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可怜的小湜已经被他的父母拽回家中,正在接受这无情地惩治。
从昨晚到今日,都让小湜睡在一个没有灯光,黑漆漆的煤棚里,说是对小湜叛逆不孝的惩罚,这话传出去也真是贻笑大方了。
小湜在这漆黑的地方呆了足足一夜,晚上听到各种各样的叫声,有老鼠咔呲咔呲坑着木头,有蟑螂从他的手上爬过,可谓抬头见老鼠,低头见蟑螂,可怕至极。
他是整整一夜没有合过眼,就这样忍受着这幽暗的煤棚所带来的恐惧与惩罚。
突然,煤棚的门突然打开,光线透进来,小湜眼睛一阵刺痛,闭上了眼。
霎时,一只恶魔之爪生了进来,抓着小湜的头,小湜疼得惨叫,却没有任何人能够救他。
李湜将小湜拽回到家中,他的母亲云姜早已手握鞭子,准备大刑伺候。
李湜摆弄小湜的身子,踢着他的腿,压得他跪倒在地。
云姜得意洋洋地张开了口,阴阳怪气儿道:
“儿啊,我天天盼、夜夜盼,你终于回家了。你可知道我失去你的这些日子里,是怎么过的吗?每天都是从噩梦中惊醒,我真的担心你被唐艺那个骚娘们儿给带坏了。”
小湜极力挣脱父亲的束缚,反驳道:
“唐艺姐不是你们说的那样的,倒是你们,在法官面前惺惺作态。”
“哟呵!”小湜的母亲站起身来,“几日不见,倒还学会顶嘴了,谁教你的?”
她二话不说,抡起皮鞭就往小湜的身上抽,连抽带骂道:
“你们才认识几天,你就敢为了她跟你父母犟嘴?你长能耐了是吧,翅膀硬了是吧?啊?”
小湜对这种剧烈的痛楚已经麻木,他知道自己就算再怎么叫唤也没有人理会,也没有人去帮他,牙齿紧咬着下唇,强忍着痛苦,血渍从他的齿缝流了下来。
他尽情忍受着母亲的无情指责:
“你说你,喜欢谁不好,非要搞姐弟恋,而且还是一个恶心的艾滋病患者,我呸!想想就觉得恶心。
不过我倒是觉得奇怪,从上高一到现在,除了外语你一科都没有及格过,遇见她以后,你的成绩就突飞猛进?
难道这是爱情的力量还是你一直跟着我们对着干?你爹你妈这么苦口婆心地教导你,居然还比不上一个骚女人几句话来得实在。
她那种骚女人,贱女人,你喜欢她?我看你是脑子真的有问题。”
小湜本想忍忍就过去了,但是听见母亲辱骂唐艺,他的怒火烧向了眉毛。
他趴在地下,两只拳头拽得死死,就像一座沉睡依旧的死火山,随时随地都准备好喷发出来。
“你还敢帮唐艺这个贱女人打官司,指控你的父母亲?鬼迷心窍的东西,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这个不孝子。”
说罢,小湜母亲又准备挥动皮鞭,抽打全身已经没有一块儿好肉的小湜。
“够了!”
小湜震怒,伸出一直=只坚实的手抓住了云姜持鞭儿的手腕,只见小湜站了起来,狠狠地怒视着前方李湜二人。他的眼睛瞪得像步枪的枪口,真恨不得将眼前这两人给射到墙上。
李湜瞪大眼睛站起身子,怒斥道:
“小湜,你是不是反了,还敢站起来,给老子跪下!”
小湜怒气冲冲地回应道:
“我知道,你们心里是疼爱和关心我的,但是,你们关心的方式错了。
我是人,不是任打任骂绝不还手的羔羊。我看到别的小孩子,父母都把他们当成宝一样来宠,你们可知道,我有多羡慕?
五岁之前,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时光,最美的记忆,可是从那以后,我每日梦到的看到的全是无尽的梦魇。
你们只是把我当成这场官司所换来的战利品,永远不会知道我内心想要什么,你们永远不会懂我。
你们的眼里只有学习,只有听长辈的话,只要是叛逆不孝就只知道用暴力解决问题,永远秉承着棍棒底下出孝子的陈旧观念。”
小湜说着说着,泪滴在了云姜的手上,云姜顿时感觉手掌酥了一下,鞭子滑落到了地上。
只听小湜哽咽着,用他那如砂纸磨地的低哑嗓音说道:
“现在,我把我的一切都还给你们,削骨还父,削肉还母,我都还给你们。”
说罢,小湜迅速地冲出了家门。
他的母亲还楞在那儿,一盏茶的时间才回过神来,看着后方的李湜,大声命令道:
“你还杵在那干什么,还不快去追?”
李湜收到命令,跟着云姜马不停蹄地跑了出去。
……
“喂,武老板,我已经花了60万做好了前期的准备工作,现在可以开工了!不知道这钱您什么时候付给我?”
这天中午,子山忙完手中的活,特地给武磊打了通电话。
武磊装傻充嫩反问道:
“钱?什么钱?”
子山还痴痴地以为武磊在和他开玩笑,戏谑地说道:
“别开玩笑了,武老板,你不是说好了,给我们公司一年一百万的投资费用吗?而且你说随时都可以找你去取!”
“不好意思,我从来没有投资过你们这家公司,什么一百万,什么随时去取,我完完全全听不懂!”
子山原本热情地脸庞耷拉下来,严肃地说道:
“武老板,这你就没意思了,开玩笑至少也有个分寸,我们现在花了这么多钱,你一分不给,你叫我和我手底下的人怎么还这笔债务?”
“嘟嘟嘟~嘟嘟嘟~”
“喂!喂!武老板!喂!”
子山再次把电话打过去,发现对方已经关了机。
他一把瘫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从箱子里拿出那份合同,思考良久,突然之间思绪一闪,他发现自己被上套了。
他赶紧打电话给盛源国际公益创业公司的客服,几番询问下,他才知道公司并没有武磊这个外联经理,甚至这份合同上的印章,都是假的。
挂断电话以后,子山一脸蒙蔽,知道自己被骗了。他狠狠地扇了自己几耳光,自责当初为什么没有看清楚合同上的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