑到什么称心的，跟方安安一起出去，说：“还是要去巴黎，那里的确款式最全。”
吃饭的时候方安安付了帐，芸芸看一眼那张卡：“你真是好福气，什么时候婚礼？我还要给你包红包呢。”
方安安摇头：“不知道，别问我，我觉得我距离离婚也不远了，吓死人了，好像说最近要去蜜月。”
“有人娶还不好，多少人想嫁给肖正。”芸芸想想，凑过来跟方安安说：“安安！根据我多年的经验，你得迅速生个孩子，你的地位就稳固了！他家里那边肯定还复杂着呢！”
一句话听的方安安几乎被饭噎死。
生孩子？
方安安无法想象，一个活的会动的还会叫她妈咪的奇怪生物？
连连摇头：“不要，我还没玩够。”
芸芸摊手：“那就很麻烦。”
“我以后出入是不是要小心一点？以防止被打劫？”方安安问。
芸芸点头：“太应该了！尤其是你爱逛地摊！以后都不用去了，皆大欢喜！我就喜欢看你跟我一起天天逛商场的样子，不过没关系，喝红酒什么的虽然我也不在行，可是以后宴会我们一起去，终于有人陪我。”
方安安仍然沉浸在生孩子的氛围里面。
满脑子都是：生孩子生孩子生孩子⋯⋯
出门看见一件红色的裙子，很好看，方安安目光一下子就直，芸芸拉着她进去试了试，上身效果不错，方安安脑子一热就买下来，递了卡过去刷，签字的时候数着后面的零，几乎立刻就要心碎死掉。
以至于肖正来接了她回家，她一路上都是心碎的样子。
以至于回到家上楼也都是心碎的样子，沉默不语。
就要走到房间里，被肖正从背后一把拉住了胳膊。
“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肖正问。
方安安抬头，才看见自己差点又走错房间。
想了想，拿出裙子来给肖正看，说了个价格。
肖正点头：“怎么了？挺好看的。”
方安安悲愤：“那个价钱太贵了⋯⋯不然我们别去蜜月了，就当我买了这条裙子⋯⋯”
这条裙子的价钱跟报团去欧洲旅行也差不多了，想想就心碎。
肖正拉着方安安上楼，进房间里，自己坐着在床上，说：“你去衣帽间换上，我看看。”
看方安安不情愿的样子，又说：“好看的话我报销给你。”
以前方安安听到这句话，都会立刻蹦起来，恨不能亲他一口，而现在听见，愣了一秒，还是一样的哀伤：“有什么用？还不是我的钱⋯⋯”
“……”肖正无语。
这个女人，认识的倒是很深刻。
结婚了立刻就把财产都划分清楚。
肖正失笑：“谁说是你的，最多一人一半还不包括不动产，快去换上。”
“就是我的⋯⋯你的和我的差不多，没有以前开心的感觉了。”方安安吸一口气，说。
以前觉得肖正送她东西，是捡了大便宜，现在觉得肖正送她东西，就是在花她的钱。
肖正最后说：“这样好不好？我记得那个商场，以后要是有法律上的问题，我多收它律师费。”
方安安勉强开心一点，去衣帽间换衣服。
“你这样算账的话，以后可怎么生活？什么都不能买。”肖正隔着门问里面的方安安。
方安安换好裙子开门探了脑袋出来。
“有个著名的哲学家在13亿人民面前说了一句至高无上的话：就怕人活着，钱没了。所以我就算死也要抱着钱一起。”
肖正一愣。
方安安翻一个白眼：“一看你就没看过春晚⋯⋯”
从浴室里面出来，一身红裙，看起来倒是多了几分女人的妖娆，不像平常那个蹦蹦哒哒的小姑娘了。
肖正研究一下，审视的目光扫了从上到下，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过来，我看看这里怎么回事？”
方安安过去，肖正的手在裙子侧面的地方的拉链上面往下一拉，一直的延伸下去，裙子瞬间的掉落。
方安安急忙的护住自己，肖正已经贴过来：“这裙子不错。”
“哪里不错！是非常差！就不应该买回来啊！”方安安跳着拉上拉链。
肖正过来吻着她唇上面，逼着她在角落里，又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