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轩生看向二楼的方向,从兜里掏出烟夹,刚要点上,发现打火机没了踪影,想必是刚才爬树的时候掉了。他把烟放在指间把玩了一会儿,狭长的双眼盯着烟卷,习惯性的以手指搓着那道醒目的疤痕。
终于乔轩生还是上了楼去,推开了殷鹂的门。
殷鹂此时正趴在床上,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背,脸埋在枕头里,一动也不动,但肩膀一颤一颤的,出卖了她。
这丫头哭了。
乔轩生在床沿边坐下,上身微俯,长臂抚着殷鹂瘦窄的肩。
“殷鹂”他开口,声音温柔,“转过来。”
殷鹂不应,依旧一动也不动,但肩膀却不再颤,想来是止住了哭。
“鹂儿,乖,转过来。”
还是没什么动静,也不理他。
乔轩生其实特没耐性,尤其对女人,特别是哭哭啼啼的女人,神烦。但今晚,他把仅有的那点儿耐性给了殷鹂。
“来,乖,我看看怎么了?”
乔轩生微用力,扳过殷鹂的肩,她白皙的小脸因压在枕头上,憋得通红,一双大眼睛眼底微湿,看的乔轩生心里一阵心疼,却又觉得这样的殷鹂可爱极了。
“啧啧,这是被我的厨艺感动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了?”乔轩生指肚轻轻抚着殷鹂眼窝,眼中带了笑,声音依旧温柔,“乔哥哥不需要眼泪,只需鹂儿以身相许就行。”
“才没有!我才不会被你感动!”殷鹂拨开乔轩生的手,蹭的坐起来,有些尴尬自己这个样子被他看到。
“噢~那没事了?”那声“噢”乔轩生音拖的很长。
“当然没事!”
她不愿意说,他就不会去问。
“没事啊,那就睡吧。”乔轩生一脸正经,说着大长臂抓起上衣,一下子就把套头卫衣脱了下来。
乔轩生日常就有专业的体能和格斗术训练,所以当货真价实的胸肌和腹肌,就那么赤/裸/.裸的展现在殷鹂面前时,她的眼睛便像驻扎了正极磁铁一般根本挪不开视线,而负极就在乔轩生身上。
“光看有什么意思?”
乔轩生属实见惯了各种女人垂涎他的身材,可像殷鹂这种完全不掩饰,而且盯的竟咽了口水这般的,还是头一次见。
“来,摸一摸,”乔轩生忍住笑抓起殷鹂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她柔嫩的小手和自己的肌肉不一样,软软的,“亲一亲也行,就是别把口水流上面。”
殷鹂手触碰到乔轩生身体的一瞬,才从方才的那种花痴状滚回来,今晚她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的确是在自己家丢的人!
在自己家,被一个大色狼一碗粥就感动到哭了,丢人!
坐在自己床上,对着一个从窗外大槐树爬进来的大变态犯花痴,还被这个变态嘲笑,丢人!
“乔变态!”殷鹂又羞又气,使劲儿抽出手,“你怎么什么时候都忘不了跟我耍流氓呀,流氓乔!”
“我就说了个睡觉,怎么就变态、流氓了....”乔轩生抿着嘴硬忍着笑,“再说我脱自己衣服,又没脱你的...”
“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睡觉,还不是变态!”
殷鹂还想说,你每次一见我就想跟我睡觉,还不是流氓,可这话她没敢说,她怕乔轩生顺杆爬。
“小丫头脑子里一天都想些个什么东西,”乔轩生伸手指轻轻捏了下殷鹂的小婴儿肥,声音徒然低沉了下来,“乔哥哥告诉你,睡觉和做///爱,是两回事。”
“那...我...”
殷鹂这次竟没有躲开,任由乔轩生靠了过来,她抬眼看着抿嘴的乔轩生,他的唇瓣很薄,人们都说这样的男人薄情,抿嘴真好看呀,跟夏哥哥的好看还不一样,更...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整个房间的空气似乎都被一种叫做“情不自禁”的粘合剂粘住了。
乔轩生伸手轻托殷鹂脸颊,微眯着眼,一点点的靠近她,靠近她粉嘟嘟的小唇。
“那我去收拾客房,好让你赶快去睡觉!”殷鹂蹭的跳下床,低着头就往门口跑。
她的心跳的好快呀,怎么办,完了、完了,被乔轩生那张帅皮蛊惑了...
哎,要论破坏氛围,殷家二小姐要排世界第一,绝对没人敢排第二。
乔轩生仰躺看着天花板,一脸无奈,拉过殷鹂的枕头盖在脑袋上,枕上有属于殷鹂的奶香味。
“我就睡这张床。”从枕头下传来他无声的叹息。
“那也得去收拾下,你睡这儿,那我就睡客房吧。”殷鹂拉开门,想马上逃离,她的心跳的太快了。
“殷鹂。”乔轩生把枕头拿开,偏过身子,手撑着头。
“嗯?”殷鹂站在门口,回头往屋里看,脸红扑扑的。
“两个选择,一、你跟我在这张床上睡觉,二、你跟我在这张床上做~~”
乔轩生拉长了音。
“睡觉!都困了,咱们睡觉。”殷鹂果断把乔轩生的那个“爱”字扼杀在口腔里。
乔轩生携着一记坏笑起身走进殷鹂的卫生间、关上了门,还未待她反应过来,门就又被拉开一条缝,冒出个头来,只冒出头来。看那样子似乎在门的那边,某人全身都脱/光了。
“我可没带睡衣,你傻站着不给我找衣服,一会儿我可就那啥的出来了。”
殷鹂这才反应过来,那货竟要在她的洗漱间洗澡。
她觉得今晚自己的智商根本不在线,万事慢半拍,这不是她呀。殷鹂逃离卧室,一面去爸爸那屋给乔轩生找睡衣,一面拍了拍脸颊,糯糯的小奶音,坚定的告诉自己,殷鹂!你可是superwoman,怎么能让流氓把智商拉下线!
殷鹂找了爸爸最肥大的睡衣,扔在床上后,自己便下一楼去洗澡,她卧室的洗漱间除了自己外,还没有其他人用过,夏哥哥也没用过。
当她洗漱完毕,蹑手蹑脚的推开卧室门时,乔轩生已经躺在了床靠窗的一侧,背对着门口,不知道睡没睡着。
殷鹂深吸一口气,继续跟做贼似的,踮着脚尖,轻轻撩开薄被,小心翼翼的躺了上去。
还未待她把那口气呼出去,旁边床垫一陷,一双大手已把她揽入怀中。
“真香,奶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