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鹂看了眼毫不知情的古川健,突然想到了乔轩生的威胁,她自己受罪就算了,不能连累旁人。念及此,她也顾不得周全礼数,与古川健说了几句抱歉的话,拿起手包逃也似的离开了pub,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到酒店,拉好窗帘、锁紧房门后才终于舒了口气。
明天,明天马上离开,去肯尼亚。
她打开手机,开始看机票,人倒霉,真是喝凉水都塞牙,明天居然没有到肯尼亚的航班。
那就后天,后天早上东京时间8点50的飞机,omg!到达内罗毕要36个小时,这是最早的一班航班,但时间是最长的。
都怪那个乔变态,突然的出现打乱了她的计划,使得她悠然自得的旅行变得跟逃难似的。
殷鹂一脸痛苦的定下了这一班航班后躺在床上使劲儿乱叫和打滚,来发泄她无处宣泄的抑郁。
疯了一阵,她定格在仰面死盯天花板这一动作后开始思考,他为什么在东京,不可能这么巧,殷鹂拿过手机认真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被植入什么定位之类的,手机通讯位置她也黑进xx通讯集团的系统改过了。
难道真是巧合?那她也太衰了。
手机屏幕一面亮,一面振着在殷鹂手上蹭来蹭去,她撇了又撇,还是接了,没别人,乔轩生的电话。
“肯尼亚,挺好玩?”
听筒那边的声音在压着火,殷鹂听的出来。
“你怎么在东京?”殷鹂心里也有火,自己就像被监视了一般,毫无自由可言。
“我来吃我未婚妻的醋。”这话内容像在打诨,可声音却冰的似乎能把信号冻爆。
“乔轩生,你我是娃娃亲,一点感情基础也没有,这么装x有意思?”
殷鹂的小奶音不自觉上扬,整个人也因气愤坐了起来。
“你确定要这么跟我说话?我不高兴的时候,就想弄死个把人。”
听筒里没了火气,一派平静,这平静吓的殷鹂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她也只是个孩子而已,可下一秒她就明白了乔轩生的意思:他要杀古川健。
“乔轩生!这里是日本!不是h市,你别想为非作歹!”她的声音徒然拔高。
“对我来说,日本和h市一样。”
殷鹂不自觉捏紧了手机,她了想起来,她查的资料里有提到,山口组头目莜田正雄是他义父,他小时候还在日本待过好几年。
她沉默了,在绝对的硬势力之下,再多的叫嚣都没意义。殷鹂深吸一口气,躺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乔轩生可真是有本事,总是会时不时就让自己产生那种无力感,这难道就是绝对实力的碾压么...
不!殷鹂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蹴的坐起来。术业有专攻,她在自己的领域也是有着绝对实力的人,虽然不想暴露身份,但她绝不能让一个无辜的旁人因她而丢了性命,她要谈判。
“你想怎样?”殷鹂心绪因专业方面的自信稍稍平静了些。
“今晚好好服侍我,我一高兴,就把不相干的人忘了。”声音依旧平淡的没有一丝情绪。
“服侍你?我tm又不是妓/女,乔轩生你给我记住了,你敢杀了他,我绝/逼让你以后没一天舒坦日子过。”
殷鹂第一次这样明目张胆的威胁别人,她不是这样性子的人,也从不说这样没前没后的话,事实上,她更多的是背后下软刀子,可乔轩生总能在有意无意间把她的情绪调配到不可控的地步。
“威胁我,嗯?”那边虽有淡淡的笑意,可乔轩生身边的人都知道,他不明深意的笑绝逼是没好事的前奏。
“我殷鹂从不威胁人,既然说的出口,就做的到。”此时的殷鹂已完全进入了superwoman的角色当中,她作为世界上首屈一指的黑客,有资本说出这样的话。
“做人留一线,你不懂,我教你。”
说完这话,殷鹂果断挂掉电话,大大的吸气、呼气,来调整自己的颤抖的小身躯。其实她说这话时,有点肝颤,毕竟在武力值上,她抗不过乔轩生,若此时乔轩生冲进来,把她关到地下室,没了设备,她也只能坐以待毙。
但她知道绝对已成功将乔轩生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了,古川健暂时是安全的。
乔轩生听着听筒里滴滴的声音,并没有再打过去的意思。他坐在劳斯莱斯后座,抬首看着殷鹂所住的酒店,一脸沉思。
乔轩生的直觉告诉他,殷鹂那威胁不是单纯因愤怒而扯下的海口,自己似乎对她知之甚少。
“马上查下昨天那个手机号的接听位置。”
司机应声打了个电话,不过几分钟结果就出来了,是肯尼亚。
乔轩生笑出了声,他的小鹂儿给他了个惊喜大礼包。
昨晚因为高度紧张,殷鹂果断失眠到凌晨不知几点钟,天蒙蒙亮时才迷迷糊糊的睡着,梦中,她的唇被撬开,那熟悉的气息喷洒在脸颊一侧,她的睡裙被轻轻撩开,大手在小腹摩挲....
殷鹂猛的睁开眼睛,看了下身上完好的睡裙,大大舒了口气,这梦还真是逼真....
但她还未从半睡半醒中彻底清醒过来,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拉进一个宽大的胸怀,脑袋撞上了一块铁板,被磕的生疼。
“乖,再睡会,中午咱们有饭局。”那铁板的主人,没睁开眼睛,却把殷鹂搂的更紧。
“乔...”殷鹂抬头看着与自己近在咫尺的乔轩生,惊的连话都说不全,但惊归惊,她还是犯了花痴,仔细看了看乔轩生的五官,闭着眼的乔轩生少了些让人看不透的深邃,却柔和了些许,耳廓也是挺好看....
殷鹂的视线向上移动,停留在乔轩生右耳上侧的那道疤痕上,离太阳穴那么近,当时肯定挺危险。
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在不知不觉中竟心疼了他。
刚才她都没有注意到搂着自己的乔轩生下身未知,上身赤/裸,这回过神发现后,又插空想到自己刚才那个逼真的“梦”,绝/逼是这个姿势躺不住了,她使劲儿挣扎,无果,又挣扎、再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