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安安觉得这地球是不是自转停止了?
总觉得,有些飘飘的感觉,anna看见她也说:“方安安,你跑什么?”
跑,是躲着肖正。
怎么觉得这么怕,肖正大律师跟她求婚?
是求婚吗?
还是他是个顽固的信仰坚持主义者,认为一夜就算没做什么,可是也都上了二垒,只差三垒一垒而已,也要负责?
方安安趴着在桌面上,稍微一个抬头,从玻璃墙那里看里面的肖正。
他正在看文件,一本正经,又好帅气,花样美男子的精明狡诈资本家版本,这样的男人,是不是数学不太好,也有算错帐的时候?
反正早上她一个人做好饭就先跑,晚上自己逛街晚一点回去,就是不蹭他的车,在家里面就躲着在自己房间,反锁房门,当乌龟不出门,肖正好像反应倒是淡然,好像根本没有那么一天的求婚似的。
“肖律师,这份文件没问题吧?”办公室里,穿着宝蓝色深v大领低胸连衣裙的女人笑容看起来那么高贵温婉。
方安安在肖正身边,给肖正做记录,一眼就看见那女人胸前的软肉几乎是呼之欲出。
这勾引,也未免太勾引。
肖正目光瞥上去,也顿了两秒:“很好,没问题。”
在方安安眼里,这就是奸夫淫妇的开场白。
得到了肖正的鼓励,那女人又贴过来一点,俯身,撑着桌子问:“这一条,是不是应该改一下?”
方安安忍不住翻白眼,这才是在钓凯子。
这才是,她那些哪里是……
肖正平常对待工作把男女关系分的很清楚,这一次却是显然的根本没有想分清楚,遇上这样一个性感的尤物也真的不容易。
方安安见过很多美女,这样美的锋利的,并不多。
“好的,那我就回去问问我们老板的想法,可能明天还要再过来。肖律师欢迎吧?”那个美人问。
“欢迎。”肖正起身去送人。
那美女拿了名片出来,给方安安一张,转身跟肖正出去。
方安安看一眼,名片上写着:纪咪咪,恒昌董事长秘书。
纪咪咪⋯⋯
这名字真贴切。
方安安瞥一眼,纪咪咪正跟肖正往外走。
背挺的笔直,笑的那样娇俏,臀、部一摆一摆,看着就诱惑。
这个该死的狐狸精!
看他们都出去,方安安自己吸气提臀沉肩,学着纪咪咪刚才的样子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学纪咪咪的语气:“肖律师,嘻嘻嘻嘻嘻⋯⋯”
才走到门口,对上肖正的脸孔。
肖正送纪咪咪就送到电梯就走,回来正好看见这一幕。
方安安好像一个泄气的皮球,一下子软下来,低头抱着文件从肖正身边溜走。
肖正一句话也没说,好像也没什么好说。
方安安回到座位上,看着肖正在里面又开始处理文件,心情不爽到极点,很不爽很不爽⋯⋯
一个男人怎么能才跟她求婚,又去跟别的女人暧昧?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
方安安闷闷的趴在桌子上面。
***
方安安在家里,灯开的明亮,可是没有人在。
肖正竟然还没回来⋯⋯
好像已经习惯了晚上回来他房间的灯光一点昏黄的微亮,忽然之间,竟然家里没有人。
没有一个人穿着家居服也看着倜傥,端着咖啡板着脸,怎么还这么不习惯?
最重要的是,他去哪里了?
晚上的时候他好像是接了个电话,纪咪咪打来的,还是她转接进去。
然后,肖正到现在还没回来。
那个什么该死的信仰问题不能做是骗鬼的吧?
她竟然就信了?
现在回头想,真是挺可笑的事情。
只是没有遇到足够胸大的女人吧?
方安安低头看了看自己其实不算平可是跟纪咪咪一比几乎是凹陷的胸,心里仿佛有什么爆炸开来,可是家里连人都没有,能怎么样?
去打开冰箱,默默的拿出一个木瓜来,用榨汁机榨了,喝下去。
一边喝,一边觉得,人生怎么这么无望。
心口很闷,闷的难受,可是说不出是为什么。
就好像是胸口有一大团乌云,遮蔽了阳光,也没有风,一直这样僵持着。
***
肖正凌晨才回来,方安安看他上楼去,自己默默的收好了包,等到五点一到,就启程去公司上班。
一边走在路上一边想,是不是要考虑搬出去了?
工作要换吗?这个工作得来不易。
可是要换吗?
好不容易才涨了500块,换了多不划算。
她自我安慰,毕竟一个月有四千五百块啊。
中午纪咪咪又来找肖正,相谈甚欢,每次装扮都是一样,深深的v领。
方安安坐电梯的时候,正遇见纪咪咪也下楼,两个人坐一步电梯,纪咪咪倒是客气礼貌的跟她打了个招呼,她也讪讪的笑笑算是回答。
等到了地下二层停车场,才想起来自己是要去餐厅的,竟然忘了按。
眼看着纪咪咪出去,她也不好意思不出,出门右拐,跟纪咪咪挥别,打算自己去右边的电梯再上楼。
刚要拐进去,却忽然目光一瞥,余光看见白杨竟然在停车场的那边,大步的走,似乎有什么急事。
白师兄能有什么事?
方安安眼看着白杨大步流星的冲着到一辆宝马车前面,这边纪咪咪似乎是想转身就走,白杨一把就拉住她,拽她到自己面前。
停车场的回声很重,又安静,大中午没什么人,听的清清楚楚。
“你明明爱我!芷珊!跟我在一起,我跟你结婚!我也能给你幸福!我爱你!”白杨声音很大,带着暴躁。
方安安急忙的躲在柱子后面看。
平常要多清高有多清高,要多眼高于顶就有多眼高于顶的白师兄,竟然也会说这样的话?
那女人不是叫纪咪咪吗?芷珊是谁?
“我的宝马还要还车贷,麻烦你让开,不然你来付。”纪咪咪似乎是不耐烦,使劲的摔白杨的手。
看着这种场景,本来应该是很伤感很感慨的,尤其是白杨师兄平常对她不错,可是此刻,方安安很不厚道的想到了马景涛大叔⋯⋯
很琼瑶,这很琼很瑶⋯⋯
尤其是这个咆哮版。
原来白杨师兄那天说的失恋,就是这个女人啊⋯⋯
人间胸器⋯⋯
男人到底有没有一点审美眼光?反正都奔着瓜子脸大眼睛细腰大胸长腿去就对了!
“芷珊,我对你是真心的!这么多年我都记着你,你也没忘了我对不对?那天晚上我们⋯⋯”白杨的话戛然而止。
纪咪咪一个耳光甩上去,厉声:“白杨你够了!别这样好笑,我注定不可能嫁给一个穷人,现在楼上那个是我的目标,就算他我得不到也不可能是跟你,你这个刚毕业的小男生,我没有兴趣。”
纪咪咪过去开她的宝马车车门,上车,绝尘而去。
白杨站在原地望着纪咪咪的车子的尘烟,直直的站着,目光都没挪开一分。
从来不知道,白师兄也可以这样专情。
还以为一直都是那个跟她一起凑着看小a电影的猥琐大哥呢,忽然看见他这样,觉得有些矫情的伤感。
爱情怎么这么让人一沾着就醉。
“谁?”白杨忽然大声。
方安安探出头来,从柱子后面,看着白杨笑笑:“师兄,是我⋯⋯我刚好路过。”
白杨看见是她,松懈下来,不说话,好像多说一句就会消耗了全部的心力一样的。
那样笼着忧愁的眉眼,她从来没有见过。
“那个纪咪咪,你认识?”方安安过去问。
“你说袁芷珊?”白杨说。
方安安摸了名片出来:“不是袁芷珊,叫纪咪咪,难道是艺名?”
“她当秘书换了名字,听说是流行。”白杨想了一下说。
纪咪咪竟然是艺名?倒是很符合暴发户男人的口味,从这个艺名也大概猜得出她的目标停留在哪里。
“她就是我的学姐,跟我们一个学校的那个学姐。”白杨话语之间不无伤感。
方安安吓一跳,脱口而出:“就是那个夺走你处男之身的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