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之事往往如此:万事开头难。有了老婆不愁孩;
只要走出了第一步,就不愁没有第二步可走!
自从跟“一家子”发生了第一次,四黑趁热打铁、紧锣密鼓地几番云雨之后,“一家子”告诉他:自己怀孕了。
四黑由不得窃喜——自己的第一步成功了。接下来想要做的,就是遣人上门提亲,随后则是定亲和结婚。
对此,“一家子”闻听之下,不由地一下子怔住了眼神——似乎直到此时,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过才只有十八岁!什么定亲,什么结婚过日子,这些在她的思想里几乎还没有形成什么明确的概念。她的心里更是还没有打这个谱!
也就是直到此时,“一家子”的心里才踌躇打鼓起来,觉得别的事情先不说,就凭四黑大自己五岁,自己去跟上这么个男人是否真的合适?
况且,对四黑本人,以及四黑家庭各方面的情况,自己现在又能真正了解几分呢?
但事已至此,“一家子”就像屎壳郎拴在了鞭梢上,已是身不由己,只好随着鞭梢子腾云驾雾了。
四黑的算盘打得并不如意。
“一家子”的爹娘,在得知了女儿的事情之后,首要的一件事,就是马上去着手打听了一番有关四黑及其家庭情况,随后便断然拒绝了四黑的提亲。
“一家子”的家庭,尽管也说不上是怎么高贵,可她的父亲自从部队转业回了乡,这些年一直都是村里的支部副书记——在村里好歹也算是个体面人物。家境比一般人家也要强些。他们怎么可能同意让自己才十八岁、如花似玉的女儿,去跟上一个比女儿大了五岁、一看就像亚非拉人种的黑小子!
况且,那四黑家的贫困家境,也着实让“一家子”父母甚是不满意——四黑兄弟四个,现在就才一个成了亲不说,娶进门的那个女人还是个“残次品”——是个踮腿!家庭条件跟他们家比,要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未免太过分,但差距确实是明显存在的。
作为“一家子”本人,她在听到父母了解来的有关四黑家的情况,她的心里不禁也是暗暗懊悔,觉得自己是被四黑诱骗耍弄了。
这不,当父母决定拒绝四黑的提亲时,她也就顺从了父母的意见。
但是,事情并没有就此宣告结束。因为决心早已下定了的四黑岂能善罢甘休!
四黑见软的这招不行,他便动起了诨招去讹人家。
这天,穿戴齐整的四黑,买了些礼物,径直就去了“一家子”家。
前脚一踏进门去,一见到“一家子”的父母,四黑便开始一口一个“爹”,一口一个“妈”——一个劲地叫个不停,那态度简直是亲热得不行不行的!
四黑还口口声声说,他来是想看看怀了孕的女朋友需不需要他干点什么。然后,四黑撸胳膊挽袖子地就忙活起来;又是扫院子,又是擦窗户,还要去给人家挑水
最终,四黑遭受到的待遇,是被“一家子”的父母撵到了街上,买来的礼物也被扔出了门外!
然而,四黑并没有表现的灰嘴塌脸。更没有马上狼狈离去。而是干脆将就着“一家子”的门前大街上,面对着凑上前来“看稀罕”的人们,神情激昂地开起了“新闻发布会”——爆料自己跟“一家子”谈恋爱在一起时的种种细节
如此一来,可就把“一家子”的父母——这对村里的体面人物,羞臊得无地自容,恨不能把脸插进裤裆里去。一连好几天都不好意思到人前去抛头露面!甚至敞门闭户时,一当瞥见街上有两个以上的人们在一块凑堆,心里就怀疑人家是在议论他们家
更让他们尴尬的,是这件事情并未到此为止。时过不久,那四黑故伎重演,又如此这般的上门来“晒”了一番自己与“一家子”的“幸福生活”!
眼见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一家子”的父母一面想办法去医院托关系给女儿流产,一面央求亲戚们赶紧给女儿物色一个远地方的婆家——越远越好!
最后,女儿的产也流了,三十多里之外的婆家也物色好了,还悄悄去订了亲。
只不过,墙打百板也透风。就在“一家子”定亲后的第二天,密切关注事态发展的四黑也便得到了定亲的这一消息。
对此,四黑见招拆招;具体作法是:连夜写就了恐吓信一封,带上匕首一把,打听着找到了那户跟“一家子”定亲的人家,用匕首把恐吓信力道凶狠的钉在了人家的大门上!
倒也别说,四黑的这一招还真是管用;第二天一早,那户人家屁股上着火似地去找到媒人就是一顿跳脚发火,口口声称:就算白搭上定亲的礼物,这个媳妇也不要了;原因有二——一
首先一条:绝不能要一个跟别人都怀孕过的破鞋货;
再就是,不能因为娶一个破货,还要惹来杀身之祸!
后来,“一家子”又一次试图远嫁他乡,但又被四黑如法炮制,轻松搞定——四黑成了缠绕在“一家子”头顶上的一道无法破解的魔咒!
在实施了这两番釜底抽薪的计策后,四黑便趁“一家子”全家惶惶然不知所措的这当口,不失时机地做出了另一个举动——这也成了他压垮“一家子”全家的最后一根稻草——
四黑再一次去登上了“一家子”的家门!
只不过,四黑的这次去,那可不是挂着笑脸、提着礼物上门去的,而是带着一把放血的玩意去的——声言要为被流掉的孩子讨个公道!
常言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四黑的如此来势汹汹,大有一种跳井不怕耳朵挡的决死气概,当时可就吓得那副支书一家人的脸,霎时都成了骨灰色。支书大人在哆嗦了半天之后,只是说出了一句话:有话好说
“一家子”终于被四黑娶进了家门。
据说,当四黑娶亲的那一天,他那丈母娘在家里疼惜地哭天抹泪地道:
“可惜了俺闺女那对眼。”
终于抱得美人归,这对四黑而言,他感到了心满意足。他觉得自己接下来,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为了自己这个小家,也是为了扭转岳父岳母对自己的恶劣印象,他该好好的努力挣钱才对。
就这么,从去年夏天,他就跟上别人,去青岛卷烟厂干起了临时装卸工。只是过一阵来家走一趟,跟小娇妻呆上几天。
但是,作为妻子,自从结婚后,“一家子”的思想打算跟四黑可不是一股劲;首先,她是被逼无奈才跟四黑结婚的——她觉得当初自己就是一时受了四黑的蒙骗,这才一不小心踩进泥潭,拔不出腿来的,心里自然是憋屈怨忿得很。
因此,在她真正成了四黑的妻子,她对四黑实在谈不上有什么好感情。
同时,她也实在不情愿自己的青春就耗费在四黑这么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身上——她要好好把握美好时光,享受自己的青春。
于是,她自结婚后,根本就无心去思想怎么好好跟四黑过日子。而是只要四黑挣来钱,她除了会吃喝打扮胡乱花,就是趁四黑不在身边时,到处去撩sao放电,找刺激图快活。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一个偶然的机会,让她跟大将——这个说起来跟丈夫四黑还算是朋友的花花公子相遇相识了。
对大将来说,“一家子”的那对桃花眼确实有些让人着迷。尤其是她拿出那股娇羞含情、楚楚动人的神态,让人实在是欲罢不能。如同一首歌里唱的那样: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
而“一家子”,面对家境不凡、相貌堂堂的大将,心里直觉得苍天无眼,相见恨晚,越看越觉得自己亏大发了;越看越觉得自己跟的那个男人实在就是个“非洲黑”——八面子没有一丁点让人喜欢的毛!
从个人行为上讲,“一家子”就是五黄六月天的韭菜——招苍蝇。大将呢?他就好比是那种一闻到腥味就伸嘴的绿头蝇!
自然,这样的两个人物能够混到一起,即不奇怪,也是很容易的事;你看,这头半晌两个人才刚刚接触、结识,可后半晌两人就心急火燎得不行,还没到天黑日落的,两个人就如同刷锅水倒进猪食缸,交混在了一起
如今且说:
就在丁贵宝新婚大喜的这天晚上,定更时分,大将就悄然地来到了“一家子”的门上。
按照早先约定的暗号,大将拾了一块小石子,打在了“一家子”家堂屋的窗户上。
很快地,“一家子”就披衣起来,悄没声息地给大将开了院门。
两人一进屋,因为刚才出去开门时,“一家子”下身只是穿了一条套裤,感觉冷得慌,进来屋便先一步赶紧钻到被窝里。
大将那里倒也不用客气,一边跟“一家子”说着俏皮话,一边也就脱了衣服,钻进“一家子”的被窝。之后,两人先是亲热缠绵,等上足了情绪,两人便开始动作起来
与一往来跟“一家子”在一起的情况相比较,这次大将的表现,有两点是有所不同的;
第一点,以往每次两人在一块,大将都喜欢全程开灯看着。有时甚至会一边动作着,手里还拿着手电照着看——一付一丝不苟的模样,好像生怕有啥看不真切似的。但这次大将却是自始至终把电灯关着,来了个瞎子摸鱼,全凭感觉。当“一家子”问他这是为何时,他只是玩笑似的,说自己想找一下做贼的感觉;
第二点,从“一家子”的角度说,一往大将来跟她在一起,连着做两次的时候并不多,差不多都是热火朝天的来一次,到临别时再意思意思也就是了。但这次却不同;这次大将竟然在黑咕隆咚的状态下,一夜跟她做了两次还兴犹未尽!并且做的时候,那情绪、劲头显然比以往也强烈了许多。
对此,完事之后,“一家子”便跟大将开玩笑,问大将是不是吃了什么鞭大补了一下,大将也只是笑嘻嘻地道:
“还不都是你叫的好,把我刺激的呗。”
“一家子”yin荡地道 :
“那你老婆叫的不好吗?”
大将调侃地:
“嗨!她那算什么好?跟杀猪似的,刺耳朵,哪能跟你比。”
那么,大将这次到底为何会有不同往常的表现呢?
其实,做为大将的相好的,“一家子”对大将还并没有多少深入的了解。大将这次在她身上很是费了些气力,她自以为得趣,可她不会想到,这次大将之所以表现异常,只是因为大将把黑暗中的她,臆想成了那个她对之完全陌生的另外一个女人——姚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