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藏着一颗肮脏的内心，藏着一只魔！

她万分激动，冲着武磊吩咐道：“你继续给我监视着他，若是唐艺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就赶紧来告诉我，最好是有照片作为证据，到时候我就可以好好地折磨她了。”

武磊听话地点点头，继续恶心地把头靠在王钰的“沟渠”里，想要珍惜着这每一分一秒。

……

在宪界，温情感人的法院设立了等候厅以及休息室，这是专门给打官司的被告和原告以及双方律师休息、商议、以及等待开庭的场所。

周六中午一点，等候厅内，黑律师与唐艺相遇。

唐艺客气地身体微微前倾，鞠了鞠躬：“你好，黑律师！”

“唐艺你终于来了，昨晚睡得怎么样？”

“还不错吧！”唐艺笑容满面！

“不错就好，千万不要有什么心理压力，一会儿的官司一定要打起精神来，别被对面套路了。”

说罢，黑律师看见唐艺身边只带着一个小男孩，诧异地问道：“怎么？你小男友没来陪你？”

唐艺悠然自得地回答道：“叫他来干啥？我一个人能应付！叫他来还不是给我添乱！”

虽然唐艺说得如此轻巧，但是焦虑地神情依旧出卖了自己，还有她紧扣的十指，在心理学上这是一种很典型的心理保护措施，用来掩饰内心的惶恐与紧张，说明她现在的心情处于高度应激状态。

黑律师一眼看破这一点，但他不想拆穿她，因为他知道，这样做对唐艺、对这场官司没有丁点儿好处。

“对了，黑律师，介绍一下，这位便是小湜，就是这起残忍家暴事件中的受害者！”

唐艺说完，撩起小湜身上的衣服。过了这么久，那一道一道地红印早已消失，但是皮肤沉着的色素印迹恐怕是很难抹除。

黑律师看了看这名面黄肌瘦的可怜孩子，心中有些胆寒，他招来身边的法医为小湜验伤。

拍了几张照片作为证据后，黑律师道貌岸然地嘱咐唐艺：“一会儿两点就开庭了，你保持好心态，千万别炸崩了！”

唐艺严肃地点点头，这虽是黑律师一句玩笑话，在唐艺看来却不以为然。

她的眉头皱得很紧，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上法庭。更不可置信的是，她这样一个循规蹈矩遵纪守法的高素质人才，居然会作为被告出席，作为这场案件的始作俑者遭人控诉，她觉得她的人生也算是多姿多彩。

突然，等候厅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唐艺猛然感知到一股莫名逼人的杀意，她打起了警惕，眼神炯炯地看着等候厅的大门。

不一会儿，等候厅的门徐徐打开，三人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黑律师寒毛树立，微虚着眼冷瞪着前方三人。

这三人便是汤楼岚和小湜的父母，两拨人在这不大不小的等候厅相遇，确实有些尴尬。

汤楼岚最先走上去，停在黑律师前方半米之远，嬉皮笑脸地说道：“又遇到老对手了！这次你是不是又做好输的准备了，小垃圾？”

黑律师右边的嘴角微抽了抽，他很是不服，他不知道为何这么不可一世狂妄自大的人间败类能够有幸得到上天眷顾，拥有一张无可比拟的好口才。只闻黑律师低声轻蔑道：“江山不改，本性难移，你的素质永远就这样了，打官司厉害又有何用，不会做人在法律界外依旧是个惹人唾弃的狂徒而已。”

汤楼岚并没有生气，他根本没把黑律师放在眼里，反而随着黑律师的话自嘲道：“对，我是人渣败类，但是人渣败类自有其用处。在这律师界，成福市但凡遇到些大官司，世人想到的首先是我汤楼岚，而不是你，小黑渣渣~哈哈哈~”

听到汤楼岚蔑视地语气，黑律师依旧不浮不沉，不骄不躁，任由他那张臭嘴喷出各种味道的粪便。

唐艺对黑律师真是佩服得是五体投地，心想这若要是换做她，指不定要在这神圣庄严的法院内和这位口无遮拦的汤臭嘴大打出手。

而一旁的李湜见到躲在唐艺背后唯唯诺诺的小湜，久久压抑的怒火终于忍不住喷发出来。见他走了上去，一把抓着小湜的头发，硬生生将其拽了出来。

“啊！疼！”

听到小湜悲痛的惨叫声，唐艺忍受不住，抓住李湜的一根手指，用力将其掰开。

李湜疼得大叫一声，冲着唐艺怒吼道：“臭娘们儿，我管我的儿子关你屁事！”

唐艺不屑地撇了撇嘴，怒斥道：“这里是法院，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黑律师见此状况，气愤地冲着汤楼岚冷嘲一通：“汤律师真是业界名人，天下无敌，只可惜帮的人都是一些人渣败类，乌合之众。这十几年下来，只怕是你的人品也全都败光了。以后找你打官司的人，不是奸淫掳虐的无痴狂徒，就是想不劳而获的梁上君子，和这帮人混在一起，你活得真算是自在！”

“你！”这突然发生的状况令汤楼岚有点举足无措，他没想到李湜在法院内会这么沉不住气，结果还被黑律师钻了空子，借机侮辱了他一通。

不过人要脸树要皮，一个人若是不要脸，他的脸皮将会树干还厚，只听汤楼岚理直气壮地回应道：“自古以来成王败寇，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而我的目标是就是打赢官司，赚钱就行，我不在乎其他。”

黑律师摇了摇头，无奈反问道：“就算你帮的人真的是个杀人放火的凶犯，你也要昧着良心赚这黑心钱？你也看到了，这么明显的家暴倾向，你居然还要帮他打官司，对抗正义？你是瞎了眼吗？”

“哼，律师界的基本原则，享受权利不分区别，人人得享受人权法案所确认之权利，无分种族、肤色、性别、语言、宗教、政见或其他主张、财产出生或其他身份。在我的眼里，任何人都能找我打官司，只有赢官司的一方才有正义，而输的那方从哪来的滚哪去。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