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导张着嘴在大boss的眼神下半天憋不出一个字,冷汗潺潺的流,嗓子急的都快冒烟了。
祁语顺势扔下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齐导,我今天心情好,所以,可以破例多唱几首歌,你不用谢我了。”
齐娜脸色灰白,齐导干干的笑。
回程的路上,祁语一直耍赖的窝在安斯怀里,就连取车的时候也丝毫不放手。
“你不怕记者?”安斯将她搂到身前,挡住庆功宴上被酒涨红的小脸,早知道她这么不胜酒量,就不该参加那个什么乱七八糟的庆功宴。
“我今天高兴,他们爱拍不拍,怕什么,妖孽本来就是我的。”她笑得柔媚,笑眯眯的掐掐他的脸,特别自豪的夸奖他:“妖孽今天真棒!帮我教训了苍蝇和公厕。”
安斯想到肖助理那一脸的得色,料想可怜的顾悠大概是被他给砸晕的。
不过,砸得真是很得他心,回去之后,就给肖助理加工资吧!年底分红也再加加。
安斯伸手抚抚祁语的头发,眼底一片宠溺的柔和:“小刺猬高兴就好。”
她醉眼迷蒙的看着他,傻呵呵的笑起来,“安斯永远都会对我这么好吧!”
安斯确定她是真的醉了,她清醒时即使撒娇也带着勾引和自傲,绝不会有这种楚楚可怜到让人揪心的神情。
她就这样睁着水汪汪的美丽眸子看着他,固执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当然,我发誓,我安斯会一直这么疼小刺猬祁语。”她这样的神情,叫他怎能不心软,即使她要全世界,他大概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这个誓言旁人说来也许只是一句哄人的话,但安斯说来,却是绝对不作假的誓言。
她笑了,圈着他的腰,笑得一脸眼泪,一瞬间,她似乎异常清醒,“你若敢骗我,我真的会杀死你。”
说完这句话,她又是醉眼迷蒙的样子了,静了一会儿,她揉着头,可怜的说:“妖孽,我疼,全身都疼……”
安斯叹气,弯腰抱起她,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回荡着:“安家人爱的誓言是绝对不能破的,破了之后不需要你杀我,我自然会死的,小刺猬…….”
祁语两手死死抱着他的腰,在他怀里甜甜的睡着了。
夏夜的凉风将静默的空气染得冰凉,他蹭着她通红的小脸,心脏似乎住进了一个背着翅膀的温暖小天使,连身上的气息也开始变得温暖。
肖助理在一旁静默的等待良久,见祁语睡着,才走到boss身边,问道:“boss,现在去哪里?”
“回家。”安斯并没有多做说明,幽眸一直停留在他怀中的小女人身上,可是,肖助理就是奇怪的明白了他的意思。
家?boss前段时间吩咐下来的任务。
睡眠是人最放松的时候,那些不好的记忆会在这时候焦灼的跳出来燃烧她,十几年的岁月里,祁语没有一次能够睡得这么甜,这么香。
蓝天白云下,梦中的花园被细碎的阳光甜蜜的洒下,她穿着白色的裙子在风中摇摆,身后的妖孽柔柔的看着她,她笑着走过去偎在他怀里,然后,她就成了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这样的梦,差点让她永远沉溺其中,不想醒来。
可是,生理时钟适时的提醒了她。
她抬头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身边的男人还睡得很熟,她回头看着他的睡颜,他闭上了那双惑人的幽眸,多了几分出尘的气质,她看着看着,忽然就笑了,俏脸凑过去蹭他的鼻子,他却毫无所觉,转了个身继续睡得香甜。
她嘟嘴,俯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祁语是不知道,喝醉的她有多黏人。
在车上还睡得甜甜的,抱着她下车后,她突然就睁大眼睛瞪着他,确定他是她的妖孽后,她傻呵呵的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磨蹭,“妖孽,我要吃,我要吃,你的,牛奶。”
饶是安斯,看着她无辜的小脸蛋,这时也不得不想歪。
肖助理眼观鼻鼻观心,在boss的阴冷目光下,干咳两声,赶忙跑路了。
她一直在他耳边呵着气,伸出丁香软舌在他耳根来回逗弄,安斯踢开门,将她抵在门边,不可自控的吻下去,热烈得让祁语有点承受不住,在他怀里细细挣扎。
安斯声音沙哑,“小刺猬,修炼成精了,小妖精……”
刺耳的撕裂声响起,她看着变成碎片的青草色裙子,只觉得天旋地转,安斯拦腰抱起她,伸手就去扯她身-下的最后一道屏障。
“我要在上面,我要掌控主动权。”她醉眼迷蒙的瞪视他,孰不知,这只会更加撩拨他心里的那团火。
祁语挣扎的很是激烈。
对于第一次主动化成被动的局面,祁语一直耿耿于怀。
酒醉壮人胆,祁语虽然外表开放,作风“女王”,骨子里却是个最传统不过的女子,对于情-爱之事,除了初次壮着胆子说要掌控的那一次,之后的每一次,她都是被安斯折腾得无怨无悔,毫无翻身之地的。
难得,酒醉后,她还记得要打翻身仗。
她任性的在他怀里死命挣扎,咬他的脖子,踢他的腿,手还揪着他的耳朵。
安斯将她抱到房间,乖乖躺下来任她施展。
她看了他半天,突然嘟囔着要再喝几杯,一直闹个不休,安斯只得将珍藏的几瓶酒给她。
她咕哝一声当水般全部喝完。
安斯对那些酒说了声抱歉,能被“女王”如此糟蹋也是种荣幸啊!
后来,她又嘟囔着饿,安斯只得去为她做饭。
还好,家里还有几根面条和几个鸡蛋,安斯任劳任怨的为她做完,结果喝醉的“小刺猬”埋怨他做得太慢,不想吃了。
安斯好脾气的服侍她,什么要求都不做反抗。
后来,她又说要飙车,安斯只得拿出游戏机来,给她飙车,她玩得很疯,简直将安斯打得毫无还手的余地。
得了,这一切都过了,她想起她主要的任务了,痴痴的看着他,投诉道:“我还没有斗赢你这土地主呢!”
安斯无赖,只得装作听不懂她的话,拿出一副牌来和她玩,她居然也无知无觉的答应了,安斯要顾着她的心情,每一次都得输,按照她的规矩,输一次解一颗扣子,最后,他的上衣被没收了。
她看着他暴露在空气中的身躯,突然不受控制的扑过来,大叫道:“妖孽,我要吃了你,我要喝牛奶。”
她在他身上点火,无辜的、可怜的、魅惑的、可恶的…….
之后的一切,已经不受安斯的控制。
他如发狂的野兽般撕裂领带,毫不怜惜的占有她。
动情后,她嘟囔着要去洗澡,累及了的安斯抱着她一点点清理她的身躯,却再也不敢动作,她哭泣的小脸蛋和红肿的柔软处都在控诉着他的暴行。
他抱着她,哄着她,唱着她在舞台上献给他的那首歌。
他记得她在舞台上的风姿,不曾说一句话,台下的观众就已经疯狂,一个个摇晃着手中的荧光棒,大叫着“女王,我爱你”,她轻轻一扬手,全场立刻静默,她清澈而独一无二的声音缓缓飘出,一字一句蹦跳着往他心口走来。
【你的毒】
时光悄悄走过,没有痕迹,不曾仁慈
青春悄悄流逝,我的爱情,始终不及
遇到你,心有灵犀
错过你,多么可惜
爱情是个虚无缥缈的东西
却没想到,走过四季,遇到你
爱情是个伤心伤肺的东西
我却愿意,承受所有,抓紧你
是毒吧,我愿意喝下的毒,你的毒,如此清晰
是毒吧,我要给你喝的毒,我的毒,如此感激
……..
……..
……..
她在他怀中渐渐沉睡,嘴角还带着无知无觉的笑意。
安斯紧紧抱着折腾了一夜的她,倦极而眠,睡得深沉。
而显然,一夜好梦的祁语已经忘记了自己昨晚的一番作为。
梦中的场景的确是太温暖,连带着祁语的心情也变得很温暖,她见安斯睡得深沉,也不去催他,自己掀开棉被,咦,居然是件男士衬衣。
祁语想,大概是她昨晚喝醉了,安斯帮她换的。
而累及睡去的罪魁祸首已经将她那件青草色的裙子毁尸灭迹了。
房子并不是语王娱乐的宿舍,布置典雅,很对祁语的胃口。
她潜意识里认为这就是妖孽的家,为了确定,她光着脚跳下床拉开了衣柜。
成排成排的女士服装,成打的新内衣、新内裤、衬衫、裤子、裙子、装饰品应有尽有。
祁语的喉咙像被一根刺哽住了似的,心脏被几百只老鼠狠狠抓咬着。
她想到以前这个房子还来过女主人,想到温柔的妖孽可能曾经属于别人,她的心就好像被海水包围着似的,叫嚣着要染红整片大海。
她很想泼一桶冷水浇醒沉睡中的男人,转念想到自己无止无尽的绯闻,又觉得好像自己更应该反省,她颓丧的坐在地上,最后挑出一件衣服穿上,遮住身上的暧-昧痕迹,狠狠的咒骂了一句沉睡中的男人,沮丧的走了出去。
拉开门的那一刹那,她快速走了几步,回头看着房子,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