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硝

斯堪尼亚的方向盘在冯小煶的手中转成一朵花，620匹马力16.4排量的v8发动机发出低沉的嘶吼，拖挂车带着沉重的货物艰难的沿着毛坯道路前进着，车里坐着大长老和铁岩。贝尔留在山下的部落里继续保持警戒。

铁岩从战斗结束后就没有再开口说话，似在回味着那一战的韵味。又好似还没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货箱里装满了变形的弩箭和獠牙兽光溜溜的尸体。从加西亚那里得知獠牙兽肉可以吃，作为资深食物控的丝草部落保安队员们强烈要求运输到矿上的新基地，好让他们的女人和孩子吃上一顿饱肉。

拖车缓缓的驶入新建好的脆弱城墙，停在设备存放的一块很大的空地上。

能干的爱娜已经把另一辆沃尔沃拖挂里的设备全给吊装了下来，就等着冯小煶的指示。

习惯性的拔下了车钥匙，但犹豫着想了想，又插了回去。冯小煶没有再亲自安排族人下货，只是稍微给大长老交待要继续制作弩箭的事情，就寻小倩和包子而去。剩下的事情，两位主要领导应该会安排妥当。

这个平台比两个足球场还要宽大，离煤矿不远，也差不多的高度，走路的话不需要爬坡，大概也就十来分钟就可以抵达，第一次去煤矿的路上，他和贝尔来过这里，他依稀记得不远处还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本来长满杂草的平台早已被挖掘机清理干净。平台后面有一面和煤矿差不多的巨大岩壁，灰黑色的石头是石灰岩，石灰岩地质很容易让人联系到喀斯特地貌。

这泥土......有够贫瘠的。

他专门看了看被挖掘机翻起来的泥土，泥土有些发白，板结得厉害，挖开的痕迹中还能看到大片大片的方形颗粒。这种泥土在冯小煶老家被老乡们叫做“石谷子！”因为泥土含水比较少，石谷子最适合的是种植柑橘之类的水果，却并不适合开垦成农田。

小姑娘十分聪明，知道光靠对讲机找自己的话，大叔会绕很多弯，特意估摸着时间放飞了无人机，也正是靠着无人机的接引，冯小煶才来到那块巨大的岩壁前，一眼就看到等在一旁的包子。

“哟！这里不错啊！”他跟随包子找到一处很隐蔽的天然洞穴，小姑娘就在洞口等着他呢，“冬暖夏凉的啊！”

“可不是嘛，岩洞里好凉快！”初秋的季节，天气依旧有些炎热，岩洞出口不大，刚好容得下两个人并肩通过，但是里面的面积可不得了，差不多四五十平方米的面积。凹凸不平的地面很干燥，最里面的位置砌着一堵墙，封闭了进入岩洞深处的通道，有一股冰凉的气流从石墙的缝隙中不停的吹进来，就像开着空调。

真是个夏天避暑的好地方。

小倩一个人住在岩洞里，穿上了第一次见到大叔时的那条牛仔短裤，露出雪白修长的纤细美腿，配合着那双玲珑的小白鞋和白色的t恤，再加上精心梳理的丸子头，简直美艳得不可方物。

“我说丫头！”既然空气对流，冯小煶也就不怕小姑娘说烟味难闻的话，他掏出香烟点上，调侃的说道：“这里没有专用卫生间啊，你怎么上厕所？”

“我有了新技能！”小倩开始卖萌耍宝，神秘的坏笑着，竟然推着轮椅靠近石壁，然后微微的抬起双腿，放在地上。双手一撑，整个人竟然扶着墙壁站立起来，纤细的腿微微的颤抖着，一步一步的往旁边挪动。

“你能站起来了？你能站起来了？”冯小煶欣喜若狂，一把抱住娇小的身体，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这可是到这引力世界后最大的喜事，他大大的激动了一把。

“恩，还能走几步了！”小姑娘俏脸腾的一下变得绯红滚烫，“大叔，轻点，我喘不过气了！”

“咳咳咳咳！对不起......对不起！我是太高兴了！”轻轻的把她放上轮椅，冯小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尴尬的要命，“大叔要帮你做个跑步机，以后你就可以多练习了！”

“可是大叔，人家现在想要上厕所了！”看出大叔的尴尬，小姑娘伸出双手继续调侃：“你抱我去哪边吧。”

“你......这个小魔女！”他轻轻的笑骂道，却没有丝毫犹豫的将她拦腰抱起，正要走出岩洞口。

“啊！”小姑娘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忽然又不想去了！”

“我去！”

被小倩这么一闹，大战后的疲惫一扫而空，心情忽然变得好起来，就连本身昏暗的岩洞也仿佛变得明亮了不少。

“丫头，赶紧好起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咱俩就要跑路了！”

“很严重吗？”小倩收起俏皮的神色，关切的问道。

“恩！”他点点头，“我带你去看看！”

洞口的平台不怎么平坦，有一些类似台阶的高差，轮椅是推不过去的，冯小煶弯腰把她背在身上，一步步的走向装满獠牙兽尸体的斯堪尼亚。

族人们围在拖挂车四周，费力的往小溪边拖动着一具具妖兽尸体，他们要把尸体开肠破肚后，做成风干的腌肉，以供冬天族人们食用。

“啊？这是狼？这么大？”看见獠牙兽狰狞的尸体，小倩吃惊道。

“不，这不是狼！”冯小煶指着一头獠牙兽说道，“它们没有毛发，你对比一下它们和包子的尾巴，它的尾巴明显要细长得多！塔塔关的守军称他们为獠牙兽！”

“你看那锋利的獠牙和爪子，足以分金裂铁！”他深吸一口气，哪怕是尸体，一眼看去也心惊胆颤，“我们面对的，可能是成千上万的这种东西！它们的进攻铺天盖地，势不可挡啊！这次才两千只，我们能接下来。下次若是来了一万只、十万只怎么办？”

“那就跑路呗！”小姑娘小小的身体里有颗大心脏，这么恐怖的场面下还能说出调侃的话。

“有道理！”

货物搬运完成后，冯小煶叫住了小美女爱娜。

“爱娜，学会开车了吗？”

“嗯嗯嗯！”回答他的是小鸡啄米一样频率的点头，绯红的长发好似波浪般上下起伏。

“那你开下去吧！”话没落音，爱娜嗖的一下蹿进驾驶室里，点燃发动机就挂上了排挡。

“轰隆隆”的发动机声响起，斯堪尼亚驾驶室满载着一大堆馒头驶出城墙。临行时小美女爱娜还从驾驶窗里抛出一句话。

“我知道开慢点和下坡挂低档，你就放心吧，大叔！”

又一个漂亮女孩叫他大叔，雷得冯小煶外焦里嫩。看来是和小倩一起混久了的缘故。

“我真的很老吗？”他翻出自己的苹果6手机，打开了前摄像头。

4.7英寸屏幕上的那张脸......怎么说呢，那是自己吗？

眼窝深陷，上次被小倩不小心用火球烧焦的头发已经长了出来，干枯的像是稻草，原本囧囧有神的瞳孔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还满脸浓密的胡茬。这不就是个小老头吗？

冯小煶把小倩背回去后，就留下包子陪着她，胡乱的抓了一把瓶瓶罐罐，头也不回的冲到小溪边开始收拾自己原本英俊的小脸。

胡子，用蛇骨匕首刮掉。

头发，用蛇骨匕首刮掉。

鼻毛，用蛇骨匕首......哦不，用指甲扯掉。

最后连眉毛都差点用蛇骨匕首刮掉。

进口的巴黎欧莱雅男士矿物泥洗面乳像是不要钱似得摊满了手心，冯小煶一阵猛搓，一直搓到脸皮发烫，搓掉一层灰扑扑的角质层。

直到屏幕里的脸又变成熟悉的模样，他才抱着瓶瓶罐罐回到岩洞。

“哟，来者何人？所为何事？”小姑娘又恢复了本性。

“我去！丫头，我不就是大叔嘛？”

“你明明就是个小白脸，还想装大叔？真正的大叔去了哪里？被你这个光头强杀掉了吗？”小姑娘双手叉腰，义愤填膺。

好精湛的演技。

“额！”冯小煶无语。

“呔！我来给大叔报仇！”小倩作势欲扑，“光头强你听好了：天王盖地虎！”

“宝塔镇河妖！”他下意识的回答。

“咦？第一回合平手，再来！车到山前必有路！”

“有路就有丰田车！哈哈哈哈！”二人不禁相视大笑起来。

“等等啊！让我想想！”小姑娘一脸坏笑，一定要难倒冯小煶，

“大宝明天见！”

“大宝天天见！”

“钻石恒久远！”

“一颗永流传！”他举了举左手的结婚戒指，高昂的热情忽然像被泼了一碗冷水，表情暗淡了下去。

“对不起！大叔，我搞砸了......”小倩轻声说，漆黑的眸子里有泪光闪烁。

“没关系！”他起身揉了揉她的脑袋，不小心把碰掉了丸子头上的发卡，如瀑的黑发散落下来，飘起一股熟悉的发香，“走了，吃饭了！”

“嗯！不过，你现在的样子......变年轻了，还挺帅气的！”

......

娜提雅雅的伤势恢复的很快，已经可以拄着树枝缓慢的行走了。母女俩暂时栖身于不远处的另一个岩洞，只是那个岩洞有些潮湿，小倩带着冯小煶去探望过她们，两人一致认为母女俩不应该住这里。娜提雅雅实在拗不过去，只好让冯小煶帮忙收拾好东西，正式住了进去。

反正岩洞够大，也不在乎多住进两个人，但是冯小煶就有些不方便了，小倩和雪莉跟他住一起没什么关系，可娜提雅雅可是个成熟女人，虽然瘦骨伶仃的，可也算漂亮不是？

无奈，他在娜提雅雅母子刚才栖身的岩洞边上点了一把火，燃烧的潮湿木柴冒起很大的浓烟，散发出炽热温度的火焰里时不时发出“噼啪”一声爆裂的炸响。随着木柴被火焰慢慢烘干，原本微弱的火苗渐渐的变大，照亮了整个岩洞。

这个岩洞形状是一个不标准的长方体，面积其实也挺大，岩顶一层一层的岩石缝隙中不停的滴出晶莹透亮的水滴，一滴滴的在地上汇聚成一个小水坑，水坑的水流满了以后到处流淌，侵得整个地面一片潮湿。整个岩洞不怎么通风，弥漫着一股奇怪的骚味。靠近地面的岩壁上被闪烁不定的火焰一照，仿佛是许多细小的钻石反射出星星点点的炫目光线。

有水晶啊？他站起身，顺手在石壁上摸了一把，原来反射出点点星光的东西是许多细小的白色粉末。

白色粉末？

难道是？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手指头，一股说不出的辣味一下就麻痹了味蕾，他又弄了几滴水淋了上去，白色粉末融化得很快，几秒钟时间就消失不见。

这是......硝！一硫二硝三木炭的硝，可以治疗头疼的硝，可以制作黑火药的硝。它现代焰火的原料，现代各种大杀器的鼻祖，古代的四大发明之一。

伟大的万能神啊，天无绝人之路，这潮湿的岩洞里竟然会有析出的硝酸钾，那这地面......

大脚狠狠的踩在厚厚的泥土上，溅起的泥水有一种类似尿液的味道。

“你妹的！”冯小煶一步跨出洞口，冲向族人最多的地方，他知道在那里，应该能找到老艾迪和铁岩族长。

铁岩族长带来的矿石上有薄薄的单质硫，这下自己只需要木炭就可以完成最伟大的举措。木炭？在这引力世界里到处都是原料。

“铁岩！铁岩！”他不顾形象的大喊起来，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

“诶，厮总！”一间临时用树干拼凑起来的简易房屋里，钻出铁岩壮硕的身影，他的身后还跟着老塔和老艾迪。

“啊？你的头发......”。

“快！快！”冯小煶跑得上气不及下气，每天的体力锻炼好像没多少明显的效果。他没功夫理会关于自己头发的任何问题，“快找铁鹰长老拿你的矿石来！”

“矿石？好！”铁岩不明所以，心知如若没有天大的事情，厮总是不会如此失态的，闻言走进另一个木屋子，出来的时候身边跟着睡眼稀松的铁鹰，他的手里捏着几块不一样颜色的石头。

“哪一个？”

“这个！”黄色的单质硫层，在几块灰扑扑的石头里是那么的显眼，不等铁鹰递过来，冯小煶一把抢过矿石，飞也似的跑回了岩洞。

“厮总这是怎么了？”老塔疑惑的问道。

“别管那么多，我们跟上去看看！”老艾迪最为清醒，他内心早有推测，这个主管技术的厮总应该是要弄出个新玩意儿了。

等待开奖的时间是最难熬的，蛇骨匕首沿着石壁刮下的白色粉末有些潮湿，冯小煶就找来了锅铲。放在上面慢慢的烘烤着，待到水分蒸发干净，他又用匕首挂了些硫磺粉末进去，然后碾碎了烧焦的木炭。

其实所谓的“一硝二硫三木炭”并不是代表三种材料的比例，这里面的“一硝”应该是一斤，“二硫三木炭”分别是是二两硫三两木炭。古代一斤是十六两，最终的黑火药比例也就是十六比二比三。

冯小煶很清楚的记得度娘说过的话，强大的互联网造就的信息时代，这些古代的秘方早已公之于众。

均匀混合后的粉末确实接近黑色，但又不是纯正的黑。一根点燃的木柴缓缓的靠近它，那金色的火苗刚一碰到，粉末发生了剧烈的燃烧，刺目的光线如电焊一样照亮了夜空。光线只持续了半秒钟，一股浓浓的硝烟腾空而起，铸造而成的锅铲上，那刚刚燃烧的位置，清晰的流下了一块微黄的痕迹。

“厮总啊！您这是？”听到身后传来声音，他回头一看，被吓了一跳，周围什么时候围了这么多人？有两个部落里的三位大佬，有比格，有大个儿，还有新来乍到的加西亚，就连小倩也被娜提雅雅艰难的推了出来。

“大叔！你发什么疯呢？”

“是啊，厮总，你身体不舒服么？”

“厮总你是战斗的时候受伤了么？你的头发怎么了？”

众人七嘴八舌问候。

“都闭嘴！”脑袋快被吵昏的冯小煶虎躯一震，霸气侧漏，“你们闻闻这是什么味道？”

岩洞不通风，淡淡的硝烟依旧弥漫在封闭的空间里，久久不曾散去。

“烤肉的香味！”大个儿最为憨厚，不断抽动着鼻子，他想吃烤肉都想疯了。

“有股尿骚味！”这是铁岩的回答。

“切，明明是驼兽的粪便味儿！”比格接过话头。

剩下几人没出声，都仰着头努力的嗅着。只有小倩那双迷人的黑眼睛在火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同为现代人的她当然熟悉这个味道，以前每到春节的时候，城市里都会燃放鞭炮，那里的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浓烈刺鼻的硝烟。

“大叔，你做出火药了？”

“哈嗯！我们有火药了！”他咧开嘴哈哈的傻笑着，内心不断的推演接下里要做的事情，半晌，他抬起头，用不容置疑的口吻正色说道：“老塔，老艾迪，通知队长以上的族人开会，能来的都来，我有事情要宣布！”

一堆篝火噼噼啪啪的燃烧着，照亮了每个人的脸，众人之中有两个部落的族长、长老、工程队长大个儿埃特尔、大鼻子迪迪、工匠队长塔可，艾迪的同学加西亚、贝尔的妻子塔利亚大姐、甚至还有娜提雅雅母子俩。贝尔在山下布防，不能参加会议，小女孩雪莉纯粹是跟着小倩姐姐凑热闹，只顾着躺在妈妈的怀里数星星。

“今天的战斗许多人没有参加，但是运上来的妖兽尸体你们也看到了！几天前我们以为敌人是雪鸦部落，可是现在，那种光看长相就很恐怖的妖兽，就是我们现在的敌人。”他语速飞快，斩钉截铁，“老艾迪，不知你是否记得我曾经给你说过一种武器，可以千米之外取人性命，可以一次性杀伤几十上百人的武器？”

老艾迪点点头。除了小倩之外，众人哗然，惊愕。特别是新来的加西亚。短短半天的接触，他只觉得这个厮总有太多的神秘。

“现在我宣布，我们有了这种武器的原料！”

“什么？”老塔惊问。

“就是刚才的东西？”老艾迪一脸质疑。

冯小煶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打断自己的思路，“妖兽的入侵已经既成事实，值得庆幸的是我们有了火药！所以，接下来需要调整部落建设的步骤和重点！”

“第一，加快铁的冶炼，我们很快就需要大量的铁。这一点，麻烦铁鹰长老您多费心！”他看向坐着的铁鹰，虽是命令的意思，但口气很温婉。

“厮总您放心，我会尽力！”

“第二！”冯小煶继续说：“塔可，将工匠集中起来，寻找大量的肉虫，然后挖坑把肉虫丢进煤矿，让肉虫钻洞。然后我们做一个大的木罩子，用来收集煤矿的瓦斯！我会给你图纸。”

“第三，铁岩族长！”他微微的平复了一下情绪，“麻烦您的族人们辛苦一下，大量的寻找这种东西！我只要这种黄色的粉末！”

“好嘞，没问题！”

“第四，塔利亚大姐，族人们安顿好之后，让七八个女人们跟小倩学熬硝！”

“小厮你放心，随时吩咐就成！”水桶腰大妈笑呵呵的回答。

“第五，大个儿！明天带着你的人下山，沿着建好的瞭望塔修建木头城墙，城墙一定要又高又坚固，经得住獠牙兽的冲击，让爱娜开着挖掘机下山，配合你们！”

“嘿嘿，哦壳！”咧开的大嘴里冒出一句不中不洋的英语。

“第六，两天一次的课程改为一天一次，因为暂时没有电，上课的时间改为午饭后，课程两小时。欢迎铁岩部落的族人们参加！这一点就麻烦你了！”拜托的目光投到小倩的脸上，又让小姑娘微微脸红。

“大叔！没问题啦，反正我也只能做这些事，放心啦！”

“老塔，老艾迪，我估计西特里大陆即将变得十分动乱，希望你们提前联系好周边的部落，最大限度的争取让他们加入我们，以补充我们的人手。若是对方实在不愿意，也请他们到迁移到高山上，能稍微安全一点。”

“还有！”威严的目光带着一丝警告，落到一身红甲的加西亚的身上，“加西亚副将，您是对抗妖兽的专家，您收下的士兵也是经久沙场的精锐，您告诉过我，塔塔关已破，当下的形式您比我清楚，请吩咐他们务必协助好贝尔大哥做好防务工作。”

“领命，厮总！”加西亚习惯性的起身立正，握拳抚胸，“反正暂时也回不了家，加西亚一定竭尽所能，不负重托！”

“好了，我就说这些，相信过不了几天，大家都会见识到火药的威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