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隔间的门被锁上。

小小的空间里，只有隔壁冲水的声音。

随九九微红着脸，头有些发晕，只想着幸好女厕所没什么人，没人看到他们。

迷迷糊糊间，就感觉到关以衍拽着她，将她压在墙面上。

她闷哼了一声，精神更加恍惚了。

早上聂哥哥给她的药，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吃。

见她目光恍惚，关以衍不满，朝着她，龇牙咧嘴地吐出一个字：“笑！”

“什么？”

随九九呆呆地抬起头看他，眼里是茫然。

他……说什么来着？

“我让你笑！”她模样怔怔的，好看的眼睛被黑框眼镜遮着，关以衍顺手摘下，放进了口袋里。

她眼里含着水雾，蒙蒙的，看着让人心软。

关以衍最受不了她这样的眼神，气一消，捏了捏她脸颊上的肉。

她脸上的肉嫩嫩的，软软的，这一捏，关以衍竟有些上瘾了，不愿撒手。

随九九细皮嫩肉，被捏的疼，眼眶微微红着，唇角却无比僵硬地勾起一丝笑。

她想着，她听话的话，关以衍没乐趣了，就会不来闹她了。

她笑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关以衍眯眼，一阵的不爽。

“笑的好看一点！”他不满意，觉得太丑了。

明明早上的时候，她笑的那么好看。

随九九忍住自己近乎扭曲的表情，又是灿烂地笑了笑。

这一下，她是笑的好看了，关以衍却更加不爽了。

太假了……

真的太假了……

“随九九，你是傻子吗！我让你笑，你笑的跟老鸨似的，做什么！”关以衍炸毛，伸出手拉扯着她的唇角，往下拉，无理取闹：“既然不会笑，那就哭吧，哭你会不会？”

相比较她的笑，他更喜欢她哭……

在他眼里，他就是个大爷，他想对随九九怎么样就怎么样，就从来没有想过随九九的想法。

随九九原本就难受，被他拉着脸皮更难受了。

她的头又沉又晕，被关以衍困在这里，既不能吃药也不能趴着睡会儿，她向来隐藏在心里的小脾气瞬间爆发出来了。

“关以衍，你烦不烦！”她生气地拍开关以衍的手，怒火冲冲地说道。

“啪——”手背一红。

根本没反应随九九会忽然爆发，关以衍一愣。

随后，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如果他没听错的话，她竟然说他……烦？

烦！？特么他关以衍从小到大，就没有人烦过他！

“我说你烦！”随九九小脾气一出来就收不住，见他还压着她，又是将他推开：“一会儿让我笑，一会儿让我哭的！你说你烦不烦！”

烦！她快烦死了！！

要不是有一丢丢理智在，她差点要骂他神经病了！

岂不是神经病吗！

她气得脸更红，美眸瞪得圆圆的，美不胜收，关以衍生气，但看着她的脸又有些发呆。

满脑子就三个字在刷屏——

好好看……

真他妈的好看……

他瞧得入迷，所幸不在乎随九九的出言不逊，捧着她那张热乎乎的小脸，心里的喜欢更多了几分。

他咋就那么喜欢呢？

他心里感叹，刚要低下头，亲亲她的脸颊，却不想，随九九直接往后一倒，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