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然一路满脸笑容独自走到自己的院子,雨书等在门边。见到她一脸笑容,心情不错的样子,便问道:“姑娘可是见到了王爷?”
“不仅见到了,还说了好一会话。”月然忍不住的笑容满面,拍拍雨书的肩膀:“雨书,一开始我还以为你说的地方不对呢,还担心了好久。你们王爷不像你说的那么不苟言笑啊,我觉得你们王爷很和善呀。”
雨书诧异,“姑娘,王爷冲你笑了?”
“对啊,”月然脸上笑容不减,“他还说明天过来看我。”
雨书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月然拍了拍她,“怎么啦?怎么这么惊讶?你们王爷平时难道从没笑过吗?”
雨书回过神来,“算是吧,奴婢伺候王爷那么多年,还真的没怎么见他笑。”
月然一脸不解,想了一会还是道:“算了,这么晚我也困了,你也赶紧去睡吧,谢谢你还等我回来呀。”
雨书赶忙低头,“姑娘快别这么说,没有劝姑娘别去已经是奴婢的失职了。”
月然又拍了拍她,“没事儿,你看我这不没什么事嘛,好了,我回房间了,你也快去睡吧。”
雨书:“是。”
月然转头,走进自己房间。
待月然关上门时,雨书转头离去,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她面无表情的走过了一个转角,一个黑影悄然垂下,不紧不慢的跟着她。
雨书却似乎恍然未觉,依旧向前走着,走过一片树林,那黑影突然发难,只一下,就将雨书带到树林深处。
那雨书反手一掌,掌间爆发出强大的玄气,直接朝着黑衣人面门攻去。
那黑衣人也不躲,黑暗中只听得他一声轻笑。随即他反手一擒,直接将雨书抱在怀里。接着就是一个深吻。
那雨书并不挣扎,竟然还嗯了一声享受起来。
黑暗中树影挡住月光影影绰绰,树林中的两个身影暧昧不明,只能听得几声衣服撕裂的声音,似乎时而还能看出一个女子凹凸有致的胴体,接着就是一阵一阵似低语般的浅吟,以及一些古怪的声音和略微急促的喘息声。
过了许久,一个略带慵懒的男声响起:“这么久没见,你也没说想我了。”
黑暗中,雨书的声音:“我们的事主子并不知情,你还是不要经常来找我的好,免得再多生事端。”
那男子不以为意,“我就不信,我向主子讨了你去,他还能不成全?”
“别!”雨书叹了口气,“待主子大事得成,你我功成身退,岂不更好?何必现在惹得主子不快,其他兄弟不快?落,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可主子对我们有恩,我们不能只为了我们自己。”
那个被叫做落的男子沉默了好久,道:“我怕委屈了你,我日后想见你,还要偷偷的。”
雨书没有接话,而是对他道:“暗卫又有哪个是光明正大的呢?其中辛苦,无法对人言说罢了。”
落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道:“刚才我一路跟着那女子,确实未见一丝破绽。是不是我们多心了。主子都没对她有什么防备。”
雨书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依我看,那女子并非心存不轨,只是仰慕主子的身份罢了。放心,她若是有什么异常,绝逃不过我的眼睛。”
落有些不解,“你说,那女子有什么特别,值得主子如此另眼相待?”
雨书冷哼一声,“或许,和她那副皮囊有关。你没觉得,那女子长得,很像主子书房那副画上面的女人吗?”
落道:“确实。不过,我们决不可因此掉以轻心。”
“知道。”
深秋的风吹得人泛起冷意,雨书抱怨道:“你来找我,遭殃的却是我的衣服。”
落轻笑,接着一个翻身,又开始了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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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然静静的听着面前半跪着的人回的话,沉思了好一阵,道:“他们还是怀疑我。”
虽然哪个暗卫没有描述具体那个落来找雨书去树林里干了些什么,但是也能猜到一二。对此月然感到深深的鄙视,却没有表现出来。“落?难道他是逸府八卫之一吗?”
那暗卫道:“是,那雨书,也是其中之一。”
月然冷笑,果然看得起我,刚来就是一个高手在旁。
她敛了敛心神,道:“你现在过来,一路没发现什么人吗?”
那暗卫道:“主子放心,属下的行动十分小心,不会有人发现。而且刚才属下发现,在您和逸王交谈时,他身边至少有四个高手,恕属下无能,未敢近前。”
月然点头道:“你做的很好。有时候情报不是很重要,最重要的是不要暴露。”她深吸了口气,“那你便把话带给他,就说我会尽早取得逸王的信任,若是有下一步计划,谨慎告知。”
暗卫:“是。”
月然问:“除了你,还有几个人在这?”
暗卫道:“除了属下,还有另一个暗卫守在外面,您放心,我们会拼死保护您的安全。”
月然稍微放心了些许,道:“知道了,你们万事小心。”
“是,属下明白,”
“去吧。”
话音刚落,悄无声息间,屋子里已经空无一人。
慕容修给自己安排的人当然都是一等一的。她只是还有些担心。若是日后当真暴露,看来以后,还是不能经常联系了。现在八卫中,已知的有落和雨书,而且两个人还是情人关系。那另外六个人,究竟都是什么样呢?
她转身坐在妆台前,揉了揉自己笑到僵硬的脸,面色十分凝重。
她还真是小瞧了那个雨书。本以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眼线,没想到啊,自己这个小小女子,竟能动用逸府八卫之一潜伏在身边。
还真是她的荣幸。
她面色凝重,这个任务,不容易。刚才无限接近自己的仇人,现在想想,自己还真能沉得住气。想到自己被封住的武功。她匆匆洗漱,吹灭了烛火,上床歇息。悄悄拔掉手臂上的银针,感觉到周身玄气运行一圈,又将银针重新封在手臂上。
她躺在床上,一个晚上都在思索着接下来的办法。窗外的树叶沙沙声和呼呼的风声更是让人睡意全无。她眯着眼睛,忽然听见隔间最远的窗户,有轻微的“吱呀”声。她不敢作声,只是全身警惕起来,未敢轻举妄动。
她知道有人进了来,并且,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
是迷香!她嘴角勾了勾。这种轻微剂量的迷香,常人怕是早就沉沉睡去,但却根本无法晕住她。想当初为了防止被迷药所伤,她可是整整闻了两年的迷香。
这么少的剂量,不过是怕她昏迷不醒到明天中午,有所察觉罢了。
她能感觉到月光下一个黑影在慢慢接近她,但是她却不能有任何动作。
那人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腕,良久,轻轻放下后,离开。
过了很久,床上的月然才幽幽的睁开了眼睛。
幸亏她谨慎,晚上也没有拔下银针。不然刚才那人摸出她真实的武功脉象,便功亏一篑。
她悚然坐起,不由出了一身冷汗。面色异常凝重。
不想即使是如此进入逸王府,也没有逃掉嫌疑。
今后的路,真的难走。
就算骗得了逸王,可真的能瞒过八个人的眼睛吗?
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