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她抬起头，关以衍便垂首，靠在她耳边轻轻地来了一句：“打的很爽是不是，要不要我给你机会再打一次？”

周围抽气声无数，看着关以衍将随九九这个丑女揽在怀里，而暧昧地咬耳朵。

他关以衍从小到大，无法无天，喜欢什么要不到，难得他那么喜欢她这张脸，她竟然还得寸进尺地打他？

那一巴掌，简直就是他人生轨迹上的一个黑色印章，代表着雪耻。

他看似轻柔，但语气却充满戾气。

随九九抖得如筛理，对上关以衍夹带着温柔的凤眸，满脑子都写了三个字——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

这简直比关以衍把她五马分尸还来的可怕。

她闭上眼，攥紧了手，头埋在他的怀里，低声地说了一句：“对，对不起……”

她咬唇，道歉地心不甘情不愿。

他在厕所里那样对她，她甩他一个耳光本就是该的，却偏偏还要向他道歉……

关以衍轻嗤，见她吓得脸色发白，又是一副快哭了的表情，只觉得心满意足，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对不起？对不起有用，要警察来做什么？”

他是在故意整她。

随九九忍着恐惧，也不知道为什么，崩出了一句：“我也想报警的……”

语落，关以衍脸色瞬间就黑了。

随九九立马闭上了嘴，不等反映，就被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拉着走。

“你干什么！”随九九扯开他的手。

“干什么？”关以衍停下脚步，满脸坏笑，无比恶劣：“干你啊……”

此话一出，周围的同学们哗然一片，随九九连死的心都有了。

……

她被他拉到了一班教室。

一班的都是好学生，看向她的目光里都包含着同情。

随九九红着眼睛，想要回去，却被关以衍一只脚撑在墙面上，挡了路。

她只好在他旁边的位置上坐下。

她就好像困兽一样，被困在了那个位置上。

正好上课铃声响起。

各就各位，就连老师都无视了后面的二人，开始上课。

随九九进退维艰，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将那股害怕压下去。

“关少爷，能不能让我回去上课，我……”

“听课。”关以衍在抽屉里找来找去，发现自己竟然没有课本，戳了戳前面的连名字都记不清的某某同学，勾了勾手。

“课本？”被点名的那位看到关以衍吓得脸色发白。

“没听懂吗？课本给我！”关以衍一脸烦躁，拿到课本，直接丢到了随九九的面前。

随九九无言，看着面前的课本，只好硬着头皮听课。

她不懂，关以衍把她锁在这儿来干什么？听课？

好在她是好学生，对上课向来不排斥，再加上一班的教学质量确实是比四班要好，不过一会儿，她就开始主动找前面的同学借了笔和纸，认真地做笔记。

“谢谢。”她认真地道歉。

被她借东西的同学，红了红脸：“不客气。”

她说的真诚，虽然戴着黑框眼镜，但那双眼睛仿佛能放光，看的关以衍咬牙切齿。