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着一份根本就威胁不到我的东西要求上-我一次,金鳌,这么多年了,你的脑容量倒是没有丝毫改变啊!”祁语舌-尖轻吐出一点点,邪魅诱惑的样子看得金鳌下-身一紧,他几乎毫不犹豫就扑了上去。
这具身子,这具销-魂蚀-骨的身子,曾经那么娇弱的在他的镜头之下绽放,一身雪肤衬着脸上红艳的鲜血,迷蒙着眼,纯洁而旖旎…….
天知道,他渴望这具身子有多久了,他想狠狠的冲进去,占有她,撕裂她,毁掉她……..
他一声呼痛,脆弱部位遭到重击,半跪在地上,脸色苍白,抬起头,阴冷、愤恨的目光像一条毒蛇。
祁语轻咬着上唇撒娇的说:“不好意思,忘了告诉你,我这些年学了点简单的防身术。”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刚刚那些虚张声势的话有多不靠谱,就算“暗”还在,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在沐家大宅带着这么多人,举着枪这么放肆,是吧!
她靠在墙上,是为了掩饰背上细密的汗。
虽然这些年来,她跟着杨逸学了点皮毛,可是,面对这么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她还真没多大把握。
金鳌冷笑着,忍着疼痛靠近她,声音阴冷,“祁语,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我就在这里要了你,怎样?”
祁语还来不及反应。
他身后却响起更加阴冷的声音。
“金鳌,我等你很多年了。”梁辰安推开门走了进来,嘴角带笑,姿态闲淡、舒适。
祁语皱眉,辰安一直知道金鳌还活着?
难道,他在外面看了很久的戏了。
祁语恨恨的瞪了一眼辰安,得到他一个温润的安抚笑容:“我也是为了大局考虑,你不是也想知道那盘带子还在不在吗?”
金鳌这时的愤怒已不像面对祁语时的那种愤恨,而是誓要食人骨,吸人血的痛恨。
他的眼里布满血腥,冷笑着对梁辰安说道:“梁大导演,这么惦记着我,是在怀念当年的美妙滋味吗?”
祁语的眼里有一丝阴暗划过,她看着辰安,道:“辰安,如果你要教训他,我万分支持。如果你也想要他死,我会帮你。”
“不,其实,在这之前,我们俩都得好好感谢金大公子啊,他出现得很及时,也算是间接救了我们的命。”梁辰安顿了一下,眯着眼睛盯着金鳌,语气冰冷、无情,“不过,他提出的游戏倒真不是很讨人喜欢。”
“所以,过大于功,他还是得死。”祁语的水眸泛着光,得意的抛了一个电眼过去。
金鳌见两人旁若无人的讨论着他的生死,眼里的愤恨更甚,冷笑道:“祁语,怎么,这些年来,你倒是忘了当年在他身下求饶的情景了,相处得这么好,私下的交情想必也不错吧!装什么清高呢!”
祁语身子微微一抖,冷笑着看他。
辰安眼里的阴霾更甚,走近他,气势更甚,不禁让金鳌想起了当年那个满身血腥气味,拼着最后一丝气力给他致命一击的青年,他不自觉倒退了一步。
辰安扬起手狠狠的给了他一拳,他一时防范不及,摔倒在地,趴在地上退了两步。
金鳌本来就是家里宠大的孩子,小时候一直跟在他哥身后,几乎没有动过手,虽然身体魁梧,在苦练多年拳击的辰安面前却丝毫无反击之力,只是他那些阴暗、变态的心思比起金家的任何人都要来得毒辣。
梁辰安反手揪住他的衣领晃了他两下,眼眶发红的盯着他。
金鳌脚下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当年那个浑身鲜血,服药之后眼色迷蒙的青年尚且能顾着理智给他致命的一击,如今这个气势更甚的男人,自然让他更加惊惧。
梁辰安突然伸出手掐住他的喉咙,手下摁着的力度丝毫没有犹豫,重、更重、还要重,他双眼泛红,几乎失去理智。
当年的事情,是他这辈子最耻辱、最后悔的事,他伤害了一个十四岁的少女,他像饿狼一样扑向她,想要在她身上发-泄兽-欲,午夜梦回时,他就会想起少女惊惧的脸孔、绝望的眼神,如果不是最后时分,他控制着仅剩的一分理智,后果不堪设想。
而这一切,都是金鳌造成的。
纤细的手轻轻覆在他的手上,静静的、轻轻的,祁语清澈的声音在他耳边浮起,“辰安,让他死有很多种方法,无需弄脏你的手。”
他的力度开始松了下来,眼睛也不再是之前的麻木,他一松手,双眼几近泛白的金鳌坐倒在地,恐惧的看着他。
面对低语,金鳌的理智总是被欲-望控制,得到她、占有她的念头让他几乎忘记生死。
可惜,面对梁辰安,他的骨子里有着一种至死都无法忘记的恐惧。
当年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他总是在后悔,如果当初他不是推开了那扇门,走进了那间包厢,如果他没有制止手下对这两人的毒打,如果他没有给梁辰安灌药,提出要两人在众人面前欢好表演的戏码,最后,金家是否不会落到那样万劫不复的地步。
如果不是他,不是他……
他恨、恨、恨…….
祁语的高跟鞋在金鳌眼前晃动了好一会儿,他丝毫没有反应,祁语冷笑,在他身上狠狠踹了两脚,方才解恨,道:“金鳌,别装死了,滚吧!”
金鳌冷冷笑着,撑着地面爬起来,不知死活的说道:“祁语,我提的要求你好好考虑吧!既然被这么多人上过了,也不在乎再多我一个,不是吗?那盘带子只要流出去,我有的是办法证明那个少女就是你,也有的是办法让你身败名裂。女王,带子我等你来拿。”
辰安还想再教训他,被祁语拦住。
金鳌爬起来,冷笑一声,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静寂的空间只剩下祁语和辰安,两人一时相对无言。
那段记忆,是两人一直下意识回避的,甚至,脑海中也已经自动删除了。
只是,今日,这么血淋淋的被挖了出来。
辰安的脸色阴郁,祁语看着有些心疼。
当年的事情完全怪不了他,如果没有他,就没有今日的祁语。
别说当年他在最后时刻放过了她,就算没有,她也不会痛恨。
她笑眯眯的靠近他,眼底闪过一丝顽皮,“辰安,你揍人的时候超帅的,比你拍电影帅一万倍。”
她的嗓音软软甜甜的,拂过辰安的心头,痒痒酸酸的。
虽然很不想开口,但辰安还是问了:“语儿,如果没有当年的那件事,我会是你最好的选择吗?”
祁语突然放声大笑,眼角都快笑出泪来了,她伏在辰安的肩头,勾起他的下巴,眨了眨眼睛,“拜托,辰安,你不要想那么多,好不好,想要扑倒我的男人甚至付诸于行动扑倒我的男人没有一百个也有五十,你那个太小儿科了。”
她漂亮的水眸神采飞扬,“我不选择你,纯粹是因为你对我,太君子了,你抱着我的时候会不会想起当年那个颤抖的小女孩啊!有没有心理负担呢!会不会担心弄伤我啊!”
辰安老实的点点头。
每次靠近她,他总会下意识的回避,太过于亲密的距离会让他担心。
其实,面对祁语,他真的很胆小。
祁语认真的看着他,看得他浑身不自在,她才终于说道:“你知道妖孽和你有什么不同吗?”
辰安老实的摇摇头。
“他懂得我的弱点,而且会克服我的弱点,而你,懂得我的弱点,却在害怕我的弱点,所以,辰安,我们只适合做朋友,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最信任的,也最安心的那一个。”祁语说着,神色认真。
辰安握得暴起的手关节终于松开。
祁语拖着他走出了洗手间。
安心尴尬的躲在角落,看着她哥阴晴不定的脸,很后悔自己选择了洗手间作为秘密据点。
她哥看到那个络腮胡子的男人对女王出言轻薄时,差点没冲上去把人给杀了,还好被她拉住了。
她总得知道这个女王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去吧!
安家是绝对崇尚自由恋爱的,父母也绝对不会干涉子女的婚姻大事,今日沐鹰的这一番话的确是没有经过安家人同意的。
他老奸巨猾着呢!总想着念在多年的交情上,安家总不会驳他面子,先斩后奏也没多大问题。
只是没想到他相中的准女婿安斯这么不声不响的就把他女儿推给了神出鬼没的安家大少安熙。
“明天我要看到金鳌的所有资料,一个星期之内,这个世上不能再存在这个人。”安斯嘴角扯出一丝阴冷的笑,幽眸闪烁的光,绿幽幽的,跟狼似的。
安心瞄了他一眼,低下头,退开几步,小心翼翼字斟句酌,“哥,我不是杀手。”
“两个选择,解决金鳌或是面对安熙。”安斯微笑着说完。
安心打了个哆嗦,笑得跟太阳花似的,企图用自己的热源感动他,“哥,有没有第三个选择。”
“有。”
“什么?”安心眼角发光。
“两个一起面对。”
安心腿肚子发软,强撑着笑容,“哥,这玩笑不好笑。”
“如果一星期后你没有达成目标,我会让你知道这个玩笑有多不好笑。”安斯留下这句话,修长的腿已经迈开了老远。
安心傻眼,这还是那个疼她、爱她、怜她的二哥嘛!有异性没人性啊!
安斯追到停车场时,祁语已经上了辰安的车,两人驶向目的地----辰安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