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梦。
king size的床上躺着个睡美人,她伸展着身姿,露出白玉般的手臂,舒服的嘤咛一声,睁开了暮色迷蒙的水眸,天花板上的图案是一朵绿色的牡丹花,这是她叫人画上去了,看着盛开的牡丹,她默叹一声,嘀咕道:“妖孽,我又被你占便宜了。”
昨天什么时候被移到床上的?
呃,关于这点,她完全没有感觉,可是身上的薄被提醒着她一个事实,她被某人移进房间的时候,应该是光-溜-溜的状态吧!
妖孽,你就不会把被单一起抱进来哦!
语气虽有些不满,但她那双迷蒙的水眸,却透着股暖意。
她哀叹一声,想要下床为自己找件衣服穿上,扯着薄被裹住身子,艰难的提腿下床,这时,一双穿着家用男拖鞋的脚出现在她面前。
怎么可以有人将拖鞋都穿的这么像艺术品呢,他的足,莹润雪白,肤如凝脂,上好的玉制品应该也就这般了吧!
她仰起头,看着他,微笑着,咬牙切齿道:“妖孽,你不懂男女有别吗?三番两次冒犯我,是什么意思?”
他的幽眸似深潭湖水一般,一眼望不到底,嘴角微扬着,盯着她看,这是猎人的目光,侵略而霸道。
以前,她怎么会觉得他的眼睛仿若水墨描述出的风雅之境,淡然而舒畅呢?这个妖孽的眼睛,明明就是猎人的眼睛,彰显着的都是霸道。
在她的惊呼中,他一把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一点一点的去扯她身上的薄被,指尖的光-滑触感是那么的诱人,见她满脸惊慌,他笑得惬意:“其实,我更倾向于在你清醒时冒犯你,你觉得呢?”
她冷哼了一声。
突然,她整个人被他腾空抱起,她抽空抓紧了被单,没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柔光,带着些笑意。
他的动作很轻巧,她并不重,却也算不得轻,可是,此时的他却像用抓一只蚂蚁的力度单手腾空抱起她,脸带微笑的看着她,右手在她的身后挺翘处来回游移,另一只手抚着她红极的脸。
她挣扎不得,呼吸深沉,水眸染上了愤怒,厉声训斥:“放下我,妖孽。”
这种无法掌控自己身体的感觉,她极不喜欢。
他将她扔到床上,很恶意却又格外温柔,见她水眸染上懊恼,幽眸不禁一暖,勾唇一笑:“不是你叫我放下你的吗?我很听话的,女王。”
可以有个落脚点,祁语也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抬起水眸看向他,悠悠然道:“帮我拿衣服过来,然后,你,出去。”
安斯挑眉笑了笑。
明明是很温暖的笑容,可祁语就是觉得,他的笑容没有这么简单,于是再次强调:“我要衣服,而你,出去。”
果不其然,安斯的笑容不改,幽眸却染上一抹促狭的光:“女王,要我做事,是要报酬的。”
“报酬?”祁语声线没有一丝起伏,水眸里是‘女王’的厉光:“请你记住,你,是,我,的,艺,人。”
几个小时前他还在强调是为了她来到语王的,不过这么短短一段时间,请他帮忙拿件衣服都要报酬了,哼!!!
“可是这些并不在我的工作范围内,或者,你把你的话改一改,改成你,是,我,的。或许我可以考虑为你服务。”安斯上前托起她精巧的下巴,紧接着唇舌并用含住她的下巴尖,轻柔的咬舐,逼得她不停闪躲,却没有----抵抗。
安斯幽眸划过一抹深思,她不喜接吻,而这样的亲密动作看来她还可以勉强接受。
祁语完全忘了抵抗,只觉得这个妖孽像她很久以前养的一条小狗,那条小狗也很喜欢轻咬她,痒痒的,麻麻的,却并令她不讨厌。
见她顺从,他更得寸进尺了些,唇舌沿着她脖颈的线条一路往下,来到精致的锁骨处,轻轻亲吻、轻咬……
她嘤咛一声,终于发现了不对劲,脸色大羞,抓着他的头发将他的头提开,他很配合,低着头,浓密的眉梢向上扬起,双手捧着她的脸,幽眸深邃,唇边带笑,“报酬我已经拿到了,所以,我的小刺猬女王,有什么事,请尽管吩咐。”
祁语暗暗恼怒,水眸羞中带怒,只是这种愤怒却很奇异的没有不高兴。
很奇妙的情绪,然后,她水眸一正,问道:“妖孽,为什么?”
她不懂,这个男人为什么可以这么自然的对一个名声臭到顶点的女人这么认真,也不懂这个男人眼里深邃的感情,那样的眼神,她只在一个男人眼里看到过,而那个男人,是她最好的朋友-----梁辰安,而梁辰安,也永远只会是她的好朋友。
“我也很想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是你这只小刺猬呢,或者,小豹子。”安斯坐在她身边,懒散的眯着眼,躺倒在床上,顺手将她拉入怀中,见她已经习惯了他的这些亲密动作,忍不住微笑起来,“所以,小刺猬,这个答案,我们以后慢慢研究,好吗?来日方长。”
祁语笑了,第一次喜欢上了这个成语------来日方长。
是啊,来日方长。
而她真正与这个妖孽相处的时间,却还不过一个晚上。
她开始懂得那些闪婚女明星的心情了,原来,感情这种东西,一旦来了,就无法阻止,这种东西,可能类式于爱情吧,可是,目前,还只是类式,也许,以后会发现这就是爱,不再是类式。
她期待那一天,可以有个人陪着她走每一天的那一天。
所以,她愿意试一试,至少,与这个男人的某些亲密,她不讨厌。
相拥的静谧时空因为一个电话打破。
安斯皱眉,怀里一片虚空,幽眸盯着她挺直的背,微微一笑。
这个小刺猬,工作起来真的很不一样。
祁语接起电话时,又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女王了,脸色不善,语气冷冽:“谢匀,你现在是在告诉我,葛青不适合这一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